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了吧?今天过得怎么样?
谌宁扒拉着手上的木筷子,说:还行。
这话什么说?
就是坐着没事儿干。这可是大实话。
另一边的谌森一听这可怜兮兮的话马上笑了,嘴上满是赞许:这个要保持。
谌宁在心里嘘了自己弟弟一声。
吃的还好吗?不行的话我给你送饭。
谌宁瞪着面前的饭盒,言与心违:挺好的,你就不要瞎操心。
谌森的妈子心根本没被打击到,继续说:你是下午四点半下班吧?我过来接你,你可别乱走,说定了!
由不得谌宁反驳,谌森已经自顾自地掐了电话。谌宁叹了口气,顺手把饭盒给装好,扔到垃圾桶里去。
比之于往年,今年谌家人把他管得特别严,这主要是因为今年是他的命运转折年。说起这个转折年就好笑,谌宁六岁的时候,他的主治医生就暗地里告诉他的父母,他可能活不过十二岁。挨过十二岁了,又被预言极有可能活不过十八岁。几乎是每隔六年,他就会经历一次生死考验。今年他二十九岁了,距离三十岁只有不过一年的时间,谌家人因而在各个方面都把关得特别严重。若他有幸活过三十岁,这之后的日子,按治了他十几年的老爷子的话说,都是捡来的。
下午四点半准时放工,而谌森这一接人就接到了二十一层。谌宁与同事简单告别后,一出公司门,就看见谌森等在电梯边。他见了谌宁,马上迎了上来。
谌宁只觉得他小题大做,脸色越加不善。谌森这个见风使舵的闻到不妥立马改了口风,急急忙忙解释这都是家里老妈子给吩咐的,必须把人全须全尾带回家。谌宁没法子生气,只能由着谌森耍着狗腿子把他领回家。
接下来几天谌宁都是由谌父顺路载到公司。在公司里无所事事一整天,偶尔跑跑腿拿个午饭或者倒一杯咖啡,下班了就由谌森亲自上门载回家。渐渐地,他就在公司里混了个白雪公主的名头,说是每天都有王子上门送回家。这话传到谢晨的耳朵里,这厮更是似笑非笑,脸上尽是阴阳怪气,很难让人生起好感。
第四天的时候,徐景光实在看不过眼谌宁的悠闲状态,阳奉阴违地给他送了一沓资料,解释说他们有个姓杨的正在合作的客户,他的夫人最近买了一大堆风格各异的家私,偏偏他们家里放不下了,这位客户就想roll能够顺道帮忙把他家里客厅的家具好好规划一下,不再添新,但可弃旧,具体风格由他的夫人决定。徐景光对谌宁说这个设计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一切由他把握。
谌宁却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唯恐会把事情搞砸,毕竟这是第一次他独挑大梁。徐景光看出他的忐忑,就说他和谢晨都会抽出点时间把关的。谌宁这才放下心来。他仔细看起图片资料来,客户夫人的唯一要求就是温馨时尚这个度有点难把握,却也很能让人借机发挥。他拿过图纸,便风风火火工作起来。
第二天谌宁就把初稿交给徐景光,徐景光看了看没什么大的意见,又叫他多设计几个选择,方便客户选择。至于第一份初稿,则被徐景光送进了谢晨房间。
第三天时谌宁多画了两个设计选择,可当天公司里一个好像出了问题,徐景光等人统统被叫进会议室,呆了几乎整整一天。谌宁只好把自己的稿子放一边去,给整一个会议室的人斟茶倒水,偶尔递递材料。
时至下午两点,会议室里终于出了最后解决方案,整一室的人趴在会议桌上像在晾死尸。坐在上位的谢晨脸色难看得要命,他朝一向看不顺眼的谌宁招了招手,叫他到对面的茶餐厅买下午茶回来慰劳大众。谌宁慌忙记下每人的点餐,随后带上自己的钱包,匆匆下楼去。徐景光目光复杂地看着谢晨,想自家老大是故意不告诉谌宁还能电话订餐这事儿吧。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谢晨就晃了晃手,丝毫没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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