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了一下,“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治疗你心灵上的创伤?”
柏明语嘴角隐隐的上扬起来,他皱紧眉毛,状似思考。然后说:“以后让我跟你一起破案,再包我一个月饭票。”
叶非如梦初醒,“你瞧我这记性,先不提案子,说到饭票,上次答应你的饭票还没兑现呢。现在银行都下班了,明天我打给你,你一个月吃饭多少钱?两千够吗?”
柏明语一点也不扭捏,“用不着那么多,一千就差不多了。”
“不是还有院里的孩子吗?算我捐给他们的。这样好了,我给你打八千块,你是自己用还是给孩子们买点吃的穿的,都由你自己来决定,好不好?”
“非哥可真大方!”柏明语咧嘴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这是你应得的,上次那个案子你的功劳功不可没,我已经向上级申请给你记一功了,大概开学的时候表彰信就能下来,到时候让你们校长在学生大会上好好表扬表扬你。”
柏明语吓得够呛,“不是吧?您可千万别!”
“为什么?这可是好事啊。”
“对我可不是好事,我拜托您取消表彰信吧!我这人低调,不喜欢搞个人崇拜。”
叶非噗嗤一声笑了,“好,低调点好,我明儿跟上头打声招呼。”
柏明语松了一口气,“那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我记手上。”叶非拿出笔在掌心上做了备忘,给柏明语看了看,两人相视而笑。
叶非看了一眼佛龛上立着的三个黑白相框,斟酌了一下措辞,轻声问:“你平时的生活费还有上学的学费是怎么解决的?”
叶非找上门来,柏明语就已经猜到,叶非肯定是调查过自己了,就是不知道他查得有多深入。柏明语寻思了一下,说,“我爸妈留了不少钱,够用了。平时我还能从某些有需求的人那里蹭些粮票,比如你。”
叶非笑了笑,“哦,这样挺好,也算自食其力。”其实叶非很想问他家人是怎么死的,但又觉得有点唐突,还有些残忍,最终还是忍住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呢,叶非想。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窒息。柏明语连忙起身去倒水,叶非也随意的问道:“冯大姐说你三天没睡觉,你在忙什么?”
“也不算,我白天睡了。”
“半夜不睡觉做什么?”
“你猜?”
“猜不出。”
“没劲。”
“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晚上不睡觉,能做什么?”
“瞎扯,你才多大。”
柏明语把水杯递给叶非,斜眼看他,“非哥,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叶非哑然,立即转移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孙广民已经死了的事情吧。”
柏明语抓起一个皮筋把前额的头发拢到后边扎了起来,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将耳侧略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其余的头发散落在勃颈处,整张脸毫无遮掩的裸-露出来,更显他如雕的脸颊和削尖的下巴。这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大变样,原来总给人一种半睡不醒的脸,此刻精神熠熠,英气逼人,眼神犀利的像刀子,晶亮亮的,煞是好看。叶非心里一颤一颤的,看得俩眼都直了。
柏明语虽然精明,但毕竟年轻,而且某些方面也挺粗神经的,哪里知道叶非心里揣什么脏东西?他当叶非的眼神是求学若渴,便盘腿坐在床边,面对着叶非,笑着说,“这很简单,我提示你一下,你也能分析出来。其实你也有感觉对吗?”
柏明语一副居家的样子,让叶非的心软成了一滩水,这种融入对方生活的感觉,实在是陌生又奇妙。他不禁放柔了声音,“那你先说来听听啊。”
“孙广民是一个什么类型的罪犯?”
“强-奸犯,恋童癖,尤其喜欢男性青少年。”
“你觉得他为什么在强-奸他们之后会杀掉他们?”
“第一,与孩子强行发生关系之后,怕被告发,选择杀死孩子,以逃避法律制裁。第二,恋物癖。最初掌握的四起失踪案件,按照儿童失踪案件惯性分析,孩子应该已经死亡,却一直找不到孩子的尸体,推断凶手可能有恋物倾向。后来从他家里收集的男孩性器官就可以确定第二点。”
“不错,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是个女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是女孩,后来几个是男孩了吧?”
“嗯,她应该是个‘机遇型’。”
“好,既然这样,尸检结果显示,即使女孩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仍然用强行占有的方式将女孩禁锢在水缸里,这正好符合你刚才说的两点,对吧?”
“对,怕被告发,以及恋物癖。”
“而且非常病态,极端严重,对吗?”
“对。”
“那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最爱的东西,甚至是会暴露自己的东西扔到最显眼的地方?”
“这……应该不会……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之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心中也隐隐有一个答案。
柏明语引导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那唯一的可能,那它即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叶非皱眉,努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那个可能是,女孩的尸体不是凶手自己扔的?”
“嗯,非哥,有进步嘛。”柏明语咧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叶非的大腿。
“……”叶非视线追着柏明语的手,垂下长长的睫毛,隐去了诸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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