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找。在这里,可以成功的条件越充足,实现梦想的几率却越小。机遇很多,可我们还是像一只只蝼蚁,在一条条地下通道里穿梭,像在走一个庞大的迷宫,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出口,可也许出去以后,又是下一个更荒凉的迷宫。
张杰倒是越来越忙,他们公司刚扩大了一次规模,据说还要开家分公司,看那苗头张杰很有可能去当那边的头头啊。我真的很佩服他,我试着用玩笑的语气问他你丫还有没有梦想啊,他哈哈一笑说什么梦想,能赚钱就行了。在这个交易的社会,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家推磨你就撒米,人家宰猪你紧跟着就杀羊。
怎么说呢,其实也许他是对的,跟现实相比,梦想显得太寒酸了,像他一样,没有梦想,倒也坦荡潇洒,不照样风生水起么。
过了这几年,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想起他的那一个泛交,我意识到自从那年夏天以后,也许他已经很难或者说不想、懒于再付出什么真心了,更何况本来他就是个难见真心的人。尽管他人缘还是一样好地要爆炸,但是我想如果有一天其中哪一个死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上次在地铁上他教训的那个小偷,我想他一定恨死张杰了,可也绝对不会再偷东西了。张杰也问过我是不是觉得他欺人太甚了,我说不会,我知道你是故意那么做的。
他还像以前那么善良,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还是那么心软,但这些只是他的性,与情无关。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我想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他和我一样孤单。我的孤单是空无一人,他的孤单是身边全是人。
失去的那些,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不知道别的城市是不是像北京一样有这么多银杏树。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树不多,究竟是因为这样导致漫天风沙还是因为漫天风沙所以也就随他去吧。在那里最多的就是杨树,它们通常能长好几层楼那么高,厚重的叶子像一片片粗糙的手掌抽打着一年四季都在刮的风。我总觉得它们毫无美感,健壮却又丑陋,就像那些日复一日干着粗重活的工人,给一点点水,就拼命地长地那么高,那么枝叶发达,可尽管如此它们还是最卑微的树种,不曾发出一点声音,**时也不过轻轻一声叹息。不像银杏树,华丽,高贵,就连落叶的姿态都招得万千宠爱,赢来无数赞美。
张杰给我买了一个新手机,传说中卖个肾的价钱那种。他没有当面给我,是当我早上醒来后发现他放在桌子上的。他留了个纸条,说别以为我想给你买,我是给我自己省电话费,没有微信伤不起啊~
后面是一个很丑但很大的笑脸。
我了解他的心情,但尽管如此还是很伤自尊。可能是我天生就敏感,我以为我长这么大了脸皮真的变厚了,可是在某个瞬间还是会想起一些让人心酸的回忆,当然,只是偶尔。他总说他朋友太多了,什么事都很容易搞定,一个手机而以,这都不是事儿。我不了解到底有多容易,上网搜了一下手机的市场价,盘算着工作多久可以挣到,到时候我一定会存到他的银行卡里面的。我不会告诉他,我了解他不在乎这些,我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能舒服点儿。
每年秋冬我爸的活儿就比较少了,我妈一到这时候都会张罗着要来北京,说是来这里买衣服,加上看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个头两个大,可是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们来。
他们是下午的火车晚上到,我新找到的工作地方离西客站不远,就在六里桥。我就让他们直接来这里找我。店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其他人都下班了,老板不愿意这么早关门却又想省电,屋子里昏暗着只靠外面的霓虹车流照着一点点亮。他站在柜台前点算今天的营业额,我坐在那里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不怎么在张杰面前抽烟,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抽,我烟瘾不大。
火车又晚点了,我让他们直接打车过来最多就是个起步价,他们答应地好好的,可我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到,心烦意乱地很,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原来他们坐的是公交车,我爸说找了个车,人家说到这里最少得60.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嘴巴把那司机牙抽掉好几颗的景象。他们到之前我赶紧拿出两粒口香糖嚼了嚼。老板笑我这么大了家里还管抽烟啊?我苦笑一声说没办法啊。
去附近青年餐厅吃了饭,我爸嫌酒贵愣是没喝。他这人平时在家里吃饭没别的要求,就得有肉,有酒。我妈说我们裴家祖传的都离不了猫尿,哪天喝死的都不知道。可今天菜这么好,他就是不喝。张杰微信给我说家里他都收拾好了,不该出现的第二个杯子,不该出现的第二双拖鞋,不该出现的所有他都收拾好了。他说让我爸妈就在家里睡吧,别去外面住宾馆了,他今天住公司就行了。最后俏皮地说宝贝放心吧,我的反侦察能力一等一,后面加了个龇牙的表情。我望着手机真的不知道该回句什么,谢谢?不要?你真好?我什么都不想说,发了个拥抱。
我妈假装没事儿似的问我跟谁聊呢,我知道她看着我的手机简直望眼欲穿,恨不能抢过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个遍。我说了句谁也没有。我爸看见我手机说这就是电视里一天演广告的那个xx?我说昂,说着就退出所有程序递给他,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粗糙的手划过
喜欢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