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没法去思考他说的“以后会有”有什么深意,直白地以为他是指成亲以后有了男人自然就有了那个可用,惊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憋了半晌怒道:“你既身为女子就该懂得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怎可如此肆意妄为?!”
宿遗祯愣了一瞬。女子......
什么女子,什么女子?苍铘他以为......女子,女子!
宿遗祯一下醍醐灌顶了,顿时大笑起来。
他这才明白先前苍铘那些听不懂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一直......噗,怎么会?什么人会把他宿遗祯误认成女子?那不是眼睛噎了菜么!他笑不可遏,突然来了恶作剧的兴致,便朝苍铘挪过去,凑到他耳根后毛毛躁躁地吹了一口气。
苍铘登时面红耳赤,骂也不骂了,干脆伸手就去拾岸上的衣衫准备走人。
宿遗祯还没闹够哪肯让他走,就着离得近的优势先把他的衣衫拾起来扔到了远处,又双手抚上他的肩膀,含情脉脉道:“师尊这么害羞是怎么回事?从前不是还抱着徒儿在这里浸浴过的吗?徒儿的衣服不是师尊脱的吗?”
苍铘的肩颈肌肉全都崩得很紧,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又听他隐忍着斥道:“走开。”
宿遗祯的肚子都要笑得抽筋,他的作恶欲澎湃到了巅峰,竟忍不住觉得此时的苍铘可爱得要命。
他没走,而是帮对方拨开了后颈的头发,又伸出食指顺着背脊线一路滑了下去,直深入到水面之下。苍铘一把抓住了作恶的手,险些捏断了宿遗祯的腕骨。
宿遗祯惊喝一声:“痛!”
苍铘慌忙松手,宿遗祯又顺着肌肉纹理摸了上去,感慨道:“师尊啊,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能容忍我恋慕风荷,原先在山居里你借酒亲了我一口,我还道你是酒后失德,没想到是这样......师尊啊师尊,你的小心思被我看透了,啧啧。”
苍铘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已不记得曾经亲过宿遗祯的事,如今听他说出来禁不住一阵心慌气短,急得发问:“你在说什么?”
宿遗祯:“难道不是吗?师尊不爱风荷了,师尊已经没法爱男子了,师尊爱上了女子。”
苍铘浑身蓦地一僵,他忽然转过身来抓住了宿遗祯的双腕,凶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要以为本座不会对你做什么,再敢这样挑衅,本座随时杀了你。”
宿遗祯:“杀吧师尊,就算你不杀,对徒儿动了情也早晚会要了徒儿的命,早死晚死都是死。”
“大胆,你好大的胆子,”苍铘气得微微颤抖,五指收紧,“宿遗祯,本座早该要了你的命,本座不该留你。”
宿遗祯装可怜:“师尊,我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我的命?关护法也想要我的命,仇教习他们也想要我的命,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苍铘不忍去看他亮晶晶的黑眼睛,像是天河里的水,倒映了夜晚的星。
“宿遗祯。”苍铘唤了一声。
宿遗祯茫然地答:“啊,师尊?”
你真是劫数。
苍铘没有说出口,却一直在加重手里的力道。宿遗祯被他捏得眉头皱起,挣了几下都没挣脱,干脆胸膛往前一凑便偎到了他的怀里,学着女子软了声调道:“师尊,疼,手疼,你弄疼我了......”
苍铘怔怔松了手,他心底忽然生出些绝望的情绪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三,生日加订婚,怀着喜悦的心情来更文,哈哈哈
第32章 将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苍铘都再没现过身,宿遗祯每天独自在悬参瀑下领悟剑诀,遇到晦涩处也只能自己一点点啃,去莲池时也没能再遇上一次,他一下子空落落的,像是没了师父一样。
这夜他没去浸浴,从悬参瀑下回来之后就直接去敲了苍铘的房门,问道:“师尊,师尊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没人应,他又敲:“师尊在里面的吧,再不应我的话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少顷听见苍铘的声音传出:“何事?”
宿遗祯欣喜,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师尊,徒儿练剑又遇到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能不能请师尊开门指导一下?”
苍铘没开门,低声道:“从明日起本座要去塔顶闭关,你去段教习那边继续修习吧,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他,没有本座传召不得来打扰。”
什么情况,这是逃避吗?
宿遗祯不满了,他抬手就去推门,却发现门已经从里面销上了。他使劲儿拍着门道:“师尊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我是你的徒弟不是段教习的徒弟,当初拜师的时候就怕你来这一招,结果你还是来这一招了。开门!有话当面说清楚!”
苍铘:“放肆。”
宿遗祯:“就放肆了怎么着,有本事你开门把话说清楚,躲在里面算怎么回事?苍铘,苍铘你听见没有,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我踹门了啊!”
他说到做到,见门不开便开始抬脚踹,只踹了两三下就给踹开了。他见苍铘就坐在书案边上不禁窜出一股怒火,挽了袖子就往里面走。谁知苍铘一抬手就把他掀出了门外,接着房门再次关闭,还设了道结界挡着。
宿遗祯从地上爬起来,怒骂道:“苍铘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他妈遇到事情就知道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吗?老子不过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说把我扔给别人就扔过去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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