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使他看起来更具迷人的魅力,即便他正琐碎地训斥著:
“也不想想自己的状况,都准备当人爹妈了,成天就只知道开快车、玩蹦极、打游戏,还有泡酒吧舞厅。我说简少啊,将来这孩子你打算怎麽带?”
“唔,这个,”稍事做了幻想,简古明也苦恼了一下,很快就又无所谓地摆摆手,他洒脱又豪爽地回头对著莫诀笑开了,微微弯了明亮的眼睛,理所应该地说:“没事。孩子是莫诀的,莫诀会带。”
闻言,莫诀还是惯有的云淡风轻,他俯身靠前,温柔地吻在了简古明的额心。这样的吻,充满让简古明留恋的包容和珍惜,有让他很心醉的如暖风的感动。
“也是,孩子是他的……嗯,你们俩的。”重复了这一句,在说这话时,风无释的样子悠闲嚣张得叫人瞧不出端倪,只有眸底掠过著不欲人知的疼痛和难受,他避开眼前这一幕,跟著抖了抖被简古明牵著的右手,强自埋葬了所有认为懦弱的心绪,於是他越发不耐地说:“赶紧放手,世界温柔的美人那麽多,我可要猎豔去了,你老男人少耽误我的时间。”
“奇怪,你到底怎麽了?”他是真想走,简古明却反倒握得更紧了,观察著风无释平常无恙的神情,觉得有细微异样时,发现那隐隐的受伤,他疑惑而不确定地问:“无释,你是在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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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风无释不屑得很,他哼了哼气,说:“我有什麽好难过的,是同情莫诀的小孩,摊上你这麽个不负责任的。”
“是麽?”简古明狐疑地又问,他看了看他牵住的那只手,秀气又漂亮,可惜是总像有什麽跟寒冰一般的东西被它抓在掌心放不开,冻得它有点冷,有点泛白。
“当然。”高傲地朝他们两个一瞥,不理会莫诀颇具深意的神情,风无释的左手放进口袋里,他露著小尖牙笑了笑,“你就是猪脑袋,也不想想我谁,这世上还能有什麽会让我难过。简直开玩笑。”
“就你聪明。”翻了一翻白眼,既然他这麽讲了,简古明也不追问了,慢慢地就放开了他的手,懒洋洋地坐在了莫诀怀中,打了个呵欠,“没事就没事,随便你。”
“哼哼,你们一家三口慢慢泡吧。”说著,风无释迈步出了浴室,他长及腰下的发尾轻轻地晃著,每个脚步都很稳,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伫立了,没有回头,他用恍然想起的口气问:“对了,之前一直忘记问你一个事了,现在问你。”
“什麽?”简古明盯著他不解,莫诀不言,他们的在一池诡异的血红中无比的亲密,风无释微偏过脸,阳光投射在他的侧面营造出不真实的朦胧感,他很平静地道:“我想知道,你打掉孩子,是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这番问语清晰地脱口而出,风无释站直著腰杆,整个人如同烈日下的青松那样坚毅挺拔,他是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他是一团摇曳著的黑色的火,霎那令简古明的心坎被猛地冲撞了一下。
“不是。”简古明回答,他喉咙有些哽痛,那感觉就近似从心底涌冒了一股五味杂陈的苦水,其中还掺和著他不明白的东西,极端的陌生,他艰难地低道:“……无释,对不起。”
简古明很少道歉,他的内心很广,他要忘记一个人可以很快,假如有了冲突他就索性把人忘了,合不来,没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风无释不是能遗忘的人,可以说遇见风无释之前,他从没有道过歉。
从来没有人会责备他,包括莫诀。他不明白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愧疚、冲动过的後悔,也许还有浅浅的自责。这些都是他不能理解的,很笨拙的。
莫诀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拥抱著他,在他的鬓边落下能抚定人心的一吻。
“切。”风无释还是这会惹恼人的反应,他嗤笑,接著又深深地呼吸一下,随後像很无趣地挥几挥手,对莫诀说:“我还有事要办,你记得把粥弄给他吃,另外,心烛我放在了床边。”
“嗯,知道,不过有件事你最近可要注意点了。”叫住了风无释,莫诀的神色正经且严肃,道:“昨天追捕蛭魔的时候,我有几次追上了他,可他并不和我交手,反而一直找机会逃跑。你也知道他的道行,除非是我们两个联手,否则他根本不必怕我。”
蛭魔?这个,他最近都在哪里出没?风无释的心思旋即转到正事上面,他略蹙起眉,冥想了小会儿,猜测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这点我可以肯定。”笃定地说著,莫诀的指尖敲点著浴池的边缘,“你跟他们交代一下,想办法跟住他,这事恐怕没那麽简单。”
“行吧,我让风灵去把他搜出来,只要找到了我无论如何要杀了他,这该死的狗杂碎!”估计是被弄烦了,风无释的眼眸浮现著狠戾之色,他又再瞄了瞄正眼巴巴怔望住他的简古明……莫名地颓然摇头,风无释话也不多说了,他也许是妥协,毫无声息地化成一嫋轻烟离去。
暗红色的光烟,散在了虚无里,也融在更深的虚无中。简古明张了张唇,嗓子还没发出声音,风无释就不知所踪了,留下他尴尬地低著脑袋,沈默了。
“乖,他不会怪你的了。”转过他的上身,莫诀亲昵地吻遍了他的五官,接著和简古明的额头互抵著磨蹭,轻微地扬著唇角,道:“这不像你。”
“莫诀……如果是你,”表情很是阴郁失落,简古明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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