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所射出的箭,准确度甚至可以与名将弯弓所射出的箭相较,而世上绝无哪个人能够射出它这般力道……”
承嗣上下打量这东西,对庆王的夸赞半信半疑,道:“四叔辛苦了……”
庆王仍兴致勃勃,继续介绍道:“看这里,这弩机也可以使用普通箭只,将机括调到乱射,一次最多可以射出六十只箭,覆盖前方二百步以内扇面,若多台同时启用,对通道一类地形可以达到绝对封锁……这种装填会比较慢,箭只消耗量非常大,但比起人力装填,仍是快捷了十倍不止……”
他正说着,突见承嗣抬头看向厅内,心头一跳,登时哑了。
那里放着第四架弩机,他本要带承志来看,是以摆放位置十分显眼,实在不能怪承嗣四处乱瞄之时注意到。
“还有一具?”承嗣对这具另外摆放在室内的弩机有些好奇,已走了过去,“也是一样的吗?”
庆王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道:“是……是的……”
话音未落,李承嗣随手拍了拍那上面简陋的坐处——那块木板应手而落,露出了下面遮着的粗大、光滑、形似蘑菇的圆柱体。
*
承嗣看着这东西,淡淡道:“这就是你号称远超名将的弩机的……真正用途?”
庆王到了此时反倒没什么好尴尬:“只有这具,稍许做了点改装。”
承嗣将不远处为另一人设计的木板也揭掉,果然下面也是同样的东西,上面的木板不过做做样子。
庆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解释道:“座位调低了点,中间穿了洞方便这个……进出……还是可以坐的。”
承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朕看得到。”
庆王索性一路介绍下去:“这受踏板控制,踩下的话会……”他弯下腰用手摇动踏板示范,只见那假阳随着踏板动作逐渐上升,升到超出坐板近半尺又逐渐向下缩了回去,再戳出,循环不止,两处yáng_jù动作刚好错开,一支升到最高点时另一只刚好缩回板下。庆王又道:“踩得越快,这个……速度也越快……坐板的高度可以调,如果想要更深一点的话就调低一点。”
李承嗣有些无语,庆王犯了老毛病,兴致勃勃道:“不止这个,看到这根弦了吗?如果两人都穿了乳环,可以用线固定在这根弦上,随着踏板的动作,弦会向一边偏移,坐在这处的人胸前受到拉扯,必须向前挺过去,到他受不住时,可以操作弩机发射,弦便会弹回,轮到另一人忍受这滋味……如果想摆脱,这人就必须不停踩踏板,这样下面的机关又会来回穿梭……我调过弦的幅度,保证在不会受到伤害的范围内……”
承嗣麻木地看着他道:“……你还能做什么?”
庆王道:“很多,你知道凉国的花架吗,将宠物彻底固定成特别的姿势……那不过是皮毛,我做的雀笼可以在固定姿势的同时让它们动起来,把被锁的严严实实的宠物送到各个角度的玉势上去,从头到脚都不放过……”
承嗣道:“哦,那为什么不做那个?”
庆王笑道:“因为志儿要两个人玩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惴惴道:“时间不多,弩机改装一下比较方便……”
李承嗣盯着“两个人玩的”大型玩具,无力地挥挥手,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给他弄个小点的就够了……”
庆王看着他,若有所思。
(待续)
五十
回房一看,李承志果然已经趁机溜了,承嗣认命地叹了口气,推开被子,躺了下来。
雍城之战看起来来得突兀,却是衍凉两国主要军力的全力碰撞,是一场被人为提前了的最后决战。此役中双方参战人数近五十万,战场铺得看不到边,袁希只管闷头冲杀,两军皆死伤不计其数,雍城方圆百里内尽沦为修罗场,虽是毕其功于一役的大胜,却也留下了数不尽的麻烦。战后事物芜杂扰人,承嗣要处理善后事宜,将一干将领分派去清理战场,修缮城池,防治疫病,梳理军备,筹措粮草,另立铁军军制,安定民心,组织回迁,追踪利齿藤残兵动向,纷纷杂杂,数不胜数,虽不须亲力亲为,只是居中调度亦颇为不易,其中繁琐之事,实难以尽述。这边是诸多一刻也耽搁不得的军务,那边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幼弟,李承嗣这两日始终未曾睡好,精神总是不足。
他闭着眼睛,只想好好休息,然而在躺了足足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发现,越是想着快点睡着,越是不容易入睡。
除了各种让人头疼的公务在眼前晃来晃去以外,某种空虚的感觉也不甘寂寞地来凑热闹,让他更加难以平静。
——他实在太久没做过了。
上一次尽兴的房事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是与承志那次?后来在孙悦那里睡了几个晚上,也许做过,也许没做过,他已经记不清楚最后一次的情形。
后来他带兵去凉人背后玩袭扰,那时日日来去匆匆,条件简陋,甚至常有在马背上过夜的情况,累死累活,根本想不得这些事,而雍城之战,头上自始至终悬着死亡的利刃,更无心情纾解yù_wàng。承志与他形影不离,情况也颇相似,甚至更进一步:他怕热,夏天根本不想接触任何人。
眼下围城之难已过,心头重担终于卸下,小皇帝白日里与承志抱了半天,又在庆王处看了些不堪入目的玩具,深埋的yù_wàng已悄无声息地渐渐苏醒。
他烦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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