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种说辞…果真是常年漂泊阅历深厚,我愣了下,挑了挑眉,随即顺着那人的目光,把视线移到停泊在一边的船只[玛丽安娜号]。
定睛细细一看,忽的微微一惊。
没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怀里的小家伙就愉快的叫出声来,嘴里吚吚啊啊,一边咯咯直笑,一边蹬手蹬脚拼了命地要往船上扑。
一个不提防,我险险就让小家伙脱手而去。
“诶诶!”手忙脚乱稳住一瞬间兴/奋到极点的小东西,我叹了口气,转过脸,对着卖家低声说道,“您是对的,这船确实不适合。”
按住怀里的小家伙,眼角余光瞥向[玛丽安娜],透过凝,年轻的船只散发出浅浅的气,停顿几秒钟,我多叹了一口气,“或者说,它不适合匹诺曹。”
…………
老麦克的脸上刹那间露出一丝如释重负,或者再加上少许忧虑。
“可是——”领着我过来的男人神情茫然,显然是不明所以,“它是目前最合适的。”
“可是它舍不得。”我把小家伙换成单手抱着,一手微微抬起,凌空点住那艘船,感觉到附着其上那层气仿佛无比惊惧的收拢凝结,又卸掉指尖吞吐不定的细黑丝线,侧过脸,微微笑起来,“你是个好主人呢~”
“喂!你做什么?!”老麦克猛地拔高音调,“你对她做了什么?”
“咦?”我怔了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半晌,然后开口问道,“你看得见?”
“看不见,可是我能感觉到。”老麦克一脚后退半步,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愤怒的眼神如同一只年迈的狮子,“玛丽安娜在害怕。”
“所以说你是个好主人。”重新用两只手抱住小家伙,我微微往侧边退开少许,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它很高兴呢~”
话音落下,老麦克象是受到剧烈冲击,气势徒然颓败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用震惊中透着伤感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你…也能感觉到吗?”
沙哑的声线,语调低到仿佛自言自语,“玛丽安娜出海不久,象是做梦一样我时常能感觉到这膄船的情绪。”
“风平浪静时无比愉悦,狂风暴雨时勇敢无畏,有几次遇到危险,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船只却能非常巧妙的逃出困境。”
“简直就象是她活过来了。”
…………
“嗯~是不是偶尔你也能看到小孩子呢?”我挑了挑眉,目光微微下落几分,停在老麦克腿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影子。
半透明的小女孩儿,手攥着老麦克的裤腿,大半个身子藏到他后面,露出小半个脑袋,眼神惊怯怯的,又似乎满是喜悦。
被它这样复杂注视着的,是我怀里的小东西。
“你怎么知道?”反问过后,老麦克忽的上前一步,“你——”
待得我抬高视线对上他的目光,他又忽地一凛,低头,胡乱扫视身侧,神色显得急切又悲伤,“果然是玛丽安娜吧?”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还有能力的时候,为你找一个全心爱护你的主人,我只是——”
说着说着忽然语不成声,他蹲下来,双手捂着脸,有透明水渍沿着指缝倾泻而出。
静静看着眼前无声哭泣的老人,与他身侧透明到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身影,那小小女孩正急切切拍抚老人的背脊,无声无息安慰对方。
闭了闭眼,我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沉声开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它多陪你两年呢?两年时间足够你慢慢寻找可以托付的人。”
…………
情绪还未能完全恢复的老麦克留在船坞里,余下的我们无功而返。
回程的路上,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或许再加上些诡异?当然,这当中的不和谐,是隔着银行经理的亮橙发色男人不时投过来的斜觑目光。
直等到我们一行接近热闹喧哗的商业区,那位被称为帕里的船工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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