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下去。只是在下一瞬间他的手臂便被钝器砸中,握着的武器也随之砰地落在了地上。
而江有汜这时候刚刚从地上艰难地坐起,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之间。毒牙随手又抢了身旁一人的钢管,正好朝着江有汜的头顶砸了下去。而沉入江把手中那把武器丢了出去后就已经冲到了江有汜的面前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毒牙的攻击已经落下。尽数不落的倾泻于他的手臂,沉入江吃痛的喊了出来。下一瞬间差点就跪了下去,浅色的外套也立即被溢出来的液体染透。
他混乱之中抬起的是那只被缝针的手,这会儿鲜血如泉涌,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毒牙那边还没有放弃,他怒瞪向沉入江,大吼了一句:“找死!”
沉入江瞪着眼睛,注视着那又要砸下来的钢管。只不过那一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只看见毒牙吃痛的瞪大了双眼,随后视线天旋地转。他就被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给包围,他听见许多闷响声从这人的身上发出来。
毒牙在那一瞬间被余年砸昏了,而沉入江则被江有汜拉了回来并且护在了身下,其他人的攻击便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在这寂静雪夜中,响彻这座城的铛铛钟声。以及迎接新年到来的,漫天响彻的烟花声。沉入江抬起的头,正好瞧见了那一线天中的点点烟火。
随后什么都停止了,他们的帮手终于到了。和敌人缠斗在了一起,而他们也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站直身体离开江有汜的怀抱时,沉入江的大脑在嗡嗡的响。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搭在江有汜的身上,因为他现在恨不得就躺到地上去。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江有汜扶着沉入江快速走出了这条小巷,只是这个时间外面根本就没有车搭。江有汜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扶着沉入江又快速地走回了小巷子里,那只手一路上都在不停滴落着血滴。
沉入江蹲在地上,睁着眼睛望着江有汜冲进去把一个人从人群里拖了出来。拿到了一串钥匙之后又冲到了沉入江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把他背了起来,越过人群一路往他们刚开始进来的地方狂奔。
沉入江当时没有心思想太多,疼痛几乎将他身体的感官全部占走了。他就趴在江有汜的后背上咬着牙,等着他带自己跑出去。
街头上很安静,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中型越野。江有汜带着沉入江跑到那辆车前,拿起车钥匙按了一下解锁,车子响了几声便自动解了锁。
打开车门将沉入江塞进车里后他也快速上了车,油门一踩到底车子便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沉入江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滴得人家满车都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伸手抽了好几张纸巾出来,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迹。只不过刚一擦完,立马又流了下来。
他咬着牙把衣袖撩了起来,原先已经愈合的伤口这会儿已经裂开了,血肉横翻,带着原先缝合的针线,恶心的有些不堪入目。沉入江抖着手继续抽纸巾,将它们捂在伤口处。
原本整洁的车座上,被扔满了红白相间的纸巾。江有汜侧头看了眼,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更用力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开始有些泛白。
沉入江抬起头,看着那越来越到底的车速指针有些心惊。江有汜已经是超速了吧……看到车速快飙到了一百,这种地方顶多开个六十,这样很危险,刚还闯了红灯。
他一手抓着电话在那头好像是预约医生,一边看着路,沉入江看的都心惊胆战。
“你……悠着点。”沉入江瞪着眼睛,颇有些惧怕的望向江有汜。
“闭嘴。”可江有汜给他的回答只有恶狠狠的两个字,还有那皱的可以夹死蚊子眉头。电话那边似乎接通了:“臭老头你今晚值班吗?不值班的话给我马上预约个医生我大概十分钟到。到时候到你医房里看不见人,我就把你的胡子都给拔了!”
江有汜的话如同炮弹一样迅猛喷出,听得沉入江都是一顿晕。也不知道对方听清楚了没有,他就挂了电话往挡风玻璃的位置一扔,脸上看不出有波动,可那双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气,还有……自责。
车速还在往上飙,奇怪的是后面也没有警车追,到了医院既没有排队也没有挂号,江有汜搭着沉入江的腰坐着电梯,直往三楼而去。
门牌上挂着闲人免入的牌子,江有汜十分粗暴地一把推开,带着沉入江走了进去:“老头,麻烦你了。”
沉入江的视线集中在那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果然如同江有汜说的那样,这老人家留着一撮白色的胡须。戴着一副老花镜,只是看着就可以猜的出是一位老资格的医师。
他从江有汜手中接过沉入江,并手脚麻利的帮沉入江止了血,看着沉入江的手臂反倒是大发雷霆:“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上窜下跳的,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你这手本来就受着伤你还去打架,大年夜的也不见个消停!”
“我……”沉入江顿时语塞,他看着老人家气的一颤一颤的胡须。竟是莫名想起了外婆。
“怪我怪我行了吧!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赶紧做事?你的胡子还想不想要了。”江有汜站在一旁拧着一个眉毛。
“别催别催!”老医生看着沉入江的手臂:“我得先把你这些原来的针线给去了。你这手,估计是要留疤了。”
“没事……”沉入江回答道,男人留点疤又没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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