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眼睛闭起来,感受水。幻想着那些药力缓缓进入肌理,缓解疲劳。不知道这一池药汤是真的有效,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真的觉得酸痛的腰好受了一些。
挺激烈的啊?阴阳怪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把声音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我睁眼,目视前方,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你真的非要像苍蝇一样一直跟着我、恶心我吗?
牙印看着得很深啊,我原来也咬过锁骨那里,位置大概要靠右边一些,你还记得吗?蒋毅笑得轻佻。
我怜悯地看他,反问道:我连你都巴不得能忘掉,为什么要记得这种事?
蒋毅像是要找回面子,洋洋自得道:可是你忘不掉我,为什么呢?因为你还
我飞快打断他,道:因为你恶心,太恶心了,所以印象深刻道现在都忘不掉。
蒋毅道:别急着否认我,说我恶心,那你原来又算什么?
算瞎子,或者傻瓜。随你开心怎么想。
我起身,想要离开。
谁知蒋毅速度奇快,在我就要爬出池子的那一瞬间,他抓住我的脚腕往下一扯,我整个人跪在地上,膝盖砸得生疼。他又往后一拉,我整个人又倒回水里。随后被人双手环腰拉出水面,我刚能睁眼,蒋毅那张脸就朝我凑了过来。
毫不犹豫,我一拳挥了过去。
蒋毅一下子松手,我重心不稳又倒入水里,不过这次我很快自己挣扎地站起来。摇了摇头发,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环顾四周,发现蒋毅双手捂着眼眶缩在池子的角落。
我走过去,轻声问他:疼吗?
他手放下来,让我看那迅速红起来的眼眶。我抓准时机,又往他另一边脸挥去。
疼死你活该。我笑着安慰他。你怎么就不懂吸取教训呢?
蒋毅没力气理我,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是真的很疼。
但是我毫不心软,蒋毅,狠话我今天给你撂在这儿。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逼人动手。要是还有下次,就不仅仅是打你两拳这么简单的了。
扶扶我去医务室蒋毅含糊不清地哀求道。
我冷笑一声,转身走人。
愤怒的心情在看到许盛阳悠闲的背影那一瞬间得到抚慰。没有了跑温泉的兴致,走在池边,把腿泡在水里。许盛阳靠过来,皱眉看我红肿的膝盖。
这怎么回事?
我不想把刚才那件事告诉许盛阳,因为赵显之前提过蒋毅这个人接下来的重要性。许盛阳不可以因为我而一时生气,走错一盘原本稳操胜券的好棋,否则我罪过可就大了。
刚才从水里上来的时候不小心在池边磕了一下。
那这血是怎么回事?许盛阳追问道。
他看着我手背骨节上带着丝丝血迹,我想了想,觉得这血应该是刚才蒋毅挂彩时滴到我手上的。
我随口糊弄道:不是血吧,你想多了,应该是蹭到了哪块儿红色的地方。
许盛阳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不自在,觉得他光凭我的面部表情就能洞悉一切。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说道:别受委屈。
我轻轻嗯了一声。
下午人多起来,我被赵显他们几个拉着去打水上排球。许盛阳端着他总裁的架子,不肯和我们一起闹,坐在岸上的躺椅上,充当观众。有小姑娘看见我身上的印迹后小声凑在一起议论,结果许盛阳一个眼神扫过去就立马鸦雀无声。
这场排球简直就是营销总监那个小女友对我们这方单方面的屠杀,看上去挺柔弱的小姑娘,打球力度不输男人,好几次险些被她打中。冉昭就没我这么幸运了,他虽说身上没什么印迹,但是就他那缓慢的身形动作来看,昨晚的运动量一定比我大。好几个扣球都砸到了他身上,光听那球和ròu_tǐ撞到的响声我就是一颤。
打了二十多分钟后,换人上场。我们两个老弱病残互相扶持着上岸坐在椅子上休息,许盛阳递我一瓶水,我咕噜咕噜一口干掉一大半。一想到冉昭还在旁边什么也没有,我拿着只剩一个瓶底的水瓶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小朋友体贴地笑了笑,没事的,刘哥。你都喝了吧,我不渴。
哦,好。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厚脸皮地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看着场上一边倒的局势,越来越觉得营销总监的女朋友了不得。姑娘中的真汉子,汉子中的美娇娥。
冉昭突然站起往外走,我问他干嘛,他说赵显应该马上要下场了,他去给他拿瓶水。
我看着他离去时慢吞吞的背影,心中有丝不忍。但是一想,这是他自己选的路,由不得别人来管,也就不再介意。
正如赵显所说的那样,走到哪步算哪步。
赵显果然没玩多久,他把球扔给其他人,从池子里出来,用大毛巾擦干净水后裹着浴袍坐到我身边。
唉,不服老不行,都玩不动了。他自嘲道。
我看着远处端着热饮走近的冉昭,笑道:老是老,魅力不减,看这小**多贴心。
咳咳。旁边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赵显笑出来,啧,刘彦,有人吃醋了。
我摸摸鼻子,接着道:还有人,越老越迷人,怎么看都好看,又会做饭又会赚钱,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绝世珍品。
嗯。许盛阳没脸没皮地应承下来。
刘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冉昭走过来,把热饮递给赵显,拿了条干毛巾坐在一边替他仔细擦干头发,头发上的水也不擦干,小心着凉。
我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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