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赤司征十郎口中的老宅其实并不算陈旧同理,因暂时不知道名字而被我在心里嘀咕成老赤司的赤司父亲,实际上一点也不显老。
当他与赤司同时出现的时候,任何人只需要看一眼马上就能够知道两者之间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无论现在处于青春期自我意识过剩的赤司少年是否愿意承认,他的确都与他的父亲有着如出一辙的相似,从赤司父亲的身上,甚至能隐约看见赤司征十郎的未来。
少年的锋芒锐气为时间所打磨得圆滑,不可一世的傲气历经岁月的沉淀变为优雅与内敛,既没有久居上位的独断暴戾,周身气度却又令人折服……这就是赤司的父亲,赤司家的现任掌舵者。
他与赤司征十郎的容貌实在是太相似了,从棱角到眉眼的极度相似到了让人不禁怀疑赤司那个毫无存在感的母亲究竟为她儿子留下了哪些印记。
富贵的环境延缓了时光在他身上镌刻下划痕的速度,看不见丝毫皱纹的俊美容貌之上依然存留着属于青年的熠熠光彩,但眼底的悠然雍容,却又将成熟男人的沉稳刻画得淋漓尽致。
比起父亲,他看上去倒更像是赤司的兄长,如果不是上唇那道刻意蓄满的小胡须,说他年级不超过三十岁也有人信。不过就算有了胡须遮挡也丝毫不显突兀,非但没有丁点违和感,反而是平添了几许成熟韵味。
而这种只有真正肩负起一个家庭乃至于更多责任了的男人才会拥有的韵味,正是让活了几百年心性却依然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幼稚可笑的我,异常垂涎连做梦也想得到的气质。
赤司的父亲一出现,我马上就将刚才帅我一脸血的赤司少年给忘到脑后去了,哼,嘴上无毛的骚年有什么好的,只有这样的气质大叔才是我的菜呀!嘤嘤蜀黍你好英俊我给你生猴子好不好呀……
大抵是觉得我死盯着赤司父亲口水都要落下来了样子太过于失礼,赤司家那位连袖扣都要扣得一丝不扣的古板管家曲起拳头,声音特别明显的假咳了一声,结果却被眼里除了帅蜀黍以外再无任何事物的我给无视掉了。
赤司征十郎的脸色也不太好,任谁发现自己父亲被人用痴汉似的目光看着估计都好不起来,但既然连正被痴汉注视着的他父亲都没有意见,那么他也无法对此多质疑些什么。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都是这样的,一方面会自我意识独立开始尝试挑战代表权威的父亲,以此来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不再是孩子了。而另一方面,从小到大对父系的憧憬与尊敬却依然牢牢刻印在骨血之中,让这些跟朋友相处时尾巴翘上天了的大男孩们在父亲面前依然夹着尾巴非常老实。
至于让我看呆了的赤司蜀黍本人嘛……他显然不介意自己男性魅力又折服了一只白毛小崽的事情,或者说,他并不觉得让我继续在这里发呆是坏事。
“平井桑,你看,小希洛一点都没事,小孩们混熟了爱胡闹胡闹也是常有的事情。虽然征十郎没有知会你就将希洛带回来,但你没必要太惊慌,孩子们嘛……谁没有过胡闹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轻笑了声,天呐,蜀黍连声音都像醇厚低沉的大提琴一样好听!那山涧流水从石缝间淌过般的笑声,真是听得我醉了……
他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就像是寻常家庭中开明而温和的家长一样,一点大家族之长的架子也看不出来,“好了,征十郎也给你平井叔叔好好道歉,你擅自将希洛带回家来更是吓着他了呢。”
而红发少年对此的回应,则是移开了被父亲搭住的肩膀,闷闷地低哼了一声。
这家伙心里肯定是别扭且难堪的吧,在晚宴上会错意把我当成了平井何夫送给他的玩物,先是被我再三推拒弄得怒火中烧,接着又被在家里等不到人的平井何夫找上门来,再被自己父亲不轻不重地责怪了一顿……
我看了眼低下头的赤司征十郎,从我站的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他攥住的拳头以及紧抿的下唇,然后有点幸灾乐祸地想到。
虽然我也听得出来赤司父亲那看似谴责的话实际上是在为他推脱,但那接二连三出现的“小孩”与“胡闹”可以说是正正戳在赤司少年心窝子上了呢。青春期的少年们迫切想得到别人对于自己已经成熟了的认可,而在这个“别人”之中,最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来自父亲的肯定了。
我不信赤司父亲会真不知道我和他儿子险些上船滑水了的事情,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实质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需要推脱给孩子间的胡闹不就足够了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因为险些被赤司拉上船的丢人乌龙而大闹,这才轻飘飘地扔出了一个小孩胡闹的解释来。
对我,对他,对赤司家以及三井家来说,孩子们的胡闹都是这件事情的最好解释。只不过对于赤司征十郎来说,刚发觉乌龙起因自自己的误会又被父亲斥为胡闹的孩子,骄傲的大少爷这会心里想必不会太好受吧。
他要是私下被父亲责怪不成熟就算了,偏偏还是当着我和平井何夫这两个外人的面……嘎?等等,平井何夫怎么也在这里!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了下坐在赤司父亲旁边那坨胖肉、不对是那个穿着名贵西装满头大汗的胖子不是我眼花出现的错觉后,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我那个便宜蜀黍吗!
难怪赤司父亲会让管家把我和赤司征十郎叫来书房呢,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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