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然没想到陆榆竟会这般维护自己,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陆初阁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
陆远书叹了口气,上前扶着陆初阁,道:“小辈的事,咱们就别管了,以后我保证不再气你,咱们就养养鱼,晒晒太阳,晚上我带你看星星。”
陆初阁看着陆远书,道:“你也知晓?”
陆远书点点头,道:“是的,鹤青这孩子,也是可怜,命中本无姻缘,谁知误打误撞遇见了陶然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一辈子开心,由他怎么折腾。”
陆初阁看了看陶然然,又看了看陆榆,上前将他搀扶起,道:“你是宗主,怎能跪我。”
“您是长辈,自是当跪。”陆榆回道。
陆初阁眼里泛起泪光,拍了拍陆榆手背,道:“罢了罢了,你的事,我不管了。”
陆榆将陆初阁扶到位上坐下,转移话题道:“我已派雨眠到门前了解实情,原是城郊牛马镇的村民,说是连月来山间棺木被撬,尸首头颅被掏空。有些胆大的人进山查看,却一去不回,过些时日见着的时候,脑子全空,死法惨烈。”
“难不成是邪灵作祟?”陆初阁道。
陆榆摇摇头,道:“若是邪灵,顶多食死魂,何苦掘坟挖脑?”
陆远书忽然想起一事,道:“前几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东南方阴邪之气渐浓,难不成是此物捣鬼?”
“长风一带?”陆榆问道。
陆远书点点头。
陆榆皱了皱眉,牛马镇与长风的一个河伯镇接壤,中间隔着一座山丘,难不成是从那过来的?
“我亲自去看看。”陆榆道,之前下山的弟子至今未有音讯,近年来,世道清平,未曾出现过类似事件。即便有些妖邪,凭众玄弟子之力,也是轻而易举便能拿下,此次怕是有些古怪。
陆初阁道:“也好。”
“放心去就是,顺便把你家娘子也带去,见见世面,也当过个二人世界。”陆远书促狭道。
陶然然坐得屁股发麻,却又不敢冒然离去,可是听也听不懂,只能干坐着。
送走陆初阁二人后,陆榆走到陶然然身前,微微弯身,对上他的红眸,唤了一声:“夫人。”
陶然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之前穿女装的时候,叫夫人什么的,根本不会觉得什么,可如今换了身打扮了,还是这么叫,感觉怪怪的。
“以后我就不穿女装了,你别叫我夫人,听着别扭,直接喊我名字吧。”陶然然道。
陆榆:”夫人。”
陶然然:“喊名字!”
“夫人。”
“……算了,随你吧。”
“好。”
陆榆寻来陆雨眠与陆易春二人,准备前往牛马镇。
“不去,我不去!”陶然然双手紧紧抱着门前的石柱,哀嚎不已,那么恐怖的地方,他才不去。
陆雨眠与陆易春两人默契地转过身,看着山头还未消散的云雾,隐隐约约的苍翠之色,带着朦胧的美。
陆榆道:“起来。”
“不!”陶然然别过头,手脚并用,紧紧缠在柱子上,“我胆子小,什么都怕,你带着我也耽误事。”
陆榆也不多说,弯下腰,揽着陶然然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纳入自己怀中。
陶然然干脆闭上眼,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顺从吧。
陆榆扯了扯嘴角,抽出身后的佩剑,轻轻一跃,飞入云端。
没过多久,耳畔的风声听了,陶然然缓缓睁开眼,四周青山围绕,只是不远处的山头一个又一个的大坑清晰可见,露在外头的板子歪七扭八,仔细一看,竟是棺木。陶然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理默念:无意打扰,莫怪莫怪。
陆雨眠二人前去城门口问路,这才回来。
“宗主,城内人寥寥无几,守门的士兵是一位老者,神智有些不太清醒。”陆雨眠道。
“虽说无人,可是几家铁铺的生意,火热异常。”陆易春道。
陆榆皱了皱眉,道:“进去瞧瞧。”
四人走到城门口,看见陆雨眠所说的那位老士兵,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墙,手中扶着□□,嘴里念念叨叨:“死了都没个安生,不死了,不敢死。”
城内,大街上的人一只手指都数得过来,好歹也算是一个大镇,人却少的可怜。
继续往前走,只见几家铁铺外挤满了人,与街上那副冷清状截然相反。
陶然然一阵好奇,不由自主地抬脚走过去,待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后,整个人僵住了。
只见原本不怎么宽敞的铺子里放着三台纯铁打造的棺材,上面已经刷好鲜红的油漆,旁边两位男子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争得面红耳赤。
“这是我预定好的!”
“你没听见人家老板说吗?谁钱多就归谁,如今我出的价钱是你的三倍,理应归我。”
“不成!什么都讲求先来后到。”
而此时铁匠则坐在长凳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眼里闪烁着精光。
陶然然不解,还有人这么抢棺材的?伸长脑袋还打算继续看看,却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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