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走动,静躺三日最好。照我开的药方每日服两次。”
“嗯。”
宋袭荣朝赵元长递了个眼神示意跟他出去,赵元长便俯身亲吻了一记庚延一才出寝殿。宋袭荣站在门口望着院里的雪,待赵元长走来后才又继续往外走。
一路上赵元长都未出声而是等着宋袭荣开口,他知道宋袭荣定是有话对他说,才特意将他叫了出来。
果然,刚出了长卿巷宋袭荣便开口了:“你不问我为何叫你出来?”
赵元长笑答:“就算我不问你,你也会说。”
宋袭荣叹口气,停下来转身面对着赵元长:“你欠我一个承诺。”
“我知道。你想好了便可告诉我。”
“我要你再也不许见庚延一,你做得到吗?”见赵元长不说话宋袭荣便又向前走着,道:“为了他连江山都不要的你,定是做不到。”
赵元长沉默片刻,道:“延一对我而言正如他的名字那般,是这世上的‘唯一’。”
宋袭荣突然竟笑了,有些带涩:“我娘曾说过,人活一世便是为了与某个人相遇,兴许到头来会相隔很远,却依然记得。你说他是你的‘唯一’,那你呢,可也是他的‘唯一’?”宋袭荣不经意便问了出来,可细细味来,却又觉得像是故意的。
赵元长眯眼笑答:“我想是。”
“若是日后他背叛了你,你又如何?还当他是你的‘唯一’?”
“我想出不他会背叛我的理由。”
“是吗,你就如此信他,信到连一丁点的思考都没有。”宋袭荣深吸口气一扫先前阴郁的神情,换得和平日里一般甜的笑:“我开好药方之后会交给太医属,还是你打算亲自去抓药熬药?”
“我亲自来好了,以免这当中又有人趁机下了毒。”
“也好,这个给你。”宋袭荣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递到赵元长面前:“让太医们看清楚,别抓错了,不然可是会吃坏你的‘唯一’。”
赵元长刚伸手去拿,竟被宋袭荣一勾手腕儿收回了药方还望着他笑。赵元长无奈,只得抓住宋袭荣的手抽走药方:“你和庚延一真是有的一比。”
宋袭荣侧脸扬眉笑问:“真的?”
“仅限于和我作对这一点。”
去太医属按照药方抓了药,回到泰祥宫钻进自己的定瀛殿升起炉子蹲在边儿上守着药罐。两个时辰后,他又端着熬好的药拿汤勺搅到不会烫嘴的温度,才端到庚延一床前让他喝。庚延一倚在床头,面色虽红润许多身体却还是瘫软得像滩参了水的干泥。他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他张开嘴便喝了下去,他又用帛绢沾去他嘴角的药汁。
一碗已尽,庚延一缓了口气这才开口问赵元长:“宋袭荣待我这般好,你就不觉得有疑?”
赵元长拢了拢披在庚延一身上的袄衣,温柔笑道:“若是他真想害你,你早就没命了。”
“是啊。”庚延一闭上眼往后靠了靠:“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可好?”
“当然好,难得阎王爷肯放你回来,我若再不守着你,他就当真要带你走了。”赵元长说时便拥住了庚延一。
庚延一睁眼望着窗外走走停停的风:“今晚会下雪吧。”
赵元长又抱紧了些:“冷么?”
“被你抱着暖和许多了。”
赵元长放开庚延一捏着他的下巴:“你在引诱我?”
被捏了下巴之人歪着脑袋不答反笑问:“若我说是呢?”
他有些愣了,低声一笑之后便啜住他的唇吻了下去。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用温沉的声音蹭着他的耳际道:“待你病好了,我会紧紧抱着你。快点好起来。”
“好痒。”这般说着的庚延一却依然任他蹭自己的耳际。
“待你病好,我便向母后道出你我之事。”
庚延一笑道:“不抓凶手了?”
“若是有你也在,抓凶手岂不是更快。”
“听你这般说,我可否当做你承认赢不了我?”
“怎不见你对其他胜负这般执着。”
庚延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手是你……才有趣。”
赵元长宠溺地拍了拍庚延一的脸,扶着他躺下:“累了便休息,别勉强自己。”说罢便起身要走,庚延一伸手拉住他,他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去叫人拿些奏折过来,你睡,我不走。”
庚延一这才放开赵元长一直看着他走到殿门口吩咐黄门去比旸殿把奏折拿来后转身向着他走来,便淡淡勾唇一笑,闭眼睡去。再醒来时,从床榻上看去不见赵元长的身影,他便支起身来披了件袄衣下床,跄跄踉踉摸着可扶之物走到外殿。
外殿的席塌上坐着一人,以手支首靠着案桌闭眼小寐。案桌上放着两叠垒好的奏折,右边是阅过的,左边是等着阅的。还有一本摊开的放在那人面前,旁边是一些看似未动的膳食。烧得旺盛的炉火晃晃的光颤动,照得人面上的睫毛好似在发抖。
他尽可能使自己的脚步声不会打扰到他,走过去解下自己的袄衣披在他身上顺势小心坐了下来,拿起案桌上的奏折看起来。还未看完,身旁那人便醒过来,迷迷糊糊发出了一声梦呓。
“怎么睡在这儿。”庚延一放下奏折笑道。
赵元长侧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袄衣,又见庚延一只穿了里衣便一抬手将他也裹了进来,厉色斥道:“毒未清净不可乱动,你起来作何!”
“我可没这般娇贵。”见赵元长似乎仍无松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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