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儿~~你恨哥吗?”吕布哽咽着,
“嗯!嗯!”怀里的吕竇点着头,不停地呜咽。
“我也恨我自己!可是,即使回到你去美国前,我一样不能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竇儿~~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一定明白了,我是你爱的人,也是你哥哥,更是老爹的儿子。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活,即使活在地狱,即使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里,其实有很多东西比情人间的爱还重!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明白哥的意思。离了婚,我真得很释然,她说,同房花烛,她就知道我不是她的第一和唯一,她努力了,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能唤回我的心。孩子,是上天给两个相爱的人的礼物,我从来没有把心中最深的那份感情给她,所以孩子自然不会属于我们。半年前,追了她四十年的同医院的一个男医生,老伴儿去世了,向她求婚。她犹豫,痛苦了半年,最后来征求我的意见。当从她嘴里听到你的名字,竇儿~~我伪装了一辈子,骗得了父母,骗得了自己的心,但我真的无权再欺骗躺在我身边将近二十年的女人……”
“为……为什么有我的名字?”吕竇的心都到喉咙口了,哭都忘了,扬起脸,盯着吕布,他预感到……
“她说……我一辈子始终爱着一个人,她……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听见我在梦里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吕布捧起吕竇的脸,细细地端详着。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的弟弟?
“谁~~”看着自己哥哥痛苦的目光,吕竇已经明白了一切。吕布,原来背负荆棘的一直不是我一人,原来地狱里煎熬的,有我也有你!
“你不知道是谁吗?我的竇儿~~”吕布终于没能克制住自己。嘴,压上了吕竇的。
吕竇闭上了眼睛……
没有亲吻的甜蜜。相反,嘴里,吕布的泪水,混着自己的,又苦又涩。
第126章
臻爽十五岁那年,八十四岁高龄的臻为真离开了人间。
死,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件既恐怖又悲伤的事,加之,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对臻爽来说,臻为真是比麦芒臻健还亲的存在,那种相依为命感,那份亲情,恐怕连做儿子的臻健都无法体会。臻爽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心里空出了一大块,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填补代替,他觉得自己跟着爷爷一起,死了……
一个星期前,妈就对自己说,爷爷要走了。可是现在,坐在爷爷冰冷的身体边,臻爽就是无法接受爷爷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现实。他想哭,他觉得自己应该难过,可眼睛,一直干涩干涩的。这里是深圳,到处都是公司的人,爷爷生前的影响太大,几乎全中国的商界名流都到了,还有好些个国外的。人们在低声地交谈着自己的近况和生意的好坏,八十四岁老人的葬礼,除了最亲的亲人悲伤,对旁人来说,就是白色的喜事一桩。没人流泪难过,臻爽想,同样一身西装笔挺的自己,要是流泪,哭出声,一定会吓到所有的人。爸妈忙着招呼客人,奶奶一直都昏昏沉沉的,自己只有坐在爷爷身边,象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的那样,天天默默地陪着爷爷。晚上,睡不着觉,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甚至连爷爷都没想,可就是闭不上眼睛。每天,天都亮了,才迷迷糊糊,可没一会儿,家里又乱了起来,又睡不着了。
臻健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瞄着自己的二儿子,来的人太多了,根本顾不上管自己儿子。臻爽比自己跟自己老爹都亲,爷爷的死已经把小小的臻爽击垮了,他已经到了极限,快撑不住了。不哭不闹,不吃不喝,估计觉也睡不着,这两天,唯一跟自己说的就是一句,
“乐什么时候到?”
最疼臻爽的麦芒一直跟臻健咬耳朵,
“这里交给我,你去陪陪儿子,”
“他不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你他都不要,他在等麦乐!”
十六岁的麦乐高二了。按照老爹麦芒的说法就是,还在农村,跟他那一对干爹干妈鬼混!麦乐这一个星期有期末考,虽然地理历史什么的,成绩仍然接近零蛋,但分高分低是水平问题,考不考是态度问题。坐在教室里的麦乐,眼前摆着一个字没写的政治卷子,在想千里万里之外的弟弟。
妈打电话来说臻爽快不行了。
这个笨蛋!八十四岁的人不死,一百零四了,他还不是要走?!谁能不死呢?怎么这么磨叽!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唉……我这个傻弟弟!就是太情痴了~这位就是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麦乐跟臻为真,可以说就是爷孙血缘关系的交情。
麦乐买了明天晚上的飞机票,打算所有考试一完就往机场奔。后天的追悼会,霸叔和豆子都要去,豆子让他跟自己一起走。可老娘在电话里,
“你是要你那俩叔还是要你亲弟弟,自个儿寻思吧!”咔嚓!又挂了。
最近这几年,老娘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总是啷自己那俩可爱的叔,尤其对豆子。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明文规定!即使妈不在,晚上6点也必须回家!一人儿在家待着!不遵守,要么发配到北京奶奶家,和臻子一房檐儿下,一饭锅里讨生活,要么邮送上深圳,找麦芒臻爽。麦乐知道,臻健要么不对自己发火,妈真生气,自己是真怕啊!唉,好男不和女斗!回家就回家呗。反正每天六点前,还能匆匆见到豆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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