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冯栏,算我求你。瞿有成撩开下摆,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我当你是兄弟,不想看你误入歧途。
瞿有成大有要长跪不起的势头。我瞥了一眼,冷笑道:命格簿我随身带着,要取你就先将我打成重伤。
冯栏,那我对不住了
那一回我重伤,养了许久的魂魄才养好。阎王老爷没少招我去问话,可我对于那个行凶者就是只字不提。
事情是如何败露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公孙宴在人间害人的缘故,让阎王老爷起了疑心。他派了青面獠牙去查,盘问了几个含冤下地府的鬼魂发现,这事儿都和公孙宴有关。
于是,私用勾影术,私通瞿有成等等罪名齐齐压了下来。
当然,瞿有成也保不住了。
瞿有成被捉住的时候,才从奈何桥上下来,他当即束手就擒,没做过多反抗。
瞿有成,我奉阎王的指令来捉你。
他看着一板一眼的我,突地笑出了声,冯栏兄弟,我还以为你是我邀我再在奈何桥前喝一盅的,却没想到你是来拿我的。
我瞿有成两回都是栽在兄弟手上。
我剜了他一眼,寒声道:你不是栽我手上,你是栽你自己手上。
若有机会,我还想和你喝酒,和你喝酒是我来了这里以后,最畅快的事情。他任由我拿软绳捆着他,就算被勒的紧了,也不喊不闹。
你这回是下十八层地狱,恐怕、我竟说着说着凝噎起来,你没机会出来了。
我听公孙宴说,那地方极其折磨人。他轻飘飘地道。
公孙宴,公孙宴,这个脑子不清不楚的游魂给了他什么好处!
害惨了你,你还忘不了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我狠狠地收紧绳子,就看到瞿有成的腰身被收作了一个铜钱孔大小。
你帮我带句话给阎王老爷,说偷命格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公孙宴无关,勾影术也是我偷偷告诉他的。他倒抽着冷气道。
放你娘的屁!你想都别想!我在他屁股上又补了一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瞿有成脸色发白,汗涔涔地落下,他想了很久才道:你帮我问问公孙宴,问他他还知道我的本名是什么吗?还知道我和他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吗?
他一路走一路想,而后又亟亟否定了,我记得那时秦旻和他说,有个书生来寻他。那个书生是我扮的,秦旻提醒他我脖子那儿有颗痣,我和他在石桥上相遇,他还是记不起来我这个人。方才的那两个问题太为难他啦
你就帮我带句话给他,告诉他他那回给我烧的供奉是我头一次收到,还没来得及好生谢谢他
那个时候我好像眼泪都泛了上来,瞿有成走到了十八层地狱,面前是用言语描绘不出的可怕,可他却只想着公孙宴,那个还不知道在哪儿快活的混蛋。
你别哭啊,冯栏。
我忙揩着眼角,道:没什么要说的,我就送你进去了。
我还有话和你说。
那天打你偷命格簿的事,对不住了。
日子不就像你说的和白云苍狗似的,你看我从前不听你的,现在就落得这个下场了。
他冲我晃晃身子,示意我不必再跟,独自走进了阿鼻道里。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了啊
远远地,我好像听到瞿有成和我这么说道。
说到这里,百忧解我也恰巧喝完。一个人躺在奈何桥前,只觉得妖风肆虐,和掴我脸似的疼。
瞿有成不知再遭什么罪呢,可我酒醒之后还要干着老本行。
日子不就是白云苍狗一般,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拖久了,抱歉。。写了很久才敲定这一版本的~
☆、〖叁拾〗知君本是孤云客
他缓缓地,一如他最先和秦旻说话时那样平静如水,道:叫我甲,甲是甲天下的甲。
也是路人甲的甲
秦旻被公孙宴压得无法动弹,可他颈项里那道被人骨剖开的口子,经公孙宴寒冰一般的手抚过之后就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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