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的来意,但是即使如此却仍然无法停止这种紧张慌乱的心情。或许是源於恬熙那种至始至终慢条斯理波澜不惊的态度,或许是那段属於他们之间淫靡香豔的特殊回忆。又或许,是已经天命之年的他,再度回想起那个已经远去的血气方刚的青葱年代。
恬熙将他极力掩饰下的躁动不安看在眼里,心里一声冷笑,继续缓缓说道:“国公闷不吭声,莫非是本宫说话惹您不快了?”李勤弓咳嗽一声,回答:“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自叹岁月不饶人。娘娘当年所见的老臣与今时今日的老臣,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现今的老臣远离朝堂多年,再加上精力不济,已无心外务。对什麽都有心无力,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介老朽废物。满心指望的不过便是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罢了。”
“是吗?”恬熙笑了笑,便说:“本宫瞧著却并未有多大变化。”停了停,他摇摇头说:“嗯,还是有差别,胡子长了许多,本公记得,那时候你的胡子可扎人了。不知道现在张长了会如何!”说完他嘻嘻一笑,听声音颇有几分调皮。李勤弓勉强一笑,他话里的含义他如何不知,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无论他如何的努力,都无法遏制那段回忆在脑海里翻涌:喘息,呻吟,汗水,还有与此刻他所嗅到相同的暖香,各种各样混合到一起的淫靡气息。还有,他的唇舌间,所曾咬含,吮吸玩弄过的香滑rǔ_tóu。最後,则是甘甜无比的乳汁。仅仅只是回忆,已经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他事先已经猜到恬熙的筹码,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筹码对自己仍旧能有这麽大的影响力。他已经开始大大的後悔走进这间屋子,他也对这样完全无措的处境感到烦躁。就在这个时候,恬熙又说话了。这一次,他是用最平淡的语气,懒懒的说:“既然是想修身养性,便更该绝了ròu_yù邪念。何苦要请先太祖皇帝治了您那隐疾?可见,这是扯谎了。”
他一提到这事,李勤弓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再也顾不得什麽,提起手一把扯下眼前的黑布,张口说道:“娘娘恕罪,老臣告……”後面的话卡在了喉头间,他再无法发出一声。眼前端坐在铺著朱丝椅垫中的人,竟是一丝不挂的。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他左右两侧的两盏落地大宫灯。在明晃晃的灯火照耀下,朱丝格外的明妍,而人,也是白的耀眼夺目。
李勤弓瞠目结舌,两眼发直的盯著恬熙,好半天才支吾道:“你…你……”恬熙见他把眼罩取了,脸上便有了几分嗔怪,他皱著眉,说:“瞧你,都让你别摘下眼罩了。怎麽这麽不听话?”他左右看看,身边无人。便只好自己从位上娓娓起身,步伐轻快而优雅的走到李勤弓面前,将眼罩重新为他带好。
李勤弓已经被刚刚的一幕弄得头脑一片昏沈,他呆呆的看著恬熙站在他面前神色泰然,仿佛并非是全身赤裸,而是穿著最华贵庄重的礼服。跟他相比,自己反倒像是那个赤裸相见的人。他全部的心神已经忘却了一切,只能不由自主的聚集到眼前这具诡豔的身体上。
白的肤,黑的发,红的唇!倾尽他所有,都无法形容这具身体的诱人之处。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不,应该说已经满满全是恬熙。可是很快,双眼将再度被蒙住,他的目光就要被隔绝。心中的不甘和愤恼让他立刻抬手,按住了恬熙。恬熙有些意外的扬起眉,问了句:“怎麽了?”李勤弓有些艰难的质问道:“娘娘这是在勾引老臣吗?”
“勾引?”恬熙瞪大了眼睛,仿佛受了极大的误解:“国公怕是误会了。说来说去,都要怪小心眼的皇後娘娘,将本宫扣押在别宫,居然连件换洗衣裳都不肯送来。害的本宫没的衣服换,偏偏又穿不下寻常衣裳,只怕磨伤了肌肤,故而只能不穿待宫女们将本宫衣裳洗好。如何让国公想到古怪的地方去了?”
这种完全是耍无赖的理由,他却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再正经不过。李勤弓终於被他弄得完全乱了阵脚,他干脆直白的说:“娘娘即使是想让老臣出面辅佐太子殿下登基,遏制朱家的话,也请莫再如此。否则,不提老臣无颜面对先帝,连娘娘的清名也将遭到玷污了。”恬熙听了他如此义正词严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後俯下身去,嘴唇贴著他的耳朵,一字字的说:“你错了!本宫如此,是要让你看清楚,本宫有多美!”
他仍旧是笃定的微笑著,就像最怒放的妖花舒叶吐蕊,等待著蜜蜂的自投罗网。李勤弓已经无力抗拒,只能痴迷的望著他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眼睛遮上。双眼再度陷入黑暗,可这一次,他的身边有一位绝代尤物,将他所有的意志理智都摧毁殆尽。恬熙俯下身,有意无意间挺立的rǔ_jiān擦过李勤弓的脸颊,让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唇间的呵气轻抚著他的脸颊脖颈,轻言细语的问:“本宫很美,是不是?”李勤弓犹如木鸡般点点头,心里甚至补上了一句,这世上,不会再有什麽比他更美!恬熙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了,仿佛很满意他的回答,於是继续问道:“你喜欢本宫吗?”
毫无犹豫的,李勤弓再次点点头,这一次更加的坚定。耳边传来恬熙舒心的笑声,然後怀里坐进了一具温香软玉的身体。恬熙搂著他的脖子,继续说道:“可是,再过不久,我就会被朱家害死。这个身体,只会变成一堆死肉白骨。你,舍得吗?”
李勤弓头如同被人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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