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果吗?”
“咳…..咳咳……阿,阿仁……咳咳……你冷静一点……”被拽紧的领口勒住了喉管,呼吸困难的中年男人侧头望了一眼身下的公路随即脸色苍白地剧烈挣扎起来。
“冷静?!你要我冷静?!!!当初你叫我混进红鑫社做卧底,说的是三年後就会找人来换我,结果呢?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现在已经快十年了,你还要我做?!自从上次那批‘货’被搜走之後,梁超已经开始疑心帮会内部有奸细了,现在他在暗地里一个一个的查,你还要我做,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的尸体你才开心?!”发疯似地摇晃著中年男人不算强壮的身子,陈永仁心中积累多时的怨气在这一刻终於全部爆发了出来。
因为缺氧而开始发晕的中年男人恍恍惚惚地看著陈永仁狰狞的面孔,突然觉得此刻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在今天以前,中年男人一直以为自己无论再过多少个十年都会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略带腼腆的年轻警员有著怎样一双犹如夏日晴空般干净的眼睛。
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长在那样一张年轻的脸上,清亮透彻得让自己几乎没办法直视。那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是那样坚定地执著於维护正义,是那样打从心底里为自己能够成为维护正义的一员而感到骄傲。然而十年後的今日,当中年男人下意识地对上面前那双布满了血丝的浑暗双眼时,记忆里关於当年那个年轻警员的影象竟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
如果知道信仰正义所要付出的代价,当年那个年轻警员还会那样义无返顾地选择这条路吗?随著四周的光影渐渐远去,无法得出答案的中年男人不由得苦笑著闭上了双眼。
窒息的痛苦让神智渐失的中年男人生平头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因此而恐惧就被陈永仁粗鲁地摔在了满是污秽的地面上。重获自由的中年男人顾不上理会身体的疼痛,急急地张嘴贪婪地大口呼吸起身周并不算清新的空气。纯白色的高级衬衣很快就被地上的污秽染上了一块块的黄渍,但比起方才无法呼吸的感觉,现在这样可是舒服得太多了。
中年男人蜷在地上低低地喘息,恢复意识时却意外地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竟比自己更为粗重和嘶哑。
“……不是说,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准备对红鑫集团提起公诉了吗?”陈永仁用颤抖的手指重新掏出香烟点燃,熟悉的气味平复了失控的情绪却压不下心头突然泛起的阵阵空虚。
中年男人在一片混乱的脑子里搜寻了半晌才找到答案:“有人通过上头来插手这个案子,所以公述的日期延後了……咳咳……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在幕後操纵的到底是谁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回音。”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梁超要我今晚和他一起去见那个人……”陈永仁吐出一口白烟,方才还沸腾得仿佛快要燃烧的眼神渐渐又变回了平日的冷漠。
“你准备怎麽做?”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问。
陈永仁没有开口,只是眉目间的神色越发地显得阴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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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尽管脸色难看,陈永仁却还是跟著超哥和祥哥来到了市内一家名叫‘流光’的夜总会。
‘流光’是龙少龙啸行手下的产业,规模虽然不大,生意却红火得惊人。陈永仁三人跟著人流走进‘流光’的大门,入眼处尽是一片璀璨到令人目眩的金色。
流言里说,金色是创建‘流光’的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颜色。那个男人在五年前被人枪杀,然後从来不做黑道生意的龙啸行出面接管了这家夜总会。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众所周知的事件之後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真相,不过从那时候起,关於那个男人和龙啸行之间的关系,外界便一直流传著许多截然不同的版本。
陈永仁听过一个版本,说是创建‘流光’的男人和龙啸行曾是一对情侣,後来在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中,男人替龙啸行挡了一颗子弹,一身是血地死在了龙啸行怀里,龙啸行痛失所爱难以释怀,所以才将男人经营的夜总会接管了下来。
陈永仁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传言,不过他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发笑。龙啸行在欢场中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如果他对那个死去的男人当真如传言中一般在乎,又怎会在那个男人死後还依旧频繁地混迹於各大夜总会?
像龙啸行这种男人,不会懂得爱情也不配懂得爱情。但有人却偏偏还把他当作情圣,真是愚蠢!
想著这些,正跟著超哥和祥哥在‘流光’大厅中穿行的陈永仁又再次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哟~~~超哥~~好久不见,怎麽最近都不来找人家玩呢?”三人刚走到大厅中央,几个打扮妖豔的女人便扭腰摆臀地贴了过来。陈永仁和祥哥知道这几个女人是超哥在‘流光’的老相好,於是都下意识地停了步子等著超哥自己去处理。
“老子今天有正事,没空和你们瞎搅和,都给我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超哥一过去就凶神恶煞地对著那几个女人呵斥起来。几个女人被他粗暴的口气一吓立即慌乱地四散开去。陈永仁看著她们的背影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别样滋味。
以前在夜总会玩的时候,他多多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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