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脸,不知为何邢越却想起了,在来朝阳剑宗之前,万魔老祖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正道不比魔道,都是一群伪君子,每天都装得道貌岸然,谁知道在表面那层金玉之下隐藏着的败絮又有多少?做的事和咱们做得都没两样,结果在最后非要扣一个高帽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然后还一脸坦然的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原因,这副嘴脸当真是恶心到极点。
邢越笑了笑,想着之前这些朝阳剑宗弟子的所作所为,这番话说得当真不错。
邢越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却想起了谢清秋的脸。
他的双眼永远都是那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永远都是那样的坚毅而不染尘埃。
若让那人知道他想用尽一生去守护的人是这般模样,那他眼中的不灭之火是不是从此暗淡蒙上尘埃。
邢越想了想,胸口处却突然钝痛起来,好像是被利器砸伤一般。
邢越在一瞬间被疼得额冒虚汗,这种感觉好陌生,就像第一次看到谢清秋那张阳光下的笑脸,一样的陌生。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邢越呼出一口气,旋即又再次戴上那虚伪的假面。
猩红如血的右眼重新变得漆黑如墨,右脸上的黑色咒文也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脸上。
回到宗门以后,邢越有意无意地和谢清秋疏远了起来,像是突然间转了性一般,只要是有时间,都会和朝阳剑宗的弟子一起执行任务。
也许是之前那件事邢越隐瞒的极好,因此得到了那八位朝阳剑宗弟子的信任。
他们将邢越拉近了一个固定的小团伙中,在里面朝阳剑宗九峰的人都有。
邢越进入他们的圈子后,还保持着微笑的假面,看着这些弟子眼神中熟悉的欲|望。
邢越笑了笑,开始清点了一下他们的人数,足足七七四十九人。
在接下来出席任务的日子里,邢越就会密切地注视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在观察的时候,邢越脸上的笑越来越冷,这些人无论哪一个,他们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大开了他的眼。
而这些弟子对这道冰冷的视线没有任何察觉,甚至也不在乎邢越从来不参与这些事。
在他们眼中,邢越有一个九峰首席弟子的称号,既然踏入了这趟浑水,就必须要为他们打掩护。
邢越则像蛇一样吐着蛇信子,蛰伏在这些弟子的中间,就等着时机成熟之后一网打尽。
邢越第一次出手的对象,就是最开始那一脸酒气的弟子。
他还记得那弟子察觉到邢越的杀意,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就不怕残害同门弟子后,怎么向宗门交代。
邢越当时还是保持着那张虚伪的假面,不过右眼就在那弟子面前变得猩红如血,黑色的咒文紧接着浮在脸上。
看着弟子逐渐惊惧地脸,邢越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猛然拍向了自己,一时间血流如注。
邢越吐出一口血,他笑,我和你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遭遇了魔教长老,不过实力差距太大,我只能重伤遁走,而你……我没有保住。
邢越笑着,鲜血不断地从他嘴角流下,与他猩红如血的右眼对应了起来,让邢越的脸多了几分邪恶阴冷。
那个弟子惊惧的睁大双眼,在临死之前说出了邢越最熟悉的两个字——
怪物!
邢越笑笑,不可置否。
在出席任务中,死去一两名弟子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刚开始没有人会注意。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为了不让最开始的那八个……不对,现在是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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