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像是被暴雨洗刷了一遍,说不清是意犹未尽还是劫後余生。
谢利抱紧怀里失神的男人,转过头向哈萨克族族长说道:“我的雌想要一只宠物,”恰好那小家夥钻出萨洛美的怀抱飞了出来,谢利用两根指头夹住它的一只小脚,“我认为,这玩意儿再合适不过。”
齐格勒一干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但是他们再没说什麽,哈萨克人的保护神开了金口,谁还有办法扭转乾坤呢?
萨洛美大概没想到,在自己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那人已经把事情搞定了,不仅如此,还顺带狗拿耗子管了下闲事。“南希在哪儿?”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年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表情迷茫,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不明白谢利怎麽会问到他,当然光是这个并不能让他看上去有著很重的心事,“这是不是你的?”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男人手中的东西,登时双眼一亮,激动起来了,一边结结巴巴地说是,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谢利手一抬,把东西扔给了他,南希一把接住,高兴得浑身颤抖,仿佛是多麽不得了的失而复得,只见他掏出刀子,直接就往手腕上抹。“你干什麽!”这切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了,真是个傻瓜!谢利出声制止了他,少年这才清醒过来,应该说这一阵他都浑浑噩噩的,至从他发现逃出来时罗杰竟不在身边那一刻起。不料再见它时,他几乎认不出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团枯萎的杂草会是他的高大挺拔、枝叶茂密、既漂亮又阳光的罗杰。“睡觉时把他放在床上,过不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少年下意识地点头,後来才有些疑惑:为什麽要放在床上(笨)?但他没再想那麽多,毕竟罗杰和谢利是一类的,他不相信谢利又该相信谁呢?
打发了南希,谢利的注意力才回到自己的手上,被捉住脚踝的异种拼命扑打著翅膀,嘴里唧唧地吵闹著,谢利没什麽耐心,放开它的同时两指在它屁股上一弹,小东西惊叫一声,捧著屁屁溜回萨洛美的怀里,只露出两只泪汪汪的大眼,再不敢造次。本来想得到一点安慰,哪知怀抱的主人已经疲惫地睡著了,小家夥只得楚楚可怜地缩成一团,嘟著嘴独自哀悼自己肿得发亮的屁股。
萨洛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洞中。洞子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可怜的孩子怕是……被杀掉了吧,看来他这辈子都要对不起他的兄弟了。
他就这麽躺著,愣愣地望著洞顶那唯美而虚幻的五光十色,这颜色又何不是人生的写照呢,是一片遍布危机又凄凉萧索的空洞无物。
真的累了,他无意识地侧身,却不料背後响起‘吱──’的一声,异常凄厉,他猛地跳起来,便见一个小小的东西伏在床上哭泣,显然刚才被他压到伤得不轻,“啊,”萨洛美重重拍了下头,然後扑过去将颤抖的它轻轻捧起,“我不是故意的,怎麽样了?”
也不知道该怎麽哄他,只好用手抚摸它单薄的背脊,小家夥哭够了,才抬起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咬著嘴唇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太好了太好了,萨洛美抱起它正要欢呼一下,眼角却瞟到谢利走了进来,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分开,端坐在床边,背对著他们共同讨厌的男子。
谢利也没在意,如果把他放在我们的世界里,他可能是是一个大大咧咧得让人受不了的男性,毕竟他的价值观很简单也很真实,食物、配偶和地盘,其他的一律不关心。除非是发自骨子里的痛恨和轻蔑,是雄与雄之间的挑衅他才会正视。所以萨洛美和这个小屁骇闹的情绪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吃饭。”男人把很大一块烤好的肉扔在两人面前。操,这是床好不好!萨洛美恼火地一把将肉提起,随即又因为烫手而丢弃,谢利看了他一眼,然後另外掏出一块血淋淋的生肉,丢给那个脖子伸得长长的唾液不住下流的小东西,不过是扔在了地上,这就是所谓的区别性待遇。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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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吃撑了,胀鼓鼓的肚皮几乎把小小的身体淹没了,萨洛美用指头戳了戳它,开心地看它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没名字呢,给你取个什麽好呢?”
看它像个肉丸子一样胖嘟嘟的,男人脑里灵光一现:“小丸蛋,干脆就叫小丸蛋好了。”他小时候最喜欢吃加蛋花的肉丸子了,一顿可以吃好几十个,直到长大了他仍旧忘不了那香喷喷的气味,那入口即化的感觉,可惜现在再也吃不到了。
“我们出去散散步。”当然并没有散步这麽简单,他是想带它去看看母亲。不知道摩西怎麽样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他心里也隐隐知道这是一种奢求,毕竟摩西这一生太不幸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却又不能长相厮守,甚至连公开两人的关系都不能,虽然自己处处替他们打掩护,可到底是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小丸蛋的出生便揭开了一切秘密。
“小家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男人的嗓子低沈,似在许诺。
到了摩西的住处,里面空旷一片,只有一个人蹲著,在哭。
“摩西呢?”萨洛美向他颤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哭,萨洛美走近一步,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抱著摩西的衣服。
他顿时明白了。缓缓地後退了一步。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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