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圣火引来部分瘴气的暴动,结果就让我沦为被攻击的对象。”重重地粗喘著,风无释稍微回过头盯著莫诀,他的眼神像是刚从炼狱里爬出来那样阴戾恐怖,痴笑著,他的一切都比战兽疯狂,比鲜血腥红,说:
“莫诀,我这样的身手,这样的状况,不知道你现在看著……满意不?”
“可以吧,不过我真要代替简谢谢你。”无视他周身环绕著的杀意,莫诀从容地说道,他低眼望臂弯中昏迷著的简古明,亲吻著他的嘴唇,然後对这简直是灾难性的一切轻描淡写。“虽然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倒是让我看到那些瘴气的真实情况,这对以後会有不小的帮助。所以,还是谢谢了。”
没有半点愧疚或者心虚,这些听著有些风凉的话,这样悠然淡定的态度,谁能界定他是在嘲弄,还是道谢?
“不不不,这是应该的,别这麽客气。”风无释的笑开始在冷凝,他的气势慢慢地融入更深沈的残酷,他利落地旋过身面对著莫诀,定睛死死地盯著他,站稳著将手中的极祭之剑插进地里──
一把极具霸气的剑,银亮的月色折射利剑的寒光,顷刻,地面一道龟裂开的口子延伸到莫诀脚下──
“你确定吗?”不闪不躲地望著风无释正欲攻击的动作,莫诀轻笑著提醒道,他的脸轻柔地摩挲著简古明的额头,神色间带著浓得化不开的爱恋,却悠悠地说:“你伤不了我的,真的,可是他就不一定了。你现在要是想做了什麽,而我又刚刚好不小心把手一放……啧啧,无释,不好了,那他可就是你杀死的了。”
每一个穿透耳膜的字眼甚至比剑刃还犀利,让风无释狂躁的心绪清晰得奇异,他静了,聚在手心的火焰也消失了。
不由自主,风无释只是幻想了莫诀讲述的假设,可竟让他在浴血的苦战後都没丝毫晃动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的进击不攻自破,看著莫诀怀抱简古明逐步离去的背影,他硬撑著的四肢僵硬而冰冷……最後,颓然地跪倒。
这一秒锺,风无释根本没办法去思考莫诀刚刚的话里有多少的认真,这只是假设的幻想,他就已经怕得说不出话来。
39
强忍下了那股怒气,风无释强迫自己冷静,他想算不上後悔,只是有点烦躁。他想,他从以前就该私下多和莫诀接触,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不穿他的想法,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测人心,他一向不如莫诀。假若以精神交战,莫诀总能轻易把人看透,却不会有人能洞悉他的想法,因为任何人看他的眼眸,总会觉得像微风一样温柔。可是,风从来就是无形的。
这里,房间的氛围凝重得叫人窒息。简古明安稳地睡下了,他不到天亮不可能会醒,莫诀坐在他旁边,指尖描摹著他俊朗的容颜,风无释则靠著墙壁站在他们对面,复杂的眼神充斥著各种情绪。
他没有把破烂的外衣换下,血迹已经干枯,脸上的伤疤已经愈合得看不见了,身体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则在缓慢地痊愈,一些暖黄色的光粒附在他的绽裂的皮肉上。风无释好似完全不感觉到痛,明明就遍体鳞伤了。
“莫诀,我们谈谈。”
“嗯哼,有什麽好谈的。”大概是能猜想到风无释想说的话,莫诀收回了流连的指尖,他把被子捻到简古明的肩膀盖好,接著道:“简吗?你瞧,他现在不还好好的麽。”
经过刚刚的事,风无释可以说是醒悟了,也可以说是心理产生了阴影。现在只要莫诀表现出来的模样越温雅谦和,越平易近人,他内心代表防备的那根弦就拉得越紧,他大脑所有的神经线就会无法松懈。
所有的氧气都像是集中在了肺部吐不出来,这样的煎熬风无释认识到,他真的不如莫诀,很多地方都不如。他的性子不比莫诀永远都稳重沈著,也没有那麽完美的自我控制能力,更没有那将所有问题搁置在心中慢慢去寻求答案的本事。
“好好的?”风无释按捺不住冲动地讽刺道,说真的,他现在几乎就想大笑,“我问你,你是真的在乎他?你是真心待他好?”
“你有什麽疑问吗?”
“疑问?”不禁摇头嗤笑著,风无释灼灼的目光深望著莫诀,其中蕴涵著失望和愤怒,还有难以理解,他忍耐地闭了闭眼,索性豁出去地道:“我们摊开来说吧,我忍够了。”
丝毫没有被影响,莫诀默默地侧头注视简古明,他淡漠的神色不改,平静地听著风无释终於爆发出来的质问:“我问你,当初,是谁一再和我强调不许伤害简的?是你。可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什麽?你拿他的命在开玩笑,这已经不止是一次了,哥哥!”
“喔?是这样麽?”莫诀的食指缠住简古明的几丝短发,漠不关心地问:“那你举点例子给我听听?”
“第一,我的孩子,”忽然觉得没多大意思,风无释顿了顿,他忖想几秒,涩涩地续道:“行,这点我不说,是我自己疏忽……我就说你化身成狼的那件事。那晚你故意把简折磨成那样,这点就早违反了我们的约定了吧,我们说过,谁都不能伤害他。”
闻言,莫诀总算正眼看风无释了,不过他只是笑了一笑,并不说话。
“没错,我们是会被野兽的本能控制,会产生另一种性格,可那是在几百年前的事,对现在的你来说,根本是有选择性的东西。而你选择了被控制,结果让简受重伤。”风无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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