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窄道照的如同白昼。此刻虽灯火明媚,却笼罩一股诡异死气。
他们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
奇怪的是,接连走了三十步开外,都没有触发任何陷阱,明沨不由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挟住的机关高手,女童见他们如此谨慎,笑嘻嘻道,“不用这么小心的,既然他要见你们,那么,这里就没有任何机关,嘻嘻,何况,不还有我吗!”
虽然她说的话都在情在理,但两人依然不敢懈怠。
转过第一个弯时,眼前出现几个错落的石门,由于石门被关闭着,他们无从得知这里面是什么,等到第二个弯时,白衣女童突然开口了,“不要往前走了,那是死路!”说着,她伸手一指,“喏,往那走,他在那里等你们!”
两人跟着她的指示进了那个小门。
不料,身后轰隆一声,石门被彻底关闭,他们面前的墙则动了动,咔嚓咔嚓数声,那个墙向右侧移开,一股极冷的空气灌入暗室,入眼所及是一片漆黑,耳边是风吹树动的声音,可以想知,这个地方定是通往废院之外的。
他们两人带着女童走出,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
这是一片死寂的荒草地,中间嵌着一方池塘,在这阳春三月万物生长的时候,眼前只有凋敝的残花和枯败的断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像是从池塘中传来的。
“呵呵,你们来了......”
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一和明沨定睛一看,在池塘那棵硕大的枯树边,站着一个青袍老人,月光照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色,透着一股死亡般的灰色来。
“阁下便是五行门的极?”
察觉他周身散发的杀气,明沨上前一步,护在了一一的面前。
“呵呵,能到这里来,果然不同凡响!”
“拔出你们的武器,或者,留下你们的命来!”
青袍老者言毕,手一抬,一把剑便插在了他的面前。
奇怪的是,这不仅是普通的青钢剑,还是一把已经锈蚀的剑。难道他要用这把剑来与我们对决么?一一看了明沨一眼,不由担忧,难道他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什么样的武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吗?
不及思索,他们都没有看到青袍老者是怎样动的,便察觉一股惊人的杀气临身,出于本能的两人凛招以对,刀剑交击之刻,像是发出呜咽悲鸣,交织的清光如同霹雳惊空,又如金龙冲云,一时间,云遮星月,天地黯淡,乌鹊惊飞,沙尘飙起,犹如末世骇景。
青袍老者的剑愈加凌厉,每一招都是夺命而来。
交手到现在,游走在霜雪落下的锈剑,不仅完好无损,甚是散发着极为凌厉的剑光,这样的光芒,将要把明沨手中的剑光压下去,足见他内力已经胜过明沨和一一数倍,虽然握有霜雪落这样的名锋,但内力悬殊太大,只闻哧啦数声,他们两人的身上都被震出许多裂口,交手之刻,血如同雨一样在空中飞洒,点落一地赤红。两人渐处下风。
明沨与一一眼色互动,同时换招,运使当初在雪谷合创的新招“霁雪新诀”。
只听刀剑发出铮铮合鸣,两条身影伴风而动,一人剑主天,一人刀贯地,如星雨,似闪电,上天彻地,携带无尽奇招朝青袍老者而去,青袍老者脚步一顿,手中的剑慢了一份,胳膊腿上悉数爆裂出伤口来,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此刻已经没命了。
“好,很好!”
像是棋逢对手,对于他们这样的招式,青袍老者忘却身上的伤,面上露出满意之色,他运使十成功力,手中的剑顿及如白莲绽华,旋转乾坤,最后凝化为一,想要突破他们的屏障。
没想到,他们再度换招,觑破老者破绽的明沨直剑刺去,而一一则以刀墙困守,青袍老者面色大骇,但是手中的剑已经难以收回,伴随着一阵血雨惊落,风停,剑收,刀寂,胜负揭露。
青袍老人捂住血窟窿般的伤口,颤颤道:“怎么会......”
“刀狂,你是刀狂......不,不,刀狂已经死了,不可能......”
“你说什么!”一一的脸瞬间失去血色,握刀的手在剧烈颤抖着。
“你再说一遍!”
“哈,哈,我明白了,你......你是刀狂的传人......”青袍老者忽然笑起来,“果然是这样,刀狂死了......你是他的传人......”
“你说清楚,刀狂怎么会死?”一一目眦欲裂,浑身发抖。
“刀狂,他早就死了,他......”老者喉中涌血,已经模糊了他的声音,要说的还没说完,已殒命黄泉,急的一一拼命摇晃他,“说清楚,你快给我说清楚!”
“一一,你冷静点,他已经死了!”明沨拉住她。
“不,不,我不相信!”一一红了眼,偏泪水不曾落下,“他一定在胡说!”
“一一,这里不安全,你跟我出来,我告诉你真相!”明沨擦去脸上的血,忍住浑身的痛,将一一拉开这个地方,但是入眼所见处,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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