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女厕所耍流氓,看我不挠花他的脸。”
话音未落,一排女人齐刷刷出现在苏磐的视线里,顿时把苏磐吓得岔了一口气。
只见出来的除了刚才那个红衣长发的女人外,还有三个人。
一个白色长裙,长发披脸,裙子下摆的层次设计感非常强,乍一看跟女人没有脚似的,走路仿佛在飘;一个也是白衣,不过衣服上血迹斑斑,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有几道狰狞的伤口,殷红的血迹正不断往下淌;一个伸着长长的舌头,脖子上还挂着个绳圈,眼圈青黑,脸色惨白。
她们的后头还有个满脸褶子的人,正拍着胸口躲在四个女人后头探头探脑,他的后背鼓着个特别大的包,如果他能把腰弯下来,再控制下过于年轻化的表情的话,看起来很像垂垂老矣的守墓怪人。
他们这个阵容,大半夜走在街上绝对是大型净街神器,吓死人不偿命。
苏磐一惊之后迅速恢复镇定,鬼这种东西想要凑堆出现需要很苛刻的条件,比如聚暮山那种积年累月的阴阳失衡才可能出现很多鬼同时栖身的情况。青城影视城人|流量这么大,偶尔出现一个两个鬼还有可能,这么多……铁定这剧组是拍恐怖片呢。
他刚想化解误会,那四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讨伐的狠话一浪高过一浪,然而也许苏磐长得过于纯良,实在不像流氓,连看过他好几眼的红衣女都没认出来。
苏磐囧了,他要是这时候跟上去说自己就是追着红衣女来到这里的人,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反正事情真相查明白了,他回去告诉杨小峰别怕就行了。
这四个女人嘛……她们这造型,恐怕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坏人真敢靠近。
苏磐转身要走,身后有个人叫他。苏磐一回头,又瞧见那个满脸褶子的人了。
“哥们,她们要去找那人是你吧?”他走过来递了根烟,苏磐接下来,捏在手里把玩着。
男人也不勉强,自顾自吸了一大口,眯着眼睛小声说: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男人又吸了一口,“我一哥们也在这边拍戏,听他说他们剧组的人经常见鬼,什么红衣服啊白衣服的,胆子小的被吓跑了,胆子大的就想把鬼找出来。”
苏磐觉得不吱声有点不礼貌,可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男人继续说:“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没办法吗,就给我们留这么点上厕所的时间,哪来得及换衣服卸妆啊。”
在男人絮絮叨叨的讲述中,苏磐知道了闹鬼的真相。
这个剧组在拍恐怖片,苏磐对片名有点印象,好像在热搜上见过。
这部电影投资方和出品方很牛,但毕竟题材有限制只能通过网络播出,为了降低成本,剧组上至导演下至演员都是没名气的新人,别的都能凑合,上厕所就有点为难了。
他们拍的大多是夜戏,前阵子他们为了节省排队时间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把遇到的人吓了个半死,后来没办法,几位装扮吓人的演员去了空下来的拍摄区,他们已经尽量低调速去速回了,结果还是把瞧见他们的人吓够呛。
“实在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吓唬人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男人好声好气地道歉,苏磐理解地笑笑,看时间差不多便回了片场。
他回来的时候一场戏正好拍完,杨小峰瞧见他立马冲过来,拽着他的袖子左左右右打量个遍。
“盘子哥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咱以后不去那个厕所不就碰不上那东西了吗。”
苏磐笑了。
“我要是不去,怎么会知道你看到的那些根本不是鬼呢。”
杨小峰一愣,听苏磐讲完经过,杨小峰自己也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怎么突然就撞鬼了呢。我刚从山里请过灵符,神鬼不侵,可好使了……”
苏磐默默听着杨小峰天南海北的胡说八道,心里突然想起化妆时听到的话,有剧组从火葬场租借尸体拍戏。他刚才想问那哥们是不是他们的剧组,可这种事一来不方便对外讲,二来租借尸体成本不会低,不像主演上厕所都得到处飘的剧组能有的手笔。
可那男人说他们的投资方很牛,说不准是投资人的突发奇想?
光想是不会有结果的,苏磐决定明天白天休息的时候去那恐怖片的片场瞧瞧,真是他们的话,他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夜间拍摄在这段小插曲的烘托下顺利结束,苏磐回剧组安排的宾馆睡了一觉就爬起来,直奔恐怖片剧组。
这部恐怖片白天的镜头非常少,苏磐中午来到片场发现这里只有一组镜头在拍,昨晚那几个打扮另类的演员也都不在。
他悄悄溜进拍摄区,绕着内部转了一圈。
火葬场拉出来的大多是新死不久的尸体,有些人的魂魄还没有离开身体,如果真有尸体在这里当过道具,他应该能察觉到。
可他转悠完也没觉得有问题,苏磐无奈地笑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离开恐怖片场的苏磐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吃饱喝足才返回宾馆,打算再睡一会就起来看晚上要拍的戏份。忽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久没音讯的江天工。
江天工:我过两天去青城影视城,跟你谈谈接下来的影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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