续木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很认真地问,“是不是高兴了一点?够不够?你还想看什么不用客气你说。哦~我想起来了,我上次打了你两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又伸手啪的一声,往另一边扇去,又问,“这样够不够?怎么不说话?不够?”我又伸手想要抓过台面上的果汁,这次却被他一把推开。
“够了。你疯够了没有?”他说的激动,把我推开后还喘着粗气。目光跟我相对后又马上心虚地移开。
被推的倒在一边的我又马上坐直身子,继续我的泰然自若,“这样就够了吗?你不是要我哭给你看吗?你不是要我像一直狗那样对你摇头摆尾吗?”
对于我的目光和问题,他选择别过脸忽略。我突然一块棉花塞在心口般呼吸困难,心口喉咙越发难受,声音都因情绪变化而在颤抖,“我是蠢啊!我是无可救药的蠢!可是我再蠢也是有感觉的。就算我是一只狗也知道什么是痛!没错,我是明知道人家讨厌我还一个傻瓜那样缠在人家身边十年,我是明知道事情有古怪还跟自己说不要去怀疑不要去调查那一夜的真相。你看见我这么窝囊这么犯贱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浑身不自然地坐在那里,想看又不敢看我的样子。
支撑我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我运尽全身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鲁雅浩,如果要看我如何狼狈如何凄凉如何低贱如何窝囊是你今天晚上的目的的话,那么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站起来一声指响,把路过的侍应生叫住,双指托起托盘中的红酒推给他,“给你的红酒。记得不要喝太多。失陪了。”
我一身狼狈,却还要装出潇洒的模样。我咬着唇,警告自己在这块地上不要流下一滴眼泪。我不断对自己说没有什么再能打击我。我昂首挺胸,迈步穿过大厅,走在无人的走廊上。
寂静而漫长的走廊,身后是宴会的欢笑声,围绕我的,却只有自己的皮鞋敲打地面发出单调而有规律的清脆响声。我忽然委屈起来,泪如雨飞。我越哭牙就咬唇咬的越狠。我怎能连最后一份出息都要丢在这里?我一把抹去涌下来的泪水,粗鲁横蛮。顾不上触动因自掴而痛的火辣辣的脸额,我几欲要将脸抓破,人笑我哭,我这种人,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我咬着手背,让疼痛阻止眼泪。坚强勇敢和自暴自弃在我心中彼此撕杀,我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一只手把我拉住,我发疯般地胡乱挣扎,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极力制服,他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让我知道来者是谁。我已没有能力伪装,没有力气潇洒,泪流满面只会让我觉得丢人现眼。我低着头手舞足蹈,乱打一通。最后啪的一声,他把我狠狠地压在墙上。
一切都静止,耳边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尽管我还是低着头,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到底过了多久,我才抬起这张自己都觉得惹人生厌的脸。
我咬牙切齿,泪流满脸,“我这样子你总该满意了吧?”
他眼中闪过恻隐,说话欲言又止,“我……我……”
“鲁先生!!”声音在走廊那边传来,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羞耻心让我更加用力的挣扎。但他的力气太大,我怎么也挣脱不了,在我以为我又要丢人现眼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我楞了一下,一时忘了挣扎。
“怎么?”雅浩问来者。
“鸿天的黄先生找你,说是让你和中城的老总见见面。”
“你回去说我立即就去。”
“恩……”那人话中有点迟疑,“那设计师……”
“他有点不舒服。不过他呆会也会去。”
“那就好。”
待走廊上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才放开我。一松开束缚,我又马上想走,但他这次抓的我更紧。他把连抱带拖地扯进洗手间,用沾了水的手绢在我脸上头上胡乱地擦了一通之后,又把我硬拉回宴会大厅。
期间我不断挣扎,但他力气奇大,动作粗鲁,最离谱的是明明是我受委屈,他竟然比我还要凶。
我就这样天旋地转地被带到人前,眼睛一睁,面前的这人就让我一下子僵住,他也显得额外震惊,但很快就平服下来。
雅浩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语气和之前的截然不同。他温柔的给我介绍,“之信,这位是中城集团的总裁陈先生。”
我突然忘了反应,直到人家向我伸手,我才呆呆地伸出手去握手。“陈先生,久仰。”
“客气客气。鲁先生也是行内名人啊!”
“哪里。”我扯一扯嘴角。
雅浩又说,“这位是中城集团的首席设计师方先生。”
我的心突然绷紧,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要将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态每一句话刻在脑海里。我看他要如何地叫出我的名字,他是要视我如陌路人,还是依然会如惜日般地唤我之信。
我们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最后他神情牵强地向我伸手,我终于绝望,木然地伸出手。
雅浩看了轻轻一笑,他轻柔地摸摸我的脸额,说话柔情似水,“怎么不说话这么没礼貌啊。快点叫方先生。”
“方先生。”我如木偶般,推一推,动一动。
雅浩满意地再摸摸我的脸,然后抬头说,“对不起,方先生,之信是比较容易害羞,不过以后你们认识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的人其实很容易说话。”
这句话有刺,知道内情的人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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