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恺然没好气,这人!刚有点精神头就找茬。
思涵不乐意了,“爸爸,你说谎!”
“好孩子,告诉叔叔,楼下的哥哥经常到咱家来吗?”戴天翻个身,正对着思涵。
叶恺然毅然抱了儿子大步往外走,“叔叔感冒了,别让他传染你。”
小孩势弱,被强行带离。
赶路回来,戴天已经很累了,强撑了这些时候,终于敌不过睡意的侵扰,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戴天摸索着去够台灯的开关,有人先他一步把灯打开。
叶恺然半撑起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不烧了,你感觉怎么样?”
戴天看着他的眼睛,稍加思索,很诚实地答道:“饿。”
叶恺然丢下俩字“等着”下床去给他觅食,戴天看看墙上,指针指向两点,以窗外的黑暗度来分析,现在该是凌晨。
尽管没带眼镜,衣服袖子的模样还是看得出来的;身上很轻松,不是穿着毛衣毛裤该有的感觉。
“刚不烧了,你又作什么古怪?”叶恺然进门看他在掀被子,气不打一处来。
戴医生把掀被子的手捂在脸上,“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清白还在不在。”
小叶同志手里的饭碗差点砸到地板上。
床上的家伙得寸进尺,用他那烧哑了的嗓子低声号叫:“其实,我不是很在意的。只是,小叶子,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叶恺然的脸色变了几变,强忍着没把饭菜给泼出去。
“不想吃饭,你就接着发疯!”
“……”戴天思索片刻,来日方长,现在吃饭是正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味道不错,似乎,好像,不是你做的。”
“说对了,这是周医生给你送来的同事爱,人家可是一下班就赶了过来。”做完厨师做保姆,现在陪着思涵呢。
“饭我收下,爱就免了。”抬起头,戴医生粲然一笑:“爱的话,我只要你的就够了。”
叶恺然脸部肌肉局部抽搐:“说这些酸话之前,麻烦你把脸上的饭粒先擦掉。”
有了叶恺然爱心的眷顾,戴医生神速好转,但他不想就此失去只有在病中才能享受到的特权。所以到了早上,明明已经退烧的他,非吵闹着不让叶恺然去上班。
思涵懂事地说:“爸爸,姐姐送我去幼儿园,你留下来陪叔叔吧。”
周医生也点着头说:“是啊,是啊,可怜见的戴大医生,病一回不容易,你就迁就他一回吧。”周医生终归是善良,幸灾乐祸的同时没忘记戴天这次出门的功臣是自己,帮他说句话权当作补偿。
叶恺然平时一周里为了看书总有一两天不去上班,此番有个病人在家里,非坚持要去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小叶同志对自己说完这番话,心安理得的给张瑞打电话。
张瑞听到妙手仁心的兄弟为了下基层献爱心抱病在床,当下开了车赶过来探望。
戴医生看见他,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奈:自己与叶恺然清静的二人世界是多么的不可多得!不好意思赶人家走,想个什么办法让他自己走呢?戴天开始装柔弱,眼睛像是想睁睁不开,眉头像是想伸伸不开,就连咳嗽,听着也像费老了劲的。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张瑞倒是出去了,但没把叶恺然给他留下。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戴医生听到防盗门响,然后有人推门进来。叶恺然以为戴天差不多会睡着了,不承想这厮眼睛瞪得溜圆正等着他,“张瑞走啦?”
叶恺然愣一下,回过神来。虽恼他的作为,但看他没事,提起的心总算放下。连着烧了好几天的人,这时候再有点什么,很可能就不是小病了。
戴天见他没骂自己,仗着胆子问:“你俩说什么了?”
“你先把自己养好了,再替别人操心吧。”
“那你过来再睡会儿吧,昨天晚上辛苦了。”戴天往里挪挪。
“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还是回屋睡吧。”叶恺然心说:你当你眼里贼光闪烁,别人看不到么?不愿跟你一个病人计较而已。
戴医生再度柔弱:“也好,回屋睡总比和我挤着要强。你去吧,反正我都烧了这么多天了,再不济,还能烧傻了?”
“烧傻了倒好,给人间减少一个祸害。”话是这么说,叶恺然还是依着戴天躺在了他身边。
戴医生认准了小叶同志今天不会拿他怎么样,就想逮着生病的机会把能占的便宜都占了。因此叶恺然还没躺踏实,戴天就趴到他胸口上了。
“你自己选吧,咱们接着刚才你和张瑞说的话题呢还是我另起一个?”眼与眼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戴医生口中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小叶同志的脸上、颈间。
叶恺然脸在红、心在跳,但是因为准备在先,没有失了方寸。略作沉淀之后镇静发言:“你要是真没那么难受了,我建议你先去刷个牙,咱们再接着聊。”
戴医生一下子倒在小叶同志的前心,抬不起头。
戴天刷完牙回来,就见他家小叶子一副委屈状靠在枕头上,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现在没病该多好啊!”叶恺然长叹,戴天心里一阵感动,刚要说话,就听那家伙接着道:“我就可以痛痛快快揍你一顿了。”
“还好,至少我还能充当个人体沙包来为您解忧。”戴医生自我宽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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