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赏赐护卫一些铜钱的,现在发现他居然是读书人,就不能冒冒然的这么做,以免引起误会,给读书人赏赐这在大唐是一种侮辱,现在的识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窦燕山拱手谢过护卫,护卫也躬身还礼,手往书院大门虚引,示意,窦燕山可以进去了。
还没到大门前就听护卫又说:“公子小心了,书院大门乃是公输木老先生所督造,里面有些机关,但是不会伤人,公子小心了。”
窦燕山也是窦家的精英人物,自幼便精通杂学,对于机关土木也有一些研究,这次家里之所以派他来,也是针对玉山书院和其他专门教授儒学的书院不同,专门找出来的人才。
听了护卫的话,只是一笑而过,在他看来,所谓土木机关无非是借用地势,使用一些精巧淫技达到四两拨千斤效果的幻术,什么翻板,流沙,钉墙之流,他不想信书院敢把这些恶毒的机关用在自己身上,除去要命的玩意,机关还会有什么效果。越是眼界宽阔之辈,就越是对未知的事物缺少敬畏之心,夫子曰:敬鬼神而远之。
云烨趴在水塔上,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窦燕山的一举一动,公输木找了把躺椅正在闭目养神,李泰揉着屁股在一边殷勤伺候公输木,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公输木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荣耀,躺在那里直哼哼。非常的恶心,也不知是在唱小曲,还是被太阳嗮的过于舒服发出的无意识的哼哼。
李泰屁股上的疼痛是云烨的脚造成的,还以为李泰的恶意机关最多就是一盆水,谁会想到居然是一个装满沙子的沙袋,裴英现在还头昏脑胀的躺在书院地牢里回气呢。
对与云烨的暴力,李泰没有一点办法,告诉自己的母后,让她给自己做主,谁知道母后居然说:“男子汉大丈夫挨了揍,要么忍着,要么就去打回来,跑来母亲跟前告状算什么,下回再敢诉苦,我会再揍你一遍。”从那以后,只要有机会,李泰就会想办法坑云烨一把,只是到现在,战绩为负数,每次坑人不成,自己就会挨揍,云烨从来没有和自己讲过理,拳脚是他唯一依仗,李泰深恨之。
“老公输,你的这个破玩意行不行?能不能挡住窦燕山,我似乎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把你的破玩意摸个通透,到处都是漏洞,跟个筛子似的,要是被那家伙给破了,你的老脸往哪搁,如果挡不住,你早说,我另想办法。”
云烨对公输木的机关之术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能挡得住窦家?
一句话把老头激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都红了:“你这样的妖孽老夫活了七十几年,就见着你一个,我不信这个世界上你这样的人遍地都是,如果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视老夫机关之术如同无物,老夫今日就从这水塔上跳下去,还有什么颜面在书院里耀武扬威。”
云烨抠一抠耳朵,七十几岁的人还叫的这么大声,看来还有几年好货活,有这样的保证,云烨就放心了,看着在甬道里转圈圈的窦燕山,云烨笑的像一只狐狸。
心里想:“猴子和驴子不比脑子,跑去比长,你们都以为老子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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