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是不是陈志林跟你说了什么?”
方小汤见挣脱不开,也平静下来:“说了回去打扫房子迎接我爸。”
“别骗我宝贝。说实话。”
方小汤不想说,他不能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可如果不承认,就要暴露更可怕的事实。给了陈志林两个月的时间,他都没能把秦子再搞定,自己还敢说什么实话?秦子再爱得越深,失望得也会越深啊!
秦子再找到方小汤的唇,贪婪地吮吸了许久,然后满意地听着他急促地喘息。“只一个吻你就受不了,这60多天怎么过的?自己弄吗?用哪只手?能坚持几分钟?”
即便在黑暗中,方小汤也知道自己的脸红得可与关公媲美。他打了秦子再一拳:“那你呢?”
“我制作了教学光盘,回去慢慢教你。”
变态!
感觉到方小汤的态度已经软下来,秦子再笑着搂紧他:“陈志林怎么跟你说的?你就笨到听他的话?”
“陈志林没找过我。”
“那你犯什么病?”
“我犯什么病你不知道?那天在工作室,陈志林不都告诉你了?”
秦子再一愣,他想千想万,就没想过那天方小汤听到了陈志林对自己的表白和对他的诋毁。
秦子再怒了:“那你就逃避了?就自以为潇洒地把我让给陈志林了?”
方小汤撇开脸。
秦子再发完火,又觉得有点理亏,喃喃:“那两天我确实有点——冷漠。主要是我被陈志林的谣言吓着了。”
“他没有造谣。”
“嗯?”
“我确实有精神分裂症,鉴定书是两位心理学泰斗同时签署的。”
“这年头最不能听的,就是专家的话。”
“秦子再!”
“知不知道我最近每个周末都在当空中飞人?”
“你干什么?”
“见专家啊,包括证明你有精神病的那两位专家。”
“啊?”这回,轮到方小汤吃惊了。
“我爸爸有精神分裂症,我知道发病状态是什么样。我认识你多久?只算高中阶段也有2年多,你发过病吗?”
“你去查我的发病状态?”
“从我懂事起,我爸就时常发病,我也算半个精神病医生,我得了解你的精神病是怎么鉴定出来的。”
方小汤想问专家们怎么说,想问秦子再研究的结果,但最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靠在秦子再肩上,吻了吻他的耳垂。
“有些科学没法解释的现象,专家们往往在他们的学术认知范围内牵强附会地给个理由。我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框框和教条,我相信任何奇迹,即便我理解不了。”
方小汤轻声问:“你什么都相信?”
“我会相信你说的一切,包括你说你外公教你学古文、学武功和书法。”
方小汤有些尴尬:“我外公么……”
“方小汤的外公是个文盲,也不会武功,最关键的是,方叔叔说,方小汤根本没见过他外公。”
“真的?”
“当然!”
“你连我不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想知道什么?”
“在我心里,你是唯一适合我的,是让我爱恋和钦佩的,是我一直想靠近并了解的——”抚摸着方小汤左手腕上的伤疤,秦子再认真地说,“所以,我想知道全部的、我所认识和不认识的你!”
海浪温柔地拍着沙滩,天边一钩新月偷偷爬上礁石,那里,正讲述着一个离奇的故事。
你初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害怕吗?
我以为自己身在梦境。我梦见我是方小汤,有疼爱我的爸爸和美貌的妈妈。在这个世界我能自己做主,不用时刻小心事事提防,我清醒时不敢奢求的期望,在这里却唾手可得,我以为这是梦……
旧时心事,说著两眉羞。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1】
尾声
把隐藏九年的心思一股脑倒完,方小汤轻松多了,笑也灿烂歌也响亮话也调皮,可秦子再变了!
秦子再比以前更在乎方小汤,紧张得近乎变态。只要方小汤不在他面前晃悠,他就开始烦躁,不停地打电话追问行踪,弄得方小汤疲惫不堪。连迟钝的简简也看出不对劲,偷偷问方小汤:“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秦子再的事?”
方小汤有苦说不出。他知道秦子再怕什么,可秦子再那么聪明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想明白,别人说什么也没用吧?
以前秦子再还计较着在朋友面前不能与爱人太亲密,现在他完全不理会世俗眼光了,时刻抓着方小汤,或牵手或揽腰勾肩,不用说工作室的同学感觉肉麻,只怕稍有接触的外人都能看出这两男人不对劲。
陈志林阴阳怪气地感叹:“真想送班长条链子。”
方小汤邪笑:“我帮您买?”
“谢了方少,小的可不敢再差遣您。”
“万能的书记还有什么不能的?”
陈志林瞪他半晌,撇撇嘴:“我输了,我认。”
“难得!”
“但我不是输给你。”
“有差别?”
“或许,你有我不知道的优点?”陈志林凑过来嗅了嗅,“不过我没兴趣了解。”
“谢天谢地。”
陈志林端起杯子离开:“又或许,班长的眼光太独特,反正我一直搞不懂他。”
方小汤想追过去回两句,腰上一紧已被护犊的秦子再圈住。
“你们聊什么?”秦子再问方小汤,眼睛却盯着正走向饮水机的陈志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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