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爷来此有何事?”
“府上马上要纳新人,想劳烦王妃主持事务。”
“王爷开口老身如何敢不从命。”
软刀子一个接一个地飞来,可惜本王早就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本王也是好心问了句王妃幼子如何了,哪成想王妃脸色大变,也不装观世音了,摆出要跟本王拼命的架势。
“你如今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如何还容不下一个痴傻的孩子?”
哦?
你是说那个比玉树还肥一圈,经常把本王当马骑的孩子吗?
你不说本王倒是忘了,还有这厮活着呢。
本王冷笑一声,“王妃倒是提醒了本王。云铮鸣在何处?”
王妃一字一句道:“你若想动我儿半分毫毛,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王妃你是不是说少了两个字,是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从身上……美得你!老虔婆。
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本王面前,一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二是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本王本就是公羊派的,别说九世之仇了,就算九百世也要复仇!
于是本王一步步地逼近了王妃,她六尺一寸的身量在本王八尺八的身高下瑟瑟发抖,一张刚磨过皮的橘子皮脸出现了恐惧,“交出运作吗,你还能活一名,不然本王立即上书老肃王妃思念老王爷自缢殉节……”
老王妃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老身早就心存死志。”
嗬。前些日子你打麻将打的不是可开心了吗?
“那本王上表的奏折免不了提到你珠胎暗结……”
老王妃面若金纸,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的黑血,“你----卑鄙无耻!”
“权当王妃是在夸奖孤王了。”
咦----孤王?这个自称不错啊。以后可以和本王换着用。
王妃被孤王逼到了香案旁的柱子边,演了一出“摄政王威逼老王妃,老肃王妃绕柱走”戏。
不一会,不擅长奔跑的老王妃已经气喘吁吁,捂着发闷的胸口。
别忘了她刚才可还吐出了一滩混着内脏的血呢。
老王妃怂了,低声下气的说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母子?如果你愿意高抬贵手,我们母子二人愿意离开肃王府,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眼前,至于宗人府那儿你只说我二人暴毙而亡就可。”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们俩?
在王妃看来,要舍弃肃王府的荣华富贵,嫁妆还是遗产啥的,一毛钱都不带走,已经是大大的让步了。可没想到肃王仍然不打算放过她。
她哆嗦着手指,“你到底想让我们母子二人如何?”
本王也发愁呢,孤王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可又不想杀人,如何缓慢的折磨人本王完全没有经验。
不过都是小事儿,孤王府上要什么人才就有什么人才,念头一转,本王就想到了柳陂。
柳陂前些日子才刚见过肃王,要知道肃王府上一万多号人,能让摄政王记在心上的,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柳陂突然心一跳,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被摄政王记在心上了?从此前途一片光明,马上就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想到一见钟情的青雀儿,那姑娘对他不假辞色,一颗心、两只眼,全都钉在肃王身上就心痛的不行。
好歹他也是湘西赶尸一脉的传人啊。
她自然是配不上肃王殿下的,但也看不上他。
如果能得肃王看中的话说不定青雀儿就能多看他几眼。
初恋总是最让人紧张。
柳陂脸上仿佛写着这句话。
本王早看透了一切。
“属下见过王爷。”
柳陂把头低得低低的行了个大礼。
本王一挥手,说道,“不必如此,在王府内,只需正常见礼就可,本王不喜欢大礼,更讨厌跪拜。”
柳陂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问道,“为何?”
他双眼上蒙着一层黑布,看起来这神秘又怪异,很能吸引小女生的好感。可他偏偏却喜欢上了青雀儿那种白骨精一样的女子,真是时也命也。
“从前孤王还是如草芥一般的庶子,王府哪个稍微重一点的奴才都能折辱本王,这种情况到了十岁之后才好一些,所以本王很讨厌那些以势压人的人。”
老王妃听到了这番话,更加沉默不语了。
柳陂说,“不知道王爷叫属下前来是所为何事?”
本王抬起眼皮,指了指王妃,“这个女人你带到大牢去。”
柳陂:“是。”
柳陂是本王当上摄政王之后招入府中的,那时候王妃就不管事儿了只在后院猫着,所以柳陂并没有见过王妃。
柳陂双眼只能看见一些微弱的影像,只看得出是个女的,他也不问这女人是怎么开罪了王爷,走上前去,瘦的只剩一张皮的手攥住了王妃的手腕,淡漠道:“女人,跟我走。”
老王妃差点没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又吐血,本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柳陂看起来挺沉稳的,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哦,对了,他眼神不好看不清人,大约不知道,老王妃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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