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总说她和他弟弟应该调过来生才对。
裴笑大眼宽额,洋洋洒脱,是个铮铮美女。裴烈却是长得斯斯文文,眉宇间有著隐逸的光亮,嘴角微微笑时,有著上扬的弧度,类似裴笑的眼睛比裴笑的更长,干净透明,让人动荡摇曳,迷茫慌乱。
“哦,进来吧。”周子墨领著裴烈进来,指著尽头的那间房子说,“那是你的,东西有点多,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谢谢你提供地方给我暂住,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裴烈边道谢,边弯腰收拾那乱腾腾的地方。
“要的要的。”周子墨很客气,抢过裴烈手中的东西,也许是太心急了,那事物砰的一声撞上裴烈的额头。
裴烈捂住受伤的地方,指著周子墨说,“放下来,让我自己收拾!你不要总是像鹿一样一惊一乍的可以吗?”
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够疼了,现在还要再添一道口子,裴烈有点恼怒。
咦,怎麽会这样,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而已。”周子墨见那伤口红肿的,开始往外渗血。
裴烈瞅著他,见他忘事的本领如此高深,喉咙哼了一声,“前几天被一个冒失鬼摔破了点滴砸在我头上。”
“哦,那你也太倒霉了点。”周子墨不说还好,只见裴烈的脸色阴沈沈的。
裴烈叹了口气,“算了,请问你怎麽称呼?”
周子墨有点来劲了,“我叫周子墨,是你姐的大学同学,你可以管我叫大……”
“大叔,我就叫你大叔吧。”裴烈明了的点点头。
周子墨一听就焉了,那句哥还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吞下去。
“我有点累,你不介意我休息一下吧?”裴烈说。
“哦,有什麽需要的喊我吧。”周子墨怏怏的退出房,掰著手指头算计著实际年龄的差距。
这天很晚的时候,周子墨才敢去敲裴烈的房门。裴烈开了门,周子墨说,“可以吃饭了。”
两人坐在餐桌的对面,周子墨又该死的想起了以前和殷律温馨浪漫的一幕,悲从中来。
“对了,我姐说你失恋了,你没事了吧?”裴烈夹了一根青菜不愠不火的问。
“她怎麽知道?”周子墨大惊,估计是许多跟裴笑说了。
“我姐说这麽多年同学,她最了解你。”当初找房子那会儿,裴笑就极力推荐周子墨那里,说周子墨为人干净又斯文。
这回见了,和裴笑所言的也相差太远了。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想太多还是自讨苦吃。”裴烈本来是好心安慰周子墨,谁知周子墨突然激动起来。
“什麽叫算了,十年,整整十年,换了你你会这麽容易就算吗?”
裴烈不动不惊,“你十年?我二十年了。”
裴烈说著,像是想起了谁,眉宇间变得温柔似绸。
“你不懂,我是看著殷律长大的。”周子墨想,二十年又怎麽样,谁能真正懂得这里面的痛?
“你说他叫什麽?”裴烈停下了吃饭,把筷子搁在碗上头。
“殷律……”周子墨不知心心念念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大众传媒的殷律?”裴烈重复了一次殷律的名字,有点咬牙切齿。
“怎了麽?”周子墨问。
“没什麽。”裴烈心想,这世界果然是太小了。
周子墨就不一样了,殷律的公司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对了,你们……为什麽会分手?”裴烈淡淡的问。
“第三者!”周子墨恨恨的说,“如果不是吴欢勾引殷律,殷律才不会和我分手。殷律是被他迷惑了,他根本不知道吴欢在公司里的口碑有多差,他谈的客户哪一个不是被他勾到床上才签了合约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吴欢真的有本事呢!”
最终面临崩溃的心,还是无可抑制的说了对方的坏话。
裴烈听了冷冷的讥讽,“那你呢?你又有多好?你为什麽不去照照镜子?就凭你现在邋邋遢遢的样子,还想得到比你更年轻的人的爱慕?十年又如何?每日对著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我看是谁都受不了吧!”
周子墨听了,怔怔的,想怒却又怒不起来。脑海里回放著吴欢笑意荡漾的脸,风骚入骨的媚叫声。
原来的原来,不是殷律变了心,而是他输给了吴欢。
裴烈把碗轻轻的一放,“我吃饱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口袋的钱包露出了一角,随著他的移动而掉落了地板。
周子墨拾了起来,他本想还给裴烈的,却在看见钱包夹子里的那张照片时,呆住了!
“你喜欢……吴欢?”
“他是我的邻居,我们认识了二十年。”
周子墨苦涩的笑了,原来他的十年真的不算什麽。
只是,为什麽每一个人都喜欢吴欢?为什麽每个人都把他当成宝一样看待?明知道他的名声有多狼狈却还是要奋不顾身的维护他?!
“你也不过是是个失败者。”
不经大脑的,恶毒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其实周子墨自己也很後悔,但似乎已经造成了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裴烈站得笔直,高高在上的,犹如清冽不可侵犯的天神。
他说,“不去怪责已经变心的情人,却把责任推给第三者,你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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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又可爱的大叔……真想蹂躏之……
我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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