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墨珏冷哼,墨儿,这个熟悉到心痛的称呼,他等了多少年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墨儿,是谁,为何,我不认得,至于你的安,他自己离开的,我又怎会知道,你不觉得你说的可笑吗?
良久的沉默,最后夙还是忍不住说:墨儿,以前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有,错的是我,我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不该等你那么久。墨珏情绪瞬间爆发,抑制不住地嘶吼。
而门外安对月长叹,一直追随他们的脚步,本想远远相望,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夙是否对赵练的离开过分伤怀,却撞见墨珏恰好进了夙的房间,而他始终相信自己是被夙爱着的,就算是怀疑他的忠贞亦因为不善言语的情,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并非如他所想。
听不清房内的话语,只是朦胧间的声响让他还是猜出一二。
对不起。夙是真的心疼墨珏的,只是如今他更关心的是不知所踪的安。
不用,我说过不用道歉的,只是,可以再容我仍性一次吗?就一次,我不贪心的。墨珏话音刚落,便不顾一切地吻上熟悉的唇,夙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不是对墨珏的第一次,却觉得陌生,方才明白,若是情欢换了身旁所拥的人,那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这样对墨珏似乎并不公平,仅仅是互拥着相吻就已然觉得无法替代,该如何继续。而门外那个寂寥的背影,却对着疏影浮动的月影暗自发笑,这声音只在心底,连自己都听得恍惚,这辈子是真的永别了,又是一阵熟悉的胸闷,手臂也开始隐隐作痛,迈开的脚步踉跄,幸好不至于摔倒,不然惊动了房内动情的人,那自己不就是罪人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感受到夙停下的动作,墨珏的泪终是流了,侧过脸,安已经背叛你了,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我不想骗你,至于安是否背叛了我,我想你不是更清楚吗?夙的眼神暗含着痛苦、愧疚与愤怒,只是这样的情绪与他太合适,反而令脸上的伤痕更加充满血的气息。
墨珏不想辩解什么,毕竟他希望的只是让夙痛苦,而今却换来了自己的又一次沦陷,他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
你走吧。夙替墨珏整理好衣服,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这样会伤了墨棠的心的。
是吗?墨珏暗自告诫,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卫枫夙,我以后会坚定自己的心,是你逼我的。想知道安的消息,三日后,在黑云寨山脚等我。
墨珏撂下的话,让夙又是一宿难眠。
而墨珏出门便离开了离院,连秦域都没有告知。
刚刚看到了吗?墨珏早已派人将失意落魄的安带到他临时停住的地方。
看到又如何,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我对你还有威胁吗?安很淡然,不是他看开了,而是他只希望夙快乐,而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身体染黑了夙的自傲。
威胁,我根本不担心,只是你觉得我会好好对卫枫夙吗?他可是我的仇人呢。墨珏的脸是扭曲的,眼神是仇恨的,一种对爱的执迷最后竟只能这样抒发,也是悲哀。
那又关我何事?安尽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已经经受不起一次次的背叛和利用了,他只是纯粹地想要他幸福,可是这样的奢求都那么难。
若是你不希望他安然,那就离开吧,我不会拦你。墨珏自是有了万分的把握才会说出此话的,而事实也正如他的预料。
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跟我回黑云寨,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也许这样,我可以饶他一命。
就这么简单?便知万劫不复也会赴汤蹈火,虽说他并不信墨珏会如此便放过自己,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尝试。
你想好了吗?
安点头,虽说不过短短几日,但是这一遭着实让他的心倦了、累了。
胸口莫名的抽痛,却不愿再墨珏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丝的卑微,强忍心头的痛,却也不及被人抛弃的十分之一,却依旧愿意一个人承担一切,只要他过得开心。
发展总是不能尽如人意,随着冷霜一纸书信送达秦域手中,他的世界几近崩塌,纸上内容为父亲亲书,难得收到的家书,竟然是告知他秦晟背叛冷霜,只要是本门同人见之可以亲手处决。
他终于懂了,当初为何秦晟有那番呆不了几日的言语,只是现在,他在何处,秦域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派出自己的亲信,四下寻找,只是都不见踪迹。
他跑到离院唯一一处不许外人进入的花园,朝着空阔的天空,尽情地喊:秦晟,晟,你出来。
也许是一口气没有接上,秦域大口地咳嗽起来,几日的奔波已经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加之秦晟一事迫在眉睫,晚一步找到他,可能就会阴阳永隔。
你不是会跟着我吗,怎么不出来。依旧没有人回应,也许是自己猜错了,也许秦域早已经离开,也许他就是不愿再面对自己,也许这样的错过是他应该自噬的恶果。
在杨树的边上靠下,看着不是特别明亮的月,忽然觉得孤寂,没有秦晟在身边,诸事不顺,连心情都开始跌宕起伏。
一直嘲讽戏中的世界太过煽情,只是真的失去之时方才醒悟他的重要。已经来不及后悔,过去了便是错过,不能回头。
仰着头,他以为这样会舒畅一点,却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软弱,一行清泪顺着右脸颊滑下,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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