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根本没注意,拽过把椅子坐了,埋头看书。
方君诚看完病出来,假装不经意的说:“虎头,你胃不是不太好吗?也让大夫瞧瞧,抓两服药吃吃看。”
秘书最讨厌方君诚叫他小名,还当着外人的面,气的站起来就走,没成想一推门儿人老中医亲自出来了,鹤发童颜的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了,慈爱地望着他,其实吧老头儿也快要乐
吐血了,这辈子还没有人找他看过“不发情”的病呢。
秘书老实厚道,不好拂老人家的面子,两眼望天任由他号脉。好一会子,老中医放了秘书,叫方君诚进去。
“方总,您这秘书那方面是真没毛病,我不能瞎开药。不过呢,他现在是肝气郁结,我给他开两服疏肝解郁的药先吃着,过个七八天他心情好了,您接着给他介绍对象,找那年轻
漂亮活泼点儿的。他呀,还是没遇到对心思的人,这种事急不得,急不得啊,传宗接代的事现在哪还有那么重要了?”
方君诚道了谢出来,见秘书紧张地望着自己:“老大,我我是不是得了啥不好的病啊,他干嘛拉你屋里说去?”
方君诚哭笑不得,等司机交款抓药的功夫和秘书说:“人家是说我的病呢,最近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跟我那住几天好不好?”
秘书悄悄松了口气,又开始觉得老大可怜。方君诚的妻子陪女儿在英国读书,家里除了佣人就他一个,以前秘书看他身体不适经常过去住,现在更乐得不回家睹物思猫,于是痛快
的答应了。其实,方君诚是想监督他吃药,怕他一转身就把药扔了。
方君诚家有只大狗叫核桃,和秘书很对脾气,再有老厨娘做的饭很好吃,也对秘书胃口,所以秘书几天下来逐渐又恢复得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方君诚觉得有门儿,看来这药还得
接着吃。
入夜,秘书打游戏打得饿了,去厨房搜了点东西吃,回来经过方君诚的房间,见门前的地上有一点点亮光,方君诚不关灯睡不着觉,现在快十二点了还没睡,秘书有点不放心。他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开始紧张了,拧了下门把手,开了。
开着两盏床头灯,被子有些凌乱,但是人不在。秘书吓得转筋,看到浴室的门虚掩着,踉跄着奔过去,脚下的地毯又厚又软,他一下子摔跪在了门口。刚要爬起来,突然觉得有什
么地方不对头。
细碎的呻吟声,和浴室里的水蒸汽一起,轻飘飘的从门缝里泻出,像某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的香气在秘书的鼻子前面萦绕。他像核桃一样向前爬了半步,使劲用鼻子吸了吸,潮湿
的香甜。
“啊!”
极其隐忍的一声轻呼后,一切归于静谧。秘书想着老大可能像葱头一样挂掉了,但他无力起身,只能用头轻轻地去顶门,然后,他看到搭在浴缸边沿绷得笔直的小腿和脚指,然后
,放松,然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有人在秘书的耳边摇铃,清脆而响亮,他侧头,一个头上顶着光环的白衣小天使向他挥手,有什么来了,又有什么走了,秘书想。
秘书保持着跪爬的姿势一路向后退,然后轻轻的开了门出去,又把门轻轻地带上。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点热,于是脱了衣服去冲澡。
“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呢?或冷酷,或尖酸,或暴怒,或颓废,或自我解嘲,这些自己所熟悉的……唯独今晚,是一种让人,”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让人全身发软,
只有一个地方发硬的声音。”
试着撸动了几下,快感是个体力不足的攀岩者,总是爬到半山腰就掉下来,跟以前他不多的几次尝试一样。秘书开始在脑中重复播放方君诚的小腿和脚趾的特写,绷直,放松,绷
直,放松……再加上销魂的画外音,似乎有点效果,最起码,有一次他都摸到山顶的边边了,当然,结果还是掉了下来。
秘书低低地吼了一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掉了,可泄洪闸的开关还是找不到在哪里。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七窍流精而死的人,“狗日的方君诚!”他恨恨地骂
,突然发现效果惊人。秘书急中生智,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摆了个ok圈儿,套在了自己家伙的顶端,右手扶住根部,向前猛一递腰,“狗日的方君诚!”
方君诚把自己冲干净了回到床上,并未发觉秘书曾经来过。自打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儿回来,他只用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虽然医生说他完全可以过正常的性生活,但
他非常害怕自己会死在和男人的交欢过程中,这样他一生最看重的所谓男人的事业和尊严全都会化为乌有,而自己曾经权高位重的父亲也会被人从坟墓里揪出来当笑柄。关了灯,
在被子里尽情地舒展着四肢,他发现自己的左腿肚子和左脚都有点抽筋,坐起来揉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刚要睡下,两只耳朵又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热的烫人,真他妈的见鬼
。
与此同时秘书正跪在浴室的地上低头喘息,因为他刚刚历史性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作为纪念,浴室的墙壁上喷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大字:狗日的方君诚!
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方君诚正在用勺子敲一个白煮蛋,忽然听见老保姆说:“虎头啊,你今天的脸色真好,红扑扑的,看来这中药有效果,还得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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