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艽没有多想,只答应说可以治但他需要准备些药物便先行离开了。可后来秦艽知道那刑部侍郎在朝为官却徇私枉法,他那儿子也是因为做了让人所不齿之事才断了腿的,他就不想再帮他治了,他觉得自己的医术不能用在这样的人身上,简直对不起他的师父。可事情却不是他不想就结束了的,那侍郎几次重金请他医治都无果后便动起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硬是把秦艽治罪关入了牢狱之中。纵是如此,秦艽也没有点头答应,他一旦犟起来便不会轻易妥协,在一番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后发现秦艽是不会屈服便治了他的死罪。
正当秦艽感叹自己一世英名竟折于这肮脏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有人把他放了,仔细询问过后才知道是那刑部侍郎东窗事发已经被治罪入狱了,而自己被放是因为有人听说了自己的事,看中自己的骨气特地把自己放出来的。
“那个人就是宫阙吧。”越吟听他讲到这里开口道。
秦艽抿唇一笑:“没错,就是他,那时候他还不是刑部侍郎,不过后来凭这一案接任了刑部侍郎一职。”
“就这样,你们就认识了?”越吟问道。
“那个时候他找我出来作证,指证那刑部侍郎徇私枉法,又坐死了他一个罪名。一来二往我们也就认识了,后来慢慢就熟识了,发现双方挺投机的也就有了联系,不过我常年在外游历,只有少数路过宸州时才聚在一起叙叙旧。”秦艽回想着道。
“这倒是有缘了,能得此一友不愧为一件幸事。”越吟笑着道。
“你说的倒是,我虽结交无数,但真的能称做朋友的倒没几个。”秦艽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感觉,大概见的多了也就看得比较开了吧。接着秦艽话锋一转对着越吟道:“我看,宫阙那家伙挺看重你的吧。”
越吟没想到秦艽突然讲到这,爽朗一笑后道:“我与他也结识有一段时间了,他多次帮助我,我也拿他当兄弟看待。”
“看来,越公子定也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既有幸相识,那就交个朋友吧!”秦艽笑着道。
“此番多亏秦兄你,我越家才免于一难,你这份恩情我必铭记于心。”越吟郑重的道。
“都说是朋友了,那是不是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啊?”秦艽给越吟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哈哈哈,你说得对!”越吟笑道。
两人一见如故,坐在院子里渐渐聊到了日落西沉。
越铮鸣拿着秦艽给的药方给那些昏迷的人试过后果然有效,那些服了药的人都慢慢苏醒过来了。越铮鸣确认药没问题而且十分有效后就命人抓好药送去给那些病人,又把药方飞鸽传书给了各个分坊,两天之内,基本所有昏迷之人都恢复如初了。最棘手的一件已经解决了,越铮鸣也就可以松一口气了,接下来只需要将莲醉如何被人下了药的过程和究竟是何人所为公之于众这件事基本也就结束了。越家紧张了好几天的氛围终于算是缓了下来,醉仙坊也逐步恢复了运营,不出几日大概就能从莲醉一事中走出来了。
这日,越铮鸣和越歌一道来到醉仙坊,请了那些受害人前来打算将此事跟大家解释清楚,也借此机会向大家表示歉意,小梅也表示会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一切都按着预想的方向走了。可是让越铮鸣和越歌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等到小梅的到来却等到了小梅的死讯。据说是一早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众人都纷纷猜测小梅是因为不敢出来面对大家才选择投河自尽的,虽说小梅这一死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醉仙坊的清白,但越铮鸣和越歌心里却是又升起了阴霾。
越歌一方面是感慨于小梅这决绝的离开方式,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疑惑,想起那天最后见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越铮鸣则想的多一些了,他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自杀,大概是背后之人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马脚才又起的杀心,但这一切都没有证据他也无法说什么,只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幕后之人查出来。
这件事随着小梅的死落下了帷幕,可背后的暗流涌动却依旧没有停止,越铮鸣有一种风起了浪再也静不下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宸州权府。
权振铎面前站着一位来自浀州的传信人。
“你说什么”权振铎带着怒意厉声问道。
“是,越家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怪医秦艽,我们下的涣神散被解了。”那人低着头颤声回禀道。
“怪医秦艽”权振铎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
“不,不是很清楚,少爷说可能是宫家公子宫阙请来的。”那人回到。
“宫阙莫非,那边也得知了天行令的存在也想插一手?”权振铎喃喃自语道。
“回去告诉少爷,让他注意宫阙的动向,一有异动立马禀报。”权振铎对那人命令道。
“是!”那人领命退下了。
权振铎在厅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秦艽在越家住了几天之后就待不下去了,一颗想外出游历的心蠢蠢欲动,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就向越铮鸣道了别,推拒了越铮鸣想要给他办的饯行宴却没有逃过宫阙和越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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