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稿纸上面算嘛,你就把卷子放在这里,我看看,不妨碍你做卷子。来,拿出来我看看。
常学启回头,偷偷朝沈丛宇丢了一个不忍直视的眼神,还幸灾乐祸地摇了摇头。
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袁本直接松开压在草稿纸上的肥手,眼睁睁地看着化学老师拿起他的卷子。
咦,怎么大题都没做啊?你做的也太慢了吧?!化学老师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高考要是做的这么慢还怎么办啊?!以后要加快点效率啊!我看看你的选择题做的正确率多少。要是选择题全对了还有可能及格。
然后,她把卷子翻了个面。
沈丛宇清晰地看到袁本头顶的最后仅存的那一小片蓝天崩塌了。
哎?!袁本,你怎么前面选择题也没做啊?!你之前这么长时间在干嘛啊?!化学老师看着卷子,不可思议地问道。
呃整个班级里都似乎回响着袁本大脑中飞速运转的齿轮声,我今天不太舒服,昨天晚上好像发烧了,之前一直在睡觉
幸运的是,化学老师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只是要他注意身体,好好休息,然后催促他抽时间把卷子给补起来送过去。
袁本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我下课就把卷子补齐,下午就把卷子送到办公室去。
一定要做啊!我记着在!说完这句话,化学老师就走到讲台上坐着了,眯着眼睛扫视着下方。
艹艹艹艹艹她今天发什么神经!!!!!!袁本咬牙切齿地低声挤出这句话。
其实你都这么多次都没做,也该碰上一次了。沈丛宇又是无奈、又是幸灾乐祸地说道。
下午,是试卷讲解时间。
物理老师用粉笔点着黑板上的一道题,表情严肃地用电视购物的语气说道你还能想到什么!还在犹豫什么!不要犹豫!没有错!当然是正!交!分!解!你,选对了吗?
下面一片无声的憋笑。
她甩了甩头发,拿着卷子走下了讲台,表情丝毫没有受到下面学生的偷笑生影响:我都说过了很多遍了,这种题没什么好多想的,只可能是正交分解!物理老师皱着眉头把粉笔甩回粉笔盒,这道题已经很简单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这道题的题型,是高考的必考题型!而且,是第一到大题的第一道小题!你们说,这么简单的题,怎么能做错!你怎么敢做错!!
这道题,我中午改了七班的卷子,他们班一个错的都没有。你们班的我还没有改,如果说,你们班有人错了,来找我解答或者问我怎么办的话。我只能说,她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
,我对你表示遗憾。
同学们表示自己真的憋得很辛苦。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我们翻到最后一道大题。这道大题,你们说说,怎么做?她看了看下面眼神游移,统统装作看不见她的同学,常学启,你来答一下。
常学启站起身,解答了一遍这个问题。
嗯,很好。我们来看看还有没有另一种解法袁本!
袁本偷偷把手机塞回袖子里,站起了身。
物理老师脸上挂着完美地微笑看着他,声音轻柔地把这个问题复述了一遍。
完蛋了,他物理的大题都是抄的沈丛宇看着站在一旁的表面上故作镇定,手却在抽屉里绞着的袁本,心里默默地想。
袁本支支吾吾地说他不会做。
哎?你不会做?我看你卷子上面做的挺好的呀!物理老师笑容逐渐诡异了起来,我第一时间就把两个班最后一道大题改了。你们班,这道题只有两个人做了全对,一个是你,一个是常学启。巧合的是,为什么你们两个的过程是完全一样的呢?哦对了
她装模作样地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常学启和你比起来少写了一个解字,但是我觉得这应该不足以解释为什么常学启就答的出来,你就答不出来呢?!难道说他因为写了一个解字就把这道题的做法给记下来了,而你没有写解字,再碰到这道题你就不会做了吗?!她把带来的课本在讲台上猛地拍了一下。
底下的学生只能默默地为今天中了头奖的袁本投以同情的目光。
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抄不要抄,你们抄出来一个好分数是给我看的吗?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然后,物理老师就开始了喋喋不休地训导,围着袁本走来走去,飞了不知道多少根眼刀子。
回家的路上,裴诩文在知道袁本今天的遭遇后哈哈大笑。
几天前,裴诩文他们一家三口又搬回了沈丛宇家隔壁的房子,因此两人现在天天都是一同回家。
是啊,而且他在上物理课前才把化学卷子做完沈丛宇此刻也觉得今天真的是什么巧合都发生在袁本身上了。
不过,他居然还敢抄你们的理综?我明明记得你们俩的理综很差的
什么叫很差!只是相对比较差好不?!沈丛宇没有容他把话说完,要说谁理综差,陈以谦才叫理综差好嘛,我好歹还能及格!
其实跟陈以谦实在是没什么好比的,因为陈以谦的偏科程度已经到了值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该选文科的地步了。
你说我理综差,你自己的英语不也是经常不及格?我经常都可以看到你和你们班一批人
被逮到走廊上去背书!
哎,别提了,裴诩文一脸郁闷,她要我们一个中午背完整个se,怎么可能啊!最后硬是下午自习课都被弄过去背书去了,害得我晚上回去了还得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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