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
王舒桦很喜欢德州扑克,把卡交给侍者去兑换筹码,信誓旦旦地对陶婕说:“我准赢,瞧好吧。”
陶婕笑的很敷衍,转头问道:“白先生,我可以加入吗?”
“当然。”白先生把牌合在桌上,赵明月他们见白先生表态,纷纷效仿,荷官见状收牌。
新一局开始,气氛立刻逆转。
无论王舒桦是出什么牌,怎么出,总有一个人能管上,荷官刚发三次牌,他面前的金币已经只剩下十万筹码了。
郑和问白先生:“你们这么欺负他,不怕王舒桦生气吗?”
白先生轻笑一声,他旁边的大明凑过来说道:“每次都这样,习惯就好。”
让谁习惯?我还是王舒桦?郑和看向大明,很想问出这句话。
相比较王舒桦的霉运,陶婕可谓春风迎面,毕竟她在一堆糙老爷们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大明这帮人不好意思为难她,导致王舒桦的筹码大多都落入她的掌中。
王舒桦终于输光了,他站起来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大明他们连忙把他拉住:“别啊,这才几把,再陪我们玩会。”
陶婕更是大方地分出一半的筹码给他:“来来,别客气,咱再玩几圈。”
王舒桦被他们的热情所感动,又坐回椅子上,十几分钟后,他又一次输光了。
“来来。”众人又推给他一堆筹码。
王舒桦满面愁容地继续输牌。
“哎呦喂。”郑和这回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你们这是在逗他玩呢。”
三百零六
白先生有个让郑和特比无法理解的坏习惯,就是他每次洗完澡,都会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视旁边的毛巾为无物。
郑和与他提过几回,白先生这一刻应下来了,明天照样不擦干就出来乱晃。
郑和实在是烦了那永远湿漉漉的枕头和潮到难以忍耐的被子,当又一个睡觉时间降临,白先生脱掉浴衣打算睡觉,就看见郑和拿着手机打算出去。
“宝贝,你要去哪儿?”白先生铺平被子,抬头问。
郑和忍了忍,走进浴室拿出个毛巾,道:“白先生,把身子擦擦好不好?”
白先生把眼神瞥向别处:“下次,好不好?我身上已经没有水渍了。”
郑和眼睁睁看见白先生发梢下不断滴下的水渍,虽然很想和他大吵一架,但他知道吵架对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因为他要提前做好白先生很有可能发病到自残的行为。
“那我给你擦干净可以吗?这么睡觉很容易感冒。”
“不会,空调的温度很舒服。”白先生固执己见。
郑和压制住不断涌起的烦躁:“可是如果你不擦干净,我今晚就要睡在一个很难受的床里,这对你我的睡眠质量都不好。我想你懂我这话的意思。”
白先生耸肩:“最后一次,宝贝。现在我们可以睡觉了吗?”
“你坚持以后都不把身子擦一擦?”郑和抱臂看着白先生:“我现在很生气。”
白先生笑容很淡:“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
郑和无语望天,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拯救这个可怕的男人了,所以,他道:“那好吧,你先睡,我去沙发那里看会手机,等床干了我再回来睡觉。”说完他扭头去开门。
“宝贝,先别走。”白先生拉住郑和:“我不喜欢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感觉,那让我毛骨悚然,我这个习惯已经伴随我三十多年了,你就不可以忍耐一下吗?”
“三十多年?”郑和很诧异:“那你这三十多年里每次洗完脸要怎么办?”
“等待它自然风干。”
“洗完手呢?”
“同理。”
郑和难掩惊愕之情,想了一会,他道:“原谅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你这个习惯我可以忍受,但每次你洗完澡后你能不能用吹风机吹干?”
“如果你给我吹干的话,我可以忍受。”白先生笑得很暧昧。
“你很得寸进尺。”郑和直翻白眼:“还有,既然我能容忍你一个习惯,你可不可以也体谅我一下,让我在床上玩手机?”
“手机每天都要带出去,沾染很多细菌,而且你躺着看手机对眼睛很不好……”白先生皱起眉头。
“唉……亲爱的,”郑和叹气:“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爸爸,还有,你的头发。”郑和指着白先生头发下的水迹。
白先生噤声了。
一场硝烟无声落幕,白先生获得每晚和郑和亲亲密密地吹干头发的机会,郑和获得躺着看手机的权利。
皆大欢喜。
还是那句话,什么锅配什么盖。
三百零七
别墅区旁边的中央花园,白先生靠在树上,缓缓呼出一口烟。
“你可真是的……”郑和在他身后把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掐着腰走过来:“医生让你这段时间戒药戒酒,你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白先生没理会郑和的絮叨,瞥了眼郑和,伸手把雪茄丢进盒子中。
郑和其实很讨厌雪茄这个东西,估计是电影看多了,总觉得它有一种暴发户的气质,实在不适合白先生这种斯文败类。
白先生问道:“你让我在这里待半个多小时了,你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嘿嘿,”郑和贼笑几声,一个跨步跳上旁边稍高的土堆上,弯腰把白先生也拉上来,指着对面喊道:“生日快乐!”
烧烤器具已经摆好,他们中间摆放着一个铺着白桌布的餐桌,比较搞笑的是,郑和用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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