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心底深处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懊悔。
虞萌退学了,她去了国外重修大学学业,本来这个消息应该让兰涛感觉到轻松,但不知为什麽,他心里却是那麽的怅然若失。
兰涛开始禁欲了。
他拒绝了所有与他暧昧或者公开示好的妙龄女孩,把精力转移到了学业、运动和社团活动上,为了尽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特意办了一张健身卡,希冀在大幅度的运动中遗忘掉心中的痛苦。
可惜,他还是高看自己的能力了。
汗如雨下的运动之後,心底深处是更深的失落,尤其健身房是盛产同志的场所,健美青春的兰涛到了那里就吸引了大量同志的注意,总有人在有意无意之间来搭讪套近乎,兰涛当然无法对他们产生兴趣,而他们的出现却令兰涛时不时地想起田园,这更令他懊恼。
回到公寓里,每个角落都会令他联想到田园,衣柜上的吊兰、冰箱上的水仙、阳台上的君子兰,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斥著田园的味道。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一边痛苦地自慰一边小声呼喊著田园的名字了,兰涛感觉,自己要疯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能看到外面在飘著冷雨──晚秋的冷雨,今天是周日,本来应该是伴侣们尽情欢纵的日子,但现在却成了兰涛最空虚无聊的时刻。
兰涛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著、抉择著,忽然,他一把扯下身上覆盖的被子,他决定了,不要这样再忍耐下去了!
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豁出去了!
兰涛思量著,终於拨通了田园的电话。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不知为什麽,田园也早早醒来了,因为起来也没什麽事好做,所以他索性赖在床上,拉开窗帘,看著窗外飘忽的雨丝,心中是无限的惆怅。
田园在企盼什麽?希冀什麽?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冥冥中隐隐觉得,有些事,注定逃脱不掉,这是命运的安排。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看见是兰涛的号码,田园的心颤动了,良久,他接通了电话:“喂?兰涛?”
电话那端,兰涛沈重地喘息著,田园清脆的声音让他心动,让他恨不得马上拥他入怀!
良久,兰涛定定地问田园:“你,在家?”
田园不知他为什麽会这样问,有些呆愣地答道:“啊,是啊!”
片刻後,兰涛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你哪也不要去,就在家等我!”
呆愣的田园想问个究竟,但电话那端已经传来收线的嘀答声,兰涛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兰涛匆匆穿好衣裤和鞋子,连雨伞都没顾得带,就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出了自己的寓所。
车飞快地行驶在路上,去心似箭的兰涛恨不得马上飞到田园身边。
这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田园,也预感到会有什麽事发生。
他穿著睡衣睡裤,独坐在他那只小小的沙发上,静静等待兰涛的到来。
当敲门声音响起时,田园“腾”地一下站起,飞快地去开了门。
兰涛站在门口,发丝和衣服上还有著滴滴雨珠,他剑眉微皱,乌黑深邃的眼眸中闪著灼灼火焰,此刻正定定地看著给他开门的田园。
看著兰涛这副样子,田园一时之间有些呆傻,刚刚脑中的疑问也忘得一干二净,没容田园反应过来,兰涛一把将门拉大,拥田园进入屋内,同时将门重重地甩上。
惊讶至极的田园嘴中喃喃问道:“兰涛,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吗?”
兰涛不做解释,他拥著田园,一把将他抱起,让他坐在靠墙的小柜上,同时身体用力将田园顶住。
两人身体紧紧相依,田园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兰涛下身突出物的坚硬和热度,他更加惶惑不安,大声问著兰涛:“到底出什麽事了?”
兰涛抬起一只手,抚摸著田园的面庞,这种亲昵,令田园很不习惯,他下意识地躲避著,但兰涛用力固定著他的身体,田园动弹不得。
兰涛轻抚著田园的面庞,同时眼睛炽热地看著田园,片刻後,他一字一字地问田园:“今天你和我说实话,你喜欢我吗?”
田园更加诧异!
喜欢?他当然是喜欢兰涛的,可是,这话,让他怎麽承认?兰涛是直男,他曾坦诚地警告田园不要勾引张猛他们这样的直男,现在让自己亲口承认喜欢他,这怎麽可能?
所以田园一边挣扎一边喃喃说:“我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可兰涛一点也不手软:“不!今天我一定要听你一句实话!”
看著兰涛坚定中略带痛苦的眼神,田园知道他是认真的,和兰涛对视著,良久,田园轻声说:“喜欢又怎麽样?咱们之间不可能的……”
没想到,这句话令兰涛喜出望外,他把田园抱得更紧了,动情地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一边说著,他的嘴一边吻上了田园的唇,这可太出乎田园意料了,到了此时,田园已经隐隐预料到兰涛此行的目的,他拼命挣扎著,挣扎的力度之大,令兰涛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兰涛一边固定著田园的身体,一边在他耳边焦急地问著:“怎麽了?怎麽了?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田园没有停止挣扎的动作,他的眼底泛起淡淡泪痕,他痛苦地说著:“我不想……你以後恨我……”
兰涛更加焦急,他紧皱双眉,一边固定著田园拼命躲闪的身体,一边急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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