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是一个大夫,你可不要被骗了。”
“不劳阁下操心,本公子长得比那医士的不知好看多少,吴王又不眼瞎。你瞧,这荷包便是吴王送我的定情之物,这吴王虽性子冷淡可是个正直的人。”
那人急了,“他不过是看你长得好罢了,哪是真喜欢你,他与白芜结亲,既可保大夏边境数年安宁,又无了后顾之忧,论大夏律,他能回他的吴地长住,你充其量不过是个质子只能留在京城。子寒,你还是快些和我回白芜,你若真去了此后便无依无靠可如何是好。我一定与三王殿下请愿。”
越子寒有些伤感,“欧阳颢,父王能放过我,越子群可能放过我么。你说他不过是看上我长相,你又不是么?既都如此,我为何不跟那吴王,和你回去有什么好处,留在大夏吴王还能保我一条命不死。何况,”越子寒忽地暧昧笑了,“何况吴王能文善武又翩翩君子风范,他可没你那么粗暴,做那事时侍候得本公子舒服极了,比起来你这半桶水都没的可是好上太多了。”
“你!你…”那欧阳颢听他说得如此露骨,他口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复又叹一口气,“子寒,你竟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们十年的情谊。”
见他露出这幅表情,越子寒笑得一双美目里波光流转,却看得欧阳颢寒毛立起,“你也晓得这十年情谊,和那越子群一起坑我?还得提醒你,你我身份有别,以后可别直呼我的名字,可记着了。”
“子寒你…”欧阳颢痛心疾首,往日越子寒哪会是这样,见了他总是笑着凑前来喊他昵称,如今却格外生份,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来,门却被轻轻敲响。
是静诺的声音,“越公子,王爷让小的来接公子回去。”
越子寒面露欣喜,“哎呀,没想到出来这么久了,欧阳,我得先回去了。”
正好店小二端了沈青亦点的菜进来,沈青亦偏过头去目光正好落在走出门的越子寒身上,越子寒此时面带惨色行路匆匆并没发现隔壁屋中坐着沈青亦,他腰间别了一个正红色的抽绳荷包,沈青亦低头看看自己的,有几分相似。
跟在他身后的静诺见了他,神情有些错愕,沈青朝他挥挥手笑了一下,静诺微微点头含背算是行了礼,面带尴尬地跟着那越子寒走了。
两日后吴王告别柔安,启程回京。柔安几日来见苏宇文和越子寒一块是心悦神怡,连给宗府写的信都备好了,只要皇帝同意,这两人便能择日结成佳偶,再下来就是有了夏国支持,白芜三王便能顺利登上王位,至少在她有生之年,西域能长久平安不必担心再起萧条之况。
可她的喜悦在见到沈青亦时便迅速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日跟着吴王和越子寒去东市的小厮们回来报说,吴王和越子寒去东市一趟,吴王只在“傅彩织”购入一枚六百两白银的荷包,她还以为是送给越子寒的礼物。此时却在沈青亦腰间见着了。
柔安眯眼冷笑,不由感慨一番,心道既然父母皆不在世了,自己做为长姊,自然要好好为弟弟作打算。
启程之后行军又要近一月才抵京师,沈青亦想起行军就发愁。再起程之后,他又晕起车来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而且不知为何同车的药童见他的眼光与以往多少不同,目光里还带着些悯怜,沈青亦只好去找刘竟说想去他车中小睡一会儿。
刘竟听说沈青亦之前行军时吐了一路,便让他与自己坐同辆马车,令刘子玉去和药童们挤一辆车。他给沈青亦吃了药,沿路还买些酸枣蜜饯给他吃,沈青亦倒是不吐了,不过却犯起懒来。
刘竟见他日日吃好睡好,想起近来军中流言说王爷对那越子寒是一见钟情,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原本刘竟还担心沈青亦会失落,可见他并无异样。
后来刘竟实在憋不住开口问了,沈青亦笑了笑说难不成自己是要日日以泪洗面,还是跑去吴王跟前长跪问新人复如何么。刘竟摇摇头不语,心下感慨这性格不愧是沈秋语生的。可又怕沈青亦是心酸嘴硬不好出来,就有事没事盯着他看。
这日晚上刘竟出去看诊,沈青亦吃过饭也跟着去了,可没看几个人就一直在打磕睡,刘竟看了生气让他先回马车里休息。静诺悄悄举了灯笼过来请他过去,沈青亦本就乏得很裹着毯子说身体不舒服,说若是他得闲可以上来坐坐,静诺见左右无人,放下灯笼也上了马车。
“前日里,那是越公子求王爷让我去接他的,沈大人可别误会王爷了。”
沈青亦道,“静诺无须放在心上,王爷之事岂是我能置喙的。”
“沈大人可不能这么想,王爷在意沈大人可是胜过许多事。”
静诺又见沈青亦脸上云淡风轻,似是真无所谓,又问道,“沈大人可是当真不在意?”
沈青亦这几日也是被刘竟看烦了,索性说道,“幼时读道家,读到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时便有感,如此人生岂不就患失患得,何必呢。”他说完就与静诺讨论起其他来。静诺家也在常州府,他也已有多年未归沈青亦便问他有什么想托他带回去的,静诺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多谢。
静诺回去已是半个时辰后,吴王在帐里擦完澡正打算休息,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青亦身体还没好?”
“嗯,沈大人身体不舒服,方才和小人说着话就睡了。”
吴王眉头深锁着在房中踱步,“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刘竟也不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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