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连少爷受了什么伤也不关心,就想问问阿伏他这阵子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都不见他的踪影,见到阿伏那时候心里面的激动像小兔儿乱撞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望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端详他的脸,她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呆木头了。
今天他陪着少爷和梁公子来桑园,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衣服上也沾上了炭灰,她看不过去叫他去小溪边洗洗自己拿手帕帮他擦擦,这个笨蛋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说真心话了,虽然说的零零碎碎的拼也拼不成一句话,但好歹他说了啊,自己就勉勉强强接受了,本来还想找个机会逼他接纳自己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阿伏支支吾吾地表白后,忐忑不安地等着小柔的回答,小柔不说拒绝也不同意,而是含着笑娇羞地低下了头,得知小柔默默地同意了,他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地握住小柔纤细的手,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阿伏既然得到了小柔的垂青,自然处处要为她着想考虑,便瞎热心地要帮她的忙。摘桑叶的时候不是不小心被叉出来的枝桠绊倒了就是蹲下去的时候头发被勾住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清秀男子,现在变得像个沿街乞讨的乞丐,身上的衣服被勾的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泥灰比刚才更厚更严重。小柔见到他这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的,露出本性打趣他。
阿伏和小柔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傍晚了,才发觉少爷和梁公子上山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本来祈祷他们晚点回来的现在他悔的自打嘴巴,要是两个人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山上飞禽猛兽多,两个人上去的时候又没带任何的防备武器,以前至少还带了两副弹弓防身,现如今少爷腿又不灵便,如果真的出个意外阿伏急的想要上山去,刚出了栅栏门,就看到两人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过来了,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他不禁埋怨着他们:少爷,梁公子,你们两个人去的也太久了吧?是不是又在干什么坏事了?
梁云飞心情舒爽地吹声口哨,向阿伏抛了个电眼意气风扬地说道:当然有干坏事了,想不想听听啊?
梁云飞一高兴就得意忘形吊儿郎当的,江舟君最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还想把他们的事给抖出来,想都别想,他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梁云飞手掌肉里,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吩咐阿伏:还不快备马车去,愣在这里干嘛?等阿伏离开后,江舟君不顾小腿还在康复中,退后一步,伸长脚就梁云飞的屁股踹,力道不足,梁云飞只是向前趔趄了一下,没有预想中的摔倒,他拍拍屁股转过身来带着玩味的眼神浅笑着说道:舟君,你是不是不服被欺压,想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啊?他走上前来,挡住江舟君的路。
江舟君自知自己的体力不能和他相比,当场比拼除非梁云飞让他,否则必败无疑,当然是使出惯用的伎俩,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金鸡独立,抱着犯罪的那只脚装着疼叫着:腿啊,又开始疼了,梁云飞,你怎么这么瘦,屁股一点肉都没有,害我碰到你的骨头都疼死了!
梁云飞在他跟前蹲下来,仰望着他笑道:有没有肉你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要不摸摸更合适?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江舟君这次使足了气力,一脚踢中梁云飞的肩膀,趁着梁云飞斜倒在地立马奔向栅栏门,留下梁云飞好气又好笑地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尘,推开栅栏门进去。不急不急,他看着被夕阳拉得老长的影子,还有前面装着淡定走路而又疾步匆匆的人儿,淡淡笑着,他们这一生的路还很长很长,他们之间那么短的距离,终归会追上的。
平月如昨天就和他交代过,今天和他一起去正明寺拜佛,她差人送给江舟君一块观音玉佩,想想,还是戴上好了,他自然知道她和他一起去是什么原因,算了,天意如此,他不强求。
每逢过节,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寺庙,也是如此。不过今早他们出来得早,还没什么人来,一到中午,游人如蚁,密密麻麻,到时候,连香火都一柱难求。江舟君和平月如同坐一辆车来,平月如闭着眼睛养神,江舟君坐在她对面,正对着她。
平月如上了年纪越来越喜好穿素雅的衣服,头上梳个简单的抛家髻,薄施粉黛,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云纹衣袍,脚上穿着一双素色的绣花鞋。这样清淡的打扮令江舟君想起连心来,连心长相温婉柔和,算不上美人,但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眼看过去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她的性格就和她的长相一样,与世无争,平和大方,让你想挑出她的一点错处都难。可惜,昔人已逝,留下的只是那些难忘的记忆。
江舟君也闭上眼睛小憩,马车里平月如的环佩叮当作响,那有韵律抖动的音乐声使他很快有了睡意。不一会儿就到了正明寺,两人下车,正明寺门前的大香鼎上插着三柱粗大的香柱,那些烟上升匿入清晨的阳光中,消失不见。一个小僧在门前扫地,见到他们进来,向他们施了个礼,请他们进去。
正明寺因为太祖起家的时候曾受过这里僧人的帮助,因此功成名就之后就一直照顾正明寺,百姓想要沾九龙天子的光自然也效法皇帝来这里上香祈福,长此以往,正明寺渐渐发展了起来,由最初的一座小庙,经过历代皇室几次拨款翻修,变成如今这个宏大气派、殿阁巍峨的整肃样貌。一进入佛堂,就看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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