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都是会留下她。”这也无可厚非。
上幽无奈:“嗯。”
上恭瑾这时道:“的确,这小家伙只是个孩子,还这么小。”
瞧着这小狼妖,上恭瑾方才坚持的心态也被扭转。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后患不当留。上幽还未带着这女婴来时二人已经对此事讨论了许久。
天水白衣本身便不是个以家世来定义个人好坏,主张当留。上恭瑾却恰恰相反,若这不是禾舒,还是不留为妙。尤其他不认为上幽所做有错,人间是他拼命换来的,黑狼不仁,理当处死!
可是在看到这还在吃奶的孩子,上恭瑾也没法对她下这狠手。
天水白衣叹道:“她不是舒儿。这花记位置也并不对。”
“怎么”上幽吃惊状。
天水白衣解释道:“舒儿身上的话里在胸口左上角肩劲处,女儿家着衣,似我这般,这个位置比较好看。这才选在了此处。这孩子的花记在肩膀靠左,虽然很近,可是这花亦不是梅花。”
听这话,上恭瑾马上说:“如此说来上幽也不必太过在意,她毕竟不是舒儿。”
“是么?”上幽反而半信半疑,“你们不会是害怕我心里过意不去才这样说的吧?”
天水白衣:“左右你都会留下这孩子,我又何必这样说。不过既然不是,不如将他们通通送走,你们看如何?”
上恭瑾:“送走他们,血海深仇还是在的。哎!”
天水白衣:“玉面狐族均会魅惑之术,不如扭转他们的记忆如何?”
“白衣,是术便可破。若是有朝一日他们想起来了又当如何?”
“这……”
“便送走吧。”上幽信誓旦旦道,“我又不怕他们来找我报复。虽说不是舒儿,这两个小屁孩终归是无辜的。便饶他们一命!”
上恭瑾:“可我听说这孩子还有位母亲。”
“一并送走便是。”上幽打定主意,“没有了娘,他们也不好活。”
“……”上恭瑾欲言又止,看着这襁褓中的婴孩也不知该说什么。或许只能这么做了吧。
天水白衣用手指轻轻去勾女婴的小手,垂眸微笑,“说些开心的事吧。”她看着这女婴说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日子待定。上幽,不如你与玉照和寒彻商量一下,为我们选定个吉日如何?”
“哥哥姐姐你们要成亲!好啊!”上幽大喜,“好事好事!我这就上天和玉照、寒彻一起商量,肯定是越快越好!上恭哥的喜酒可埋了许久,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上恭瑾指点着上幽:“你听这小柳儿说得话,真是不讨好。感情一心都在我酿的美酒上。”
“你我成亲他自然是开心的,这话的确也欠打。”
“嘿嘿~哥哥姐姐成亲我自然是高兴得很!自然要喝两盅!”
上恭瑾:“好了你不必解释了。你的心思全在酒上!既然如此,就烦劳你做这跑腿的活儿。可莫要忘记通知我娘亲和我妹妹。可明白?”
“自然自然!”
天水白衣:“放心吧。上幽若是丢三落四,还有玉照和寒彻这两兄弟。玉照心思最细,不必担心。”
“白衣说得有理。”
得到这好消息,上幽只觉得心间上乌云已被冲散。怀抱着女婴回到青丘,已然迫不及待告诉他们这好消息。
“这么多年了,风里来云里去,我哥哥嫂嫂终于是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
“这婚事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是!我这就去筹备!!”上恭熙攘掉头便去了。
上恭苍吾也是脸上洋溢着满足,失忆并没有冲淡这溶于骨血中的亲情。尤其是在见证过自己与女儿的婚事之后,她亦是憧憬儿子和和美美的将来。
正在这时女婴清灵悦耳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光顾着高兴,却是忘了这还有个小麻烦。
“对了,光说我儿子的婚事了,这小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用魅惑之术洗掉了她母亲与兄长的记忆,若是安稳也罢。”
上幽正是高兴过头忘了这小麻烦:“白衣姐确定了,这孩子不是禾舒。所以我打算将他们送去个安稳的地方。您洗去了他们的记忆?那这是极好!”女婴笑得十分好听,与世无争,无忧无虑。最是惹人喜欢。虽说还是有些失落,但是这算是最好的结果。
“不是禾舒。”上恭苍吾凝思片刻,“也好。”亦是看在这女婴的面子上了。
谁知绝义出现,当即便道:“这般隐患怎么可留!既然不是舒儿,杀了无妨!”
“绝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顿了顿,上幽看着这女婴,还是摇头。“白姨已经洗掉了他们的记忆,何必赶尽杀绝。”
绝义冷笑:“我以为你已学会什么是当断则断。却还是如此优柔寡断。你杀的是他们的爹,屠的是他们的族人。狼族向来记仇,登初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又怎么能留下他们!”
提起登初家,也正好想到登初禾舒。便是看着这被他误认得女婴,上幽还是坚持:“登初家的人确属狼心狗肺。可不还是有登初禾舒、登初时申这类正直的存在。我不会对这女婴下手。我会送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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