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被看过,他也大大方方拆了信。
待读过之后,他不能置信,又看了一遍,才似明白其中意思。
心如千斤落石,沉沉下坠,竟不能止。口中发苦干涩,眼前好似昏黄许多。
这般心绪波动,如此陌生,叫他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平复。
商钟鸣在旁看着,忽问:小争是何人?见他没甚反应,又道,无论如何,宁衍宗对你不好。他既将你送给了我,你以后便收心待在我这里。说着牵起他手,我待你定比他好千百倍。
口口声声说对喻兄情有独钟,为何又把他交到了仇人手中!
听到弟弟质问,宁衍宗先是一颤,复又沉下脸来,含怒问道:胡说什么?
我已知道了!商钟鸣先前败在喻兄手下,喻兄交到他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宁衍宗恼怒更盛,面上已是山雨欲来:是哪个人嚼舌根?宁府容不下这样的家人。
不必问了,我不会说的!
哼,自己送人走时很是隐秘,那几个部曲都下了禁口令,又有谁不识好歹告到弟弟这个来。是了,那人一直待在小西厢打理,嫌疑最大。他进了两步,盯着弟弟神色,沉声叱喝,烟波那小妮子,养了几年,竟是吃里扒外!理应家法处置,往死里打!
眼见弟弟惊慌起来,坐实了他那猜测。
宁衍争知道万万瞒不住,索性一咬牙道:烟波为心爱之人奋不顾身,我敬佩得很,定要保全到底!长兄若要处置她,便连我一同处置了罢!
你很好!
见长兄便欲甩袖而走,他忽然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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