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榆看着他那泛红的脸,不自主地吻上他的双唇,道:“渡气。”
陶然然死死瞪着眼前这张俊脸,说好的君子呢都是骗人的!
过了好一阵子,陆榆才起身,陶然然如获重生般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道:“我说陆鹤青,既然知道我是男子你还吻得下去,难不成你好这口?”
陆榆摇摇头。
“别害羞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陶然然哄骗道。
陆榆认真地看着陶然然,道:“只好你。”
陶然然话一噎,陆榆这情话还真是信手拈来,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陶然然郁闷无比,之前想着安安生生在众玄过日子,不愁吃喝,谁想到身份也被揭发了。
陆榆再次吻上陶然然的双唇,道:“不急,慢慢来,日后定会喜欢。”如今人在身边,什么都好说。
陶然然:“……”还真是有信心,又不要脸。
“好了,休息一下。”陆榆拥着陶然然一同躺下。
陶然然后知后觉,他娘的,又跟这家伙睡了,伸手准备把陆榆推下去,可看见他合拢的双眼,以及眼下淡淡的乌黑,只好作罢,看在他载自己一程的份上,就先饶过。翻了个身,面朝着墙睡了过去。
浅浅的鼻鼾声响起,陆榆往里挪了点,身子紧紧贴着陶然然后背,手搭在他腰上。
楼下掌柜正拿起闲置已久的算盘打了起来,嘴里哼着小调,因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许久未曾有客人来,店里的小二伙计全走了,如今算是重新开了回张,心情自是好了许多。
门边一抹修长的身影走进来,手中摇着红色的折扇,嗓音温柔,道:“掌柜,要一间上房。”
掌柜抬起头,道:“好嘞。”心中却琢磨不透,今日来的客人都是器宇不凡,怕不是平常人。
沈无计似是无意问道:“这牛马镇发生了这么惊悚的事情,怎么不见众玄弟子前来?”
掌柜叹了口气,道:“人是早来了,只是进山后,再没出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咯。方才来了又来了几个。”
沈无计挑了挑眉,道:“众玄弟子个个英勇不凡,怎会敌不过那邪物?”
“这就不知道咯,老夫一介凡夫俗子,哪懂这些。反正如今身子也硬朗,离进土也还需等上十来二十年,好了,公子,您的房间在这。”说完,掌柜便扶着楼梯走下去。
沈无计摸着光滑的下巴,似是在想些什么,正准备关上门,透过窗纸上的破洞看到对面屋里的人,淡黄色的衣裳,嘴角一弯,还真是有趣。
陆榆没睡一会儿便醒了,掌柜的正好敲门送茶水。
适时看见对面敞开的门,以及那靠在门边,摇着扇子的沈无计。
“陆宗主。”沈无计拱手道。
陆榆回礼。
掌柜走后门没关紧,沈无计透过门缝,看着陆榆,道:“陆宗主,可欢迎沈某进去喝杯茶?”
陆榆摇头道:“不可。”
沈无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好,可否下楼喝壶茶?”
想到楼下那满是灰尘的桌,陆榆皱了皱眉,道:”不好。”
沈无计:“……”这陆榆,还真是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沈某便不打扰陆宗主了。”沈无计带着一丝歉意说着。
“不送。”陆榆道。
直到日头西斜,陶然然才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转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陆榆不知去了何处。
掀开被子站起,刚穿好鞋,就看见陆榆端着托盘走进来,道:“喝点粥。”
陶然然凑近鼻子闻了闻,粥里黑白掺半,一股糊味直冲鼻尖,“你这是从人家锅里抢来的嘛?”
陆榆道:“不是。”
即便肚子已经咕咕叫,可陶然然还是撇过头,他不想吃。
陆榆舀了一勺粥递到陶然然嘴边,道:“张嘴。”
陶然然身子往后倾,“不要。”
陆榆伸手将陶然然禁锢在怀中,将粥送到他嘴里。
陶然然认命地嚼着嘴里的粥,先不提糊味,问题是没有熟,可是碍于陆榆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只好吞下,看见陆榆又舀了一勺,立马喊道:“你再动一下试试!”
陆榆手一顿,从袖里拿出一罐胭脂放在桌上,道:“吃一口,拿一罐。”
陶然然:“……”他一罐也不要,还有,他不喜欢胭脂!一点也不!
“这粥该不会是你煮的吧?”陶然然一脸探究地看着陆榆。
陆榆别过头,道:“不是。”
就在这时,听见楼下掌柜的声音:“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在厨房待了一下午,白耗了老夫这么些柴火,还有这米,够老夫全家吃上好些日子了。”
“掌柜莫恼,在下会按价赔偿的。”斯文的声音传来,好像是陆雨眠的声音。
“赔是不必了,只要看好你家公子,不要再让他进厨房了。”掌柜无力扶额。
陶然然看见陆榆那逐渐阴沉的脸色,努力憋着笑,安慰他道:“听见没,别去祸害人家厨房了。你当好宗主就行,其他的,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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