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说吧。”越铮鸣抬脚先往书房去了。
越吟明白父亲肯定是有事找他,所以便立马在后面跟上了。
“坐下说吧。”越铮鸣在一旁落了座。
越吟走过去坐在了越铮鸣的旁边,刚坐下就听到越铮鸣问:“宫阙走了?”
“嗯,回去述职了。”越吟知道父亲肯定是知道宫阙今天离开的,因为昨日宫阙便当面向他们道别过了,可毕竟前几日刚经过他们俩这事,虽说爹娘都并未横加阻拦,但终究要完完全全接受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也是该回去了。”越铮鸣感慨了一句。
“爹找我是有什么事?”越吟转回了正题。
“前些日子我们给权家的警告已经起效了,想来近日他们便会有所行动。”越铮鸣正色道。
越吟轻笑一声:“这只是我们越家给他们的一点小小苦头罢了,既敢打我们越家的主意,便该有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他们要反击尽管来就是了,见招拆招便是。”
越铮鸣看着一脸坚定的越吟顿时颇感欣慰,露着满意的笑道:“吟儿有这般的自信爹就放心了,与权家对抗一事便主要交给你去办吧。”
“是,孩儿定会全力去办的,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在动我们越家之前多思量思量。”越吟的眼里闪过了锐利的光。
“他们权家耍些手段,我们自是不怕,”越铮鸣说着站了起来,“只是我们皆知权家的背后只怕还有四皇子在撑腰,怕只怕他们不仅使些阴损的招数,还借助权势来打压我们。”
“我倒是盼着他们动用四皇子的力量呢。”越吟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道。
“此话怎讲?”越铮鸣对此有些不解。
“爹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待我与爹讲讲宫阙来浀州的目的您便会明白了。”越吟道。
…
十月末。
越吟调度分散在各州的醉仙坊分坊,对权家在当地的玲珑绸缎庄进行了明里暗里的打压;通过拉拢扶持与玲珑绸缎庄同经营绸缎生意的,但一直被权家压一头的店家对权家进行了排挤与生意的争夺。
在一番部署谋划之后,这次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现下时节对裁衣用的绸缎布匹需求极大,本来是权家大赚一笔的时候,结果因为越吟的针对,不仅损失了一大批生意的来往,而且还极大的影响了玲珑绸缎庄在当地的声望,令权家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权家也动用了一些手段,破坏醉仙坊与别家的生意往来,甚至让人恶意抹黑醉仙坊。但越吟察觉及时,处理起来凌厉果断,且带领着手下的人四处奔波解决难题,甚至亲自出面证实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稳住人心,并未让权家打的小算盘成功。
权家在一番对抗中败下阵来,果然如越吟所料向四皇子请求了帮助,想借四皇子在各地的势力打压越家。
十一月中旬。
权家官商勾结,先是用强制恐吓的手段逼退了与越家联手的弱势绸缎商,又动用强权四处找越家醉仙坊的麻烦,其他生意伙伴知道越家惹了官府之后也不敢伸出援手,只能袖手旁观,等风头过去再说。
越吟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不怒反笑,只叫手下人将那些出了事的分坊所在地一一记下,然后将分坊管事聚集起来,一道商讨破解之法,就算不能全然破解,但也在最大限度下保住醉仙坊,以免动了根本。
权家和越家这一番对抗可以说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各自损失重大,错过了很多商机,元气大伤。
若这两家一直这样明枪暗箭地你来我往,只怕不仅会伤了自己,更会让竞争者有机可趁,到时闹得太凶只怕是这领头羊的地位便难以保全。
权家自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也不欲再在这生意场上与越家斗个你死我活的。恰巧此时正逢一年一度的全国商会,各行各业的几大巨头是肯定要出席参加的,越家自然是位列其中。今年的商会正好轮到权家主持,权家便趁此机会向越家发出邀请函的同时,向越家抛出了想休战重修旧好的橄榄枝。
越吟在收到与邀请函一道送来的求和信时不由嗤笑一声。
这就玩不下去了?我可还没过瘾呢。
不过越吟本来的目的既已达到,便也回了一封信,言说越家已收到权家诚挚的心意,此后若权家不再来犯,权越两家便井水不犯河水。
自此,权越两家的争斗终于告一段落。
宸州,权府。
大厅的主位上,一位身着深色华服的男子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听说这次你们权家没占到什么便宜?”
权振铎弯着腰站在穿便服的四皇子面前道:“额,是,越家那小子,手段很是可以。”
四皇子眼神一凌,将茶杯重重落在桌上道:“废物!本殿都已经帮你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权铭小心翼翼地插话道:“殿下,我与他打过交道,确实是有些手段。”
四皇子眼神一转盯住了权铭:“哦,是吗?照你这么说,本殿当初是不是应该找错了你们,该直接找越家相助,岂不是比你权家有用得多?他越家还有天行令在手,而你们连个天行令都夺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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