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街的环境不比流星街好多少,垃圾也有,臭水也有。比流星街更悲催的是,这地儿还不是露天,空间狭小了空气更不流通,所以里面的气味是非常难以言表。走进去接近出口的地段,能看到旁边那面墙上流下了一些混杂着烂菜叶的黄水,顶棚有些低矮,必须弯着腰。
墙根底下零星坐着几个披着脏兮兮披风的人,像是生病了,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他们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往这边看,那些干涸暗淡的眼神看着怪瘆人的。
再往里面走走大概会好一点。手捧着坂田银时我抽抽嘴角安慰自己。
利威尔会不会就是被地下街这种低矮的生存空间固定了身高呢?
坂田银时这会儿倒是不嫌弃我是个男的了,他受不了这里的气味,直接钻进我袖口里贴身藏好,只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凄惨的景象。
我硬着头皮继续前行,穿黑袍子的人越来越少,道路也越来越宽阔,往两边延伸出更广阔的领域,并出现了低矮的房子。向道路两边延伸过去很远,在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更有些居民房似的建筑隐隐绰绰的影子。
在顶棚变得比较高的地段,墙壁上出现了镶嵌式的油灯基座,但是因为走到深处日光就渐渐微茫了,而且也很少有燃灯,所以这里并不是很明亮。。
名字叫地下街,却不是一条街,而是像一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头顶的煤油灯,又看了一眼周遭已然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决定不打算继续往里走了。目前看来我是买不起煤油灯的,就在这边缘地区找个地方住下算了。
地下街的房子倒是挺多——说房子也不恰切,看上去就像在泥土块上直接挖出来个洞一样的结构。看来没人,不是被占了的地方,我安心地走进去。洞里什么都没有,比我在流星街见到的那些房子还破。
不过好的一点是,总算不会被雨淋。
这样想着,头顶上突然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我呆愣一秒,尖叫着冲了出去:“地震!!!地震了嗷嗷嗷!”
坂田银时被从袖子里甩出来,抓着我衣服也跟着一起尖叫:“哪里地震哪里地震?!”
我们俩慌乱了一会儿,发现周围的人都完全没反应,隔壁大姐大概刚洗完菜,端着一盆水往街上“哗啦”泼了出去,然后用看傻逼的表情看了我俩一眼:“嚷什么呢!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觉得自己这么不淡定确实也挺丢人的,又怕她注意到坂田银时,于是偷偷把他往袖口里攮了攮,尴尬地指着头顶:“……那个,刚刚地震了。”
“呵,这种‘地震’一天里怎么也发生个四五次,半夜被地上的运货车吵醒你是不是也要像今天似的跳起来啊!”那大姐高贵冷艳地嘲讽了我一顿,转身抓起煤油灯朝我走过来:“我告诉你……!”
我已经做好了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般呵斥的准备,那大姐却突然息声了,我疑惑地眨巴眨巴眼,却见她端着煤油灯傻愣愣地僵在原地盯着我看。我摸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不管走到哪里,美男的脸总是比大众脸好使得多。
“呃……姐姐,您想什么呢。”我微笑地看着她,不得不承认,我怀着某种恶作剧的心态。
她局促地摇摇头,舌头都打结了:“没、没什么……”
借着煤油灯昏暗的光亮,我看见她低下头,脸红了。
……突然有种莫名的爽感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看女孩子为你脸红是这么愉悦的一件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嗷好疼!坂田银时在袖子里咬了我一口。
我立刻收起眼泛桃花的表情,认真求教:“我是新搬来的,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刚刚那个地震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新搬来的,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那大姐嘀咕着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这块正对着的地面上是个工地,经常有夯木桩和运货的卡车路过,有点震动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我领教:“多谢姐姐指点。”
那大姐愣了一下,娇羞地跑走了。
坂田银时这时从我袖子里爬出来,用他那双死鱼眼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吗,爷刚刚做错事了吗,我又没勾搭小姑娘,只是稍微用了一下美男计而已。笑话,穿成男人我的牺牲是有多大,还不让人利用下优势啦!
我懒得理他,回去那个洞里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墙角有一堆干草,稍加思索便明白——这大概就是我今后的床吧,搞这个的人还挺周到的。我把稻草垫厚了一点,然后呈大字躺了上去——还行,就是有点扎人。
“哎,我进来了。”
我刚要闭上眼睡会儿,走进个女人来,正是刚刚的大姐,她也许已经适应了家里没门这种事,于是在门外有大声吆喝,我只好撑着身体重新爬起来:“请进请进,我在这儿呢。”
“呀,你怎么直接睡稻草上呢,多不舒服,”她抱着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走进来:“我想你刚搬过来,应该是没什么家具,但是晚上总不能睡地上。家里有条不要的棉被给你拿过来了,你将就一下用吧。”
我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直到那大姐把棉被塞我怀里,我才反应过来。要说之前见她害羞我只是单纯觉得好玩,只不过没想到美男计这么好用,人家连东西都拿来了,这事就有点变味,靠脸吃饭我可是想都没想过。
道谢完了干巴巴地对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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