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张峘仿佛可以看见林彤在手机那端不耐烦的说道。
林彤一开门就被浑身烟味的张峘侵略性的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像是被大型宠物狗扑到的那样,被狗狗又舔又啃。张峘一番动作后,很快就出了汗。他知道这几天林彤的父母都不在家,家里虽然供着暖气,可是没有亲人在的感觉还是很冷清。
然后林彤看着某人脱掉黑色的羽绒棉袄,接着是灰色的羊毛衫,然后是蓝色的衬衣...
林彤心想,这下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冷了...
张峘脱完衣服正准备享用夜宵,林彤立刻打破他的幻想---他说,“去洗澡,你难闻死了。”
张峘知道林彤的规矩,那就是一条:想要爬上老子的床,就别带些乱七八糟的气味。
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味具体指烟味,酒味,女人的香水味儿,汗味儿,汽油味儿等等。总之张峘被他的规矩已经烦了一辈子,这辈子一定要林彤改掉这个该死的坏习惯。于是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好累好累...不想洗澡...”
林彤说,“不行。”
张峘说,“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洗澡的目的是为了使身体干净,人的皮肤上有一层油脂,多了少了都不好。现在天气这么冷,不易出汗,多洗澡会使皮上油脂不足,使皮肤干燥...”
林彤说,“闭嘴。”
张峘继续说,“你看,你就是有洁癖,自己有洁癖就罢了,还拿你的标准要求别人,这是不对的...”
只听林彤说,“不洗澡就滚出去---”
于是张峘就滚出去---当然不可能,他乖乖的洗澡去了。
张峘只留一条内裤香喷喷的爬上了林公子的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咬着牙问林彤,“喂,你还是喜欢我的吧?”
林彤就当听人放了个屁。
张峘不死心,非拔过林彤的肩膀让他正面对着自己。林彤生气的说,“干什么啊你,明早还要背文言文---”
张峘说,“回答我,回答我了就放过你...”
林彤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望向他,在黑夜里闪着光芒一样,他像一只顽皮的猫,狡猾的对张峘说,“那你觉得呢?”
那表情太促狭,看的张峘心悸不已。仿佛时间有短暂的停顿,只听黑暗里的张峘说,“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心疼我?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放任我的纠缠?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把别人给你的情书交给我?你一定,很喜欢我才对吧...
林彤扭过头懒得理他,嘴角却微微的扯出一道可以称得上甜蜜的弧线。
过了很久,张峘听见林彤背对着他说道,“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的我,也像张峘那么笨,只懂得抽着烟自己一番苦恼,也只懂得一味的询问对方到底爱不爱我。现在回过头来,发现青春时期的自己蠢得像头驴。如果不是喜欢,谁会允许一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对自己又亲又抱?如果不是喜欢,谁会在每个自己都那么困倦的夜晚,还让你没完没了的折腾?
只是那时的我不懂。
所以才会错过啊。
11
11、责问...
这天,张峘一回家,就看到他姐姐正一脸柔和的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家里的金毛大犬。话说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自己一时兴起买的宠物狗,原是极不讨她欢喜的,未料真的准备送人时又被她呵斥着叫人拿了回来。原因竟是“我们张家的狗再不济也是姓张的,哪有不要了送人的道理?”于是,小狗阿花被养成了大狗花仔,而姐姐果然嫁了一个门第观念和她一样强的男人。
张峘最讨厌宦官子弟间的那一套,家里经商,虽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生意,但是能不求人则不求人。张峘骨子里并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姐姐身为一个女人所具有的虚荣心却让她有些时刻的她,为人却非常势力。
“听说最近你和林喜荣的儿子走的很近?”姐姐果然这么问。
“是的,我们是同学。”张峘道。
姐姐的手从狗狗柔软的毛发间抬起来,微微的指向沙发,暗示他坐下说话。
于是张峘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们是走得近了些,但也没到要告知家长的地步。”
张婉琪看着他,倒也不继续问下去,只问道,“我给你的账目你都看了吗?”
张峘说,“看了。”
“你觉得怎么样?”她又问。
“......”张峘知道她在说父亲一个手下做了手脚的事,语气不轻不重的说,“父亲自有他的安排和打算。”
“爸爸老了,你要是真有心挣钱,倒不如帮家里来做事,”张婉琪把家里的阿姨叫来,牵走了她怀里的狗,然后她拿纸巾擦了手,接着又说,“也好让我们早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峘站了起来,盯着阿姐,姐姐大他10岁,从他记事起,没少严厉的教训过他。可这一次,他却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尤其是在知道了那么多以后。
张峘说,“我的私事,我自己处理。”
“你处理?!”张婉琪嗤笑一声,“若你能处理的好,父亲会好好的把黎舒华调走?”
“我已经不是15岁了。”
“是的!你快17了!”张婉琪严声厉色道,“离成年还早呢。”
张峘说,“你真要跟我玩长姐如母那一套么?”
张婉琪看着丝毫不让步的弟弟,默默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张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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