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不是都写了吗?虫族家庭地位差异巨大。”景旭也有些在做梦一般的感觉,记忆里那个温柔腼腆的雄虫和片刻之前那个阴鸷雄虫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景旭突然想到不知道他二哥知不知道雄虫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景旭摇了摇脑袋:“没办法,社会环境是这样,按照虫族的法律,雌虫嫁给雄虫做雌侍以后就完全归属他的雄主了,就算真的打死也是雄性的权利。”
格吉有些奇怪地看着景旭,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虫族的婚姻形态落后还变态?”景旭靠近格吉压低声音问到。
格吉点头。
景旭耸耸肩:“没办法啊,哪怕是我雄父也无法改变一个种族延续千万年的社会形态,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比我小时候见过的好多了,近些年虫皇伯伯已经能听进一些话了,可是改也不是一时能改的。”
“不过大部分时间你是很难见到这么过分的雄虫的。”景旭已经从那种做梦一般的精神状态中解放出来:“没有几个雄虫会当街这样惩打自己的雌虫,雄虫可要脸了,但不可避免还是有几个不讲究的虫渣。”
“那是因为你接触的都是虫族的高素质人群吧?”贺兰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景旭和格吉一跳,看过去时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贺兰,而是她手边扶着的一名雌虫。
格吉原先以为那个在阴暗角落里拒绝自己帮助的雌虫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这个雌虫的情况更加可怕,一只腿似乎是扭转着翻了一圈,白森森的骨头从膝盖下戳出皮肉,骨翅不正常地耸拉着,整只虫像是昏迷过去一样全靠着贺兰托着才没有倒下,原本应该笔挺干净的军服也是破破烂烂。
格吉想伸出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停在离雌虫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贺兰并不知道他之前的事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把雌虫推过去,格吉下意识接住雌虫。
“你知道哪里有医院吗?”贺兰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雌虫的血染脏,拍了拍手,走了两步到景旭面前,脸色不虞但这不虞并不是冲景旭:“我一路问了好几个虫,但听说他是被他雄主打的,都不肯说。”
格吉目瞪口呆,目光诡异地看向景旭:“说好的很难见到呢?”
景旭脸被打的有些尴尬,但好歹知道最要紧的是先把雌虫送去医院,目光一扫看见了个熟人,胳膊举得高高的:“君昱同学----”
君昱在看着三个人类把那名伤的半死的雌虫塞进他崭新刚买的飞艇时,脸是扭曲的,心是抽痛的,可被景旭一巴掌拍在肩上感谢时,腿软掩盖了一切扭曲和抽痛,压抑住眼泪,优秀的雄虫不存在眼泪。
景旭三人好不容易把雌虫放好,三个人都顾不上形象几乎是瘫在飞艇座位上,景旭冲那还昏迷着的雌虫努努嘴:“你怎么遇见的?”
贺兰享受着格吉的捏肩,闻言半抬着眼皮:“你不认识?是守卫我们那里的军虫,我看书累了出来逛一逛,结果就看见他在被一个猥琐男打,我上去喝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不过听那猥琐男的话好像是他的雄主。”
景旭和君昱一阵沉默,君昱有些干笑:“这位人类女士,那你有听到那名雄虫说这个军雌是他的雌君还是雌侍吗?”
“唔。”贺兰想了想:“好像原来是雌君,现在是雌侍。”
景旭和君昱更加沉默,飞艇突然停滞在半空,甚至还有要调头的倾向,贺兰看向君昱,又看向景旭:“怎么了?”
景旭:“如果是雌君就没有问题,但是雌侍就医是需要他雄主的同意的。”
贺兰和格吉听到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尤其是贺兰,看了看雌虫:“可是他就要死了,也要那什么雄主同意?”
景旭点头。
君昱看着贺兰突然转过来看他就像看变态一样的神情,举起双手:“我,我从来不殴打雌侍的。”君昱脑子里又回忆起小时候亲眼目睹的景旭雌父宴会杀虫的情景,又是一个冷战激灵,看向景旭信誓旦旦:“真的!”
景旭:关我什么事
贺兰咬咬下唇,看着那个雌虫:“那,那就没办法了吗?”
君昱又看了一眼雌虫,灵光一闪,看向景旭:“景旭阁下,您有安茨的联络方式吗?看这个雌虫的徽章,他是安桦少将的部下,或许您可以求助安桦少将,我先把飞艇开去医院。”君昱看了一眼听到他的话露出一丝笑意的贺兰:“总不好让我们美丽的外族女士失望。”
格吉默默地挡在贺兰身前,恶狠狠地冲君昱做出个咬人的动作。
“有有有!”景旭也立刻敲开终端,光屏上很快出现了安茨的立体小投影:“茨,,救命了!”
安茨疑惑:“旭,怎么了?”
“这个。”景旭让开,让安茨可以看见在后面躺着的雌虫:“他是被他的雄主打的,我们现在送他去医院,你能联系上你雌父吗”
安茨闻言,立刻转头看向一边,投影一阵闪动变成了身穿便服的安桦少将。
安桦神情严肃,听贺兰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闭了闭眼:“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我会尽快赶去。”转向景旭:“麻烦您将医院的坐标发到茨的终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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