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情况下施用此术么……一次或许是侥幸,可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七窍溢血性命垂危那都是小事。
他虽不喜她的为人,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能让她出事。
因为她是亰国的公主,至少曾经是。
亰国位处东离之北,靠近北辰,此次妖族复兴若真有其事,说不准便是从北方开始。亰国一直以来是东离的附属国,受东离约束,亦从东离获得保护。而若是如此,亰国虽小算不上什么战力,可传些消息的用处还是有的。
只要给父皇足够的缓冲时间,父皇定能东离保东离无恙。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还不能出事,毕竟她还顶这个亰国公主的名头,又是亰国国主最喜爱的一位子女,若是她在东离有个什么不测,亰国别说为东离鞍前马后,顺手人情,能不在背后捅刀子,便是他的道德了。
所以啊,少年的唇角再次向上提了提,勾出的弧度诡异得让人心颤。
这女人呢,便留她一时好了。左右,这游戏他也不想这么快的结束。便当做玩玩吧,父皇该不会介意的……
不是么……
少年忽然抬起头,两只眼眸里盈着两汪浅淡的紫光,不过在烛火下却是看不太出来,偶尔一丝溢出黑眸的紫,在恍惚下亦会被当成烛火在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里的倒影。
女人似乎吓了一跳,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少年唇边那几乎不带情感的笑,却是音调温柔的轻声问道。
“翔儿怎么了?是身体有些不适了么?”
“你要把【我】变成傀儡?”
少年仰着脸,对上了薛妃的眸,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印着烛火的眸里耀着些许可怖的光芒。
感觉到女人的手与一旁少女的身子一同轻颤了一下,少年侧头瞥了一眼那从开始一直神色不对的少女,却是勾起唇,又笑了起来。
“她已经是你的傀儡了,从那一年开始。”
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被允许存在的傀儡。你的亲生女儿。
平静的语调里似乎并没有包含类似愤怒怨恨之类的情感,与那双眸子里一样,平静淡漠得连一丝丝伤感都没有。
少年只是看着女人的眼,看着那双眸里里一闪而过的一丝——或许真的还有一丝的愧疚,眼睛一眨也不眨,长长的睫毛在眼旁投下的浅淡暗影在烛火之下微微颤着,却是那烛火在不知何处来的轻风中开始了抖动。
“……翔儿可是在说笑么……”
薛妃勉强提着唇角,抚着龙泽翔的手僵在了半空。
“难道不是么……”
少年的眼里没有半分说笑的意味,可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玩味的神情,却是让薛妃心头一颤。
她的眼看着他的眼。两人的面容极其相似,不说九分起码也有八分是如出一辙的,掩饰在温和的外表下的傲然与野心。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儿子岁不是太热衷于夺嫡之事,可对皇帝的位子却也是有兴趣的,她知道,她这个儿子,一向不是什么能够一辈子安于人下的性子。
于是,她那时才会犹豫,于是,才有了之后的教导与期望。
可是……
“怎么?母妃觉得翔儿的功夫还不到家么?”
少年的眉眼都透着温和,那恍若是来自骨子里的谦卑温驯,却不过是遮掩野心的面具。
毫无瑕疵,却是不可否认的假面。
这一点,,他知道,她亦知道。或者说,她比他还要更为清楚。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教给他的。
可是……
薛妃看着少年的眼,看着那微笑着的脸,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去了个一干二净。那双时常盈满笑意的眼里,也终究去了那些说不出是习惯亦或是其他的笑意遮掩。
可是……
她从不知道,原来他掌握自己情绪的程度,已有如此之深,深得,不似人类……
此时,她才终于感到了一丝惶恐。
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变得不人不鬼。
而是……她还能否掌控这个少年……
“母妃担心翔儿的背叛么?”
“不、……”
女人本能般的应了一声,却已是磕磕碰碰成不了言。
难道,这几十年来一直渴望着的事情,这几十年来一直想要拥有的物件,终究,还是到不了自己的手里么……
那么她这些年,又是为了什么才熬过来的?
她那些苦,又是为了什么才含着笑意咽下喉咙的?
那些嘲讽的眼神,那些鄙夷的不屑,她又是为了什么,才一直面带笑容一路走来的?
那些事……那些事,她又是为了什么,才狠得下心去做的?
“不、不……”
女人的眼神已有些恍惚,她惊呼着后退,一步一步的踩着自己的影。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女人抬起头,朝着那依然面容平静的少年尖声叫道。
“不!我是你的母妃,我该是这东离的皇后,我该是这东离皇宫的主子!……”
少年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漠,可那眼里,却已经渐渐的生起了一分不耐。
那女人一边后退一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围绕在她身周的灵气开始变得紊乱。
“不是这样的,我该是——”
声音戛然而止,少年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女人的额,口中念着什么。
“忘记吧——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不曾存在——咒术,离魂。”
“……”
少年看着女人的缓缓合起眼眸里渐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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