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抬头一看,安迪正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喊:“正有事找你商量,快上来,有人请喝咖啡。”
杨昆知道留学生公寓里开有一间咖啡馆,专做各国留学生和外教的生意,当然也对国内师生开放,只是他一向对咖啡不太感冒,才一直没光顾过这里。
走进咖啡馆里一看,孙研、阮诗仪和安迪的女朋友娜迪亚都在。
施施然走到近前,瞅瞅各自面前的空杯和已经不剩几块的饼干,杨昆笑道:“你们倒好兴致,心急火燎地叫我上来,不会是让我来埋单的吧”
“你非要请客的话也没人拦你。”阮诗仪懒洋洋地靠在高背椅上,朝孙研旁边的座位摆摆手,“坐吧,喝点什么”
看孙研也是一脸无精打采的表情,杨昆有点奇怪,拉开椅子坐下,问她:“出什么事了,怎么个个都是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
安迪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点单,回答说:“酒吧的执照批不下来,他们说不能用数字作为执业名称,需要另外取名,跟你联系不上,咱们正为此大伤脑筋呢。”
听他这么一说,杨昆也有点挠头,更知道自己一向没有什么取名的天赋,就摆出一付虚心求教的姿态问:“各位都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参谋一下”
从每个人想出的酒吧名字里,大致也能体现出其个人性格和兴趣爱好,像孙研想到的就充满了小女生的浪漫幻想:男孩女孩、浪漫之约、蓝色多瑙河、挪威森林等等;阮诗仪的想法则和她本人一样:彼岸花、夜未央、兰桂坊、夜之媚;安迪的主意更侧重于酒吧的定位:西部风情、名流爵士、蓝调之家;娜迪亚则建议用西方神话传说或寓言故事中常见的女性名字来命名,如海伦、玛丽皇后、伊丽莎白等等。
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杨昆和安迪这俩臭皮匠,大家各执一词,眼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杨昆也懒得为这事大伤脑筋,“暂时搁置,容后再议。”
喝了杯味道说不上好坏的咖啡,不等阮诗仪拿话呛他,杨昆就很自觉地掏出钱包,“伙计,算账”
孙研好笑地掐了他一下,“你当这吃拉面呢”
跟安迪等人分开后,杨昆把孙研送到女生楼下,把叶小换央他带来的衣物递给她:“这次回去要忙的事太多,没时间去家里拜会叔叔阿姨,这是他们托徐阿姨转交的,缺什么的话提前说一声,过几天还有个朋友要从老家过来。”
孙研问他:“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考试了,回去这几天,怕是没顾得上复习吧”
“忙得脚不沾地,哪还顾得上那些。”杨昆愁眉苦脸地说:“反正也没打算一次过,走一步算一步呗。”
“那怎么行你自己不也经常说么,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孙研指指他的鼻子,“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明天一早,图书馆见”
杨昆“叭”地一个立正,“yess
不过几天没见,俩人也没有太多话题可聊,眼瞅着寝室都熄灯了,看他依然东拉西扯、墨墨迹迹地不肯走,孙研觉得奇怪,问他:“还有事”
杨昆说:“我倒没事,就是想问你明天下午有没有课,咱俩抽空去趟邮电局,给你配台呼机,要不干脆买台手机。”
孙研更奇怪了,“凭白无故地给我配什么呼机,真把我当成员工了”
杨昆挠挠头,“就是觉得万一有事的时候好联系,刚才到处找你找不到,可把我急坏了,还以为你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呢。”
孙研抿嘴而笑,笑容纯净而柔美,沐浴在清冷的月色下,恰似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劳您老人家惦记,小女子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杨昆嘿嘿一笑,“应该的,谁让你是我女朋友的闺蜜呢,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回寝室,明早见。”
被这句大喘气呛得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孙研故意板起一张俏脸,“想逛街我奉陪,呼机、手机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平时又不怎么爱动,一天到晚不在寝室就在教室,要出去也会跟舍友交待一声,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一消失就好几天不见人影的”
杨昆还想再劝,孙研已经一甩马尾辫,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杨昆有点莫名其妙,捏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也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转身走下台阶,脑子里冷不丁地想起一首歌来: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别猜,别猜
刚走到寝室楼下,他忽然又想起一桩事来,才一会功夫没找见孙研,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个不停,可这都一个多月没见到傅女王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自个这心是不是也忒大了点
想到这,他就准备再给傅青梅打个传呼,掏出手机一看,电量不足,翻开钱包,ic卡倒是随身带着。
拨通人工台,接线员请他留言,杨昆说:“就说他老公喝酒喝得胃出血,需要马上住院治疗,请她马上回电话,急呼三遍”
不一会,腰里的呼机颤了起来,“忙了一天,困得不行,别闹”
杨昆气得差点把呼机扔花池子里去。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又给陈静打了个传呼。
陈静倒是很快就回过电话来:“到学校了。”
杨昆说:“嗯,吵醒你了”
陈静笑着说:“刚洗完澡,赖在床上看电视呢,不用上班的感觉真好吃过饭没有”
“在高速服务区吃的自助餐。”闲聊了几句,杨昆问她:“傅姐跟你联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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