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随著不耐烦的催促,一个俊美无俦,却又冷若冰山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黑色的衬衣,黑衣的长裤,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如此的不羁,却带著一股说不出的别致,就是──好看!
他长得几乎和姚日轩一模一样,但整个人却显现出完全不同的味道。如果说姚日轩是适合养在温室里纤细柔弱的文竹,那他就象是幽静深谷里独一无二的绿竹。同样是竹,二人却有著天差地别的味道,整个气质挺拔而刚直,顶天立地,睥睨一切。
祈民昊一见了他,却仍是象小时候似的,笑眯眯的挽著他的手,“安安,今天怎麽特意赶回来了?”
“就是啊!”姚日轩仰著脖子跟儿子搭话,“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吗?”
“我昨天把事情都完结了,特意一大早坐飞机赶回来的!你们怎麽还是这麽慢?”
“不慢了,乐乐早已经收拾好了。”祈安修提高嗓门喊了一声,“乐乐,大哥回来了!就要出门了,别再看书了!”
“哦!”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应了,拿著课本从小客厅里走了出来。一身深蓝和白色相间的高中新制服,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要不是脸上那副黑框眼镜,还有木讷的表情,长得几乎和祈安修一模一样。
祈安之皱眉拍拍弟弟几乎快跟他比肩的宽阔肩膀,“爷爷你到底喂这小子吃什麽了?才十六就长这麽高,会不会脑垂体异常啊!”
“胡说!”祈民昊爱怜的揽过小孙子,“乐乐爱运动,当然长得高!是不是呀?”
木讷的男孩拉扯一下自己的校服,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看得祈安修真是受不了,“乐乐,你都是大孩子了,怎麽老这麽害羞?现在读高中还要住校,这样怎麽跟同学相处?”
“就是!要是有人欺负你怎麽办?”大哥很担心。
“要是有人欺负就找老师,或者给爷爷打电话,知道吗?”二人说得祈民昊也有些担心起来,这个小孙子确实是太老实了。
“没……也还好啦!”祈乐之愈发腼腆的低下了头。
祈安修终於将那条可怜的小领巾整理出了满意的效果,放开了手。
姚日轩赶紧过来护著小儿子,“你们别老是说乐乐,我以前也是这样,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又不是一去三年,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的。乐乐放心,外面的人才没爸爸哥哥说得那麽恐怖!好好跟同学们相处,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的,知道了吗?”
“嗯。”祈乐之一个劲儿的点头,还是爹地最善解人意。
祈安修和大儿子交换无奈的眼色,两只傻瓜!
怎麽办呢?祈家老三长得象足了爸爸,个性却十成十随了爹地。用祈安之的话来形容就是披著狼皮的小羊羔,乖得不得了!
这家夥的到来也真是有些戏剧性,本来生了运福之後,姚日轩是怎麽也不肯再生孩子了。祈安修也没强求,可在小运福两岁大时,坏事了!
因为小运福实在是生得太可爱了,在游乐园里,让一个小男孩喜欢得不得了,抱著舍不得放手,又摸又亲的,小运福跟人家玩得也很高兴,差点就被人带了回去。
祈安修顿时就心酸了,想著这个儿子长大之後始终是要“嫁”出去的,回家就郁闷了。一郁闷就想再添个孩子以解日後膝下空虚寂寞之苦,於是那段日子把邹医生给配的避孕药统统换成维生素,压著亲爱的老婆是做了又做。
这当真还应了那句话,越是生得早的人,受孕能力就越强。
没两个月姚日轩就验出又怀上了,当时可把他气坏了,闹著不肯要,可有老祈坐镇家中,能由著他打掉吗?
最终祈安修罚睡一个月的客厅,小运福三岁的时候,祈家多添了一个男丁。
今天是十六岁的祈典礼,也就是从今天起,他要正式开始住校,尝试半独立的生活了。
现年二十一,当年的天才儿童祈安之却已大学毕业。同时拿了数学、经济和法律三个学位,马上准备进入工作阶段。
这孩子很有想法,反正祈安修还年轻,他不愿意一开始就进入家族企业,想边读书边创业,自己在闯荡两年再回来。这个是好事,全家人都很支持。
现在家中人已到齐,唯一缺的,当然就是那只要人捧上掌心的凤凰,运福了。
祈安之气沈丹田,站在厅中一声大喝,“祈幸之!我限你三分锺之内下楼,否则我让你三年之内都没有新衣服!”
“新衣服来了!来了!”祈安娜提著一大袋衣服急匆匆赶了进来。没空招呼,首先上了楼。
姚日轩一头黑线,“你们怎麽又给他买新衣服?”
陈武小草,啊不,现在人家已经是大草了,尾随其後,送了礼还赔笑著解释,“今儿不是大日子麽?运福就那个脾气,一件新衣服也值不了多少钱,买就买了吧!”
一件新衣服值不了多少钱吗?姚日轩很是无语,那孩子穿的哪一件不是顶尖名牌?浑身上下光衣服都可以用万来计数了,还不包括瑞士名表、手工订制的皮鞋、香水,还有那些乱七八糟抹在脸上的护肤品,这完全就是典型一个挥金如土的小公子哥!
“你们就使劲惯著他吧!我看他念完大学之後,自己工作了要怎麽办!”
“小轩,你不要对运福要求太高嘛!”祈民昊忍不住为二孙子说好话,“他不过爱个漂亮,几件新衣服,没关系的!”
“就是!”祈安修也舍不得亏待这个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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