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服了五石散,并且有一段时日了。”丁子栖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开口。
聂莲城根本不会想到京城之中会有这种下三滥的污秽地方,难以置信的道,“这可是京城!这,这巡抚都不管吗?怎么可能会允许!”
“不管治安多么好的地方都会有这些,就像角落里滋生的老鼠一样,源源不断,灭都灭不干净。越繁华的地方就越容易乱,有白即有黑,白越白,黑越黑。”聂武城冷冽的开口。
邵渝看着也没多大惊讶,自己曾经就生活过这种地方,暗无天日,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漫无目的的。他现在对允笙的痛苦有些深有体会了。
那巷廊里的人们留意到了聂武城他们,窃窃私语着,不怀好意的揣测着,更有甚者在拿聂莲城调笑着。
但却并没有人为此而感到担忧和惊慌,他们似乎对于官兵的到来习以为常。
一个像代表般的黑瘦咧嘴,四肢细长,面皮枯黄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嘿嘿”一笑,“军爷可要喝上几杯呀,我们定拿最好的酒来孝敬您。”
然后从怀中东摸西掏出一锭银子来,递向聂武城,“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聂武城垂下眼帘,看都不看他,而后对身后将士们下令。“全部给我绑起来。”
那男子看聂武城不像以前那样的官兵好应付,可他是个老油头了,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官爷,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为了糊口也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的,被人看不起,猪狗不如。我们也不曾犯过什么事,为什么要绑我们啊!”
他这一哭,男女老少们都走了出来,跪地求饶,嚎啕大哭。以前的他们就用这种方法,软磨硬泡地躲过官府的查处。
可聂武城从不吃这一套,准确来说他什么套都不吃。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无法改变,并且下手迅猛果决,不留余地。
这个鼠窝一定要处理干净。
他目光淡淡地继续下令,眸间不起丝毫波澜。
“整条巷廊的人全部绑起来,不论男女老幼。反抗者就地处决,不用上报。”
跪在地上的人们顿时慌了神,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官兵们不耐烦的走掉了。
将士们冷静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众人绑了起来,众人惧于刚才那个命令,都不敢反抗。
将士们然后走进巷廊,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人。还有不少赤·身裸·体的嫖客也被抓了出来。
邵渝为了找允笙的母亲,也和众将士一起搜人。找到一处臭气熏天,破烂不堪的瓦房前。
大伙推门而入,屋内酒气熏天,臭不可耐。
一个赤膊的丑胖男人正背对众人对身下一中年女子挺身耸动着,行那不堪入目之事。中年女子左腿萎缩发黑,神情疯癫,口流涎水。
将士们立马毫不留情地架着那醉汉摔于地上。
邵渝上前双手颤抖着撩开女子脸上的散发,露出了那张他熟悉的脸。邵渝一下子落下泪来,泣不成声,“沈娘!沈娘!”女子疯疯傻傻,似乎并没有认出邵渝来。
邵渝转身,表情暴戾地持起屋内木凳狠狠砸向醉汉,一下一下的。并没有人去阻止,将士们都默许了邵渝的行为。
邵渝砸了一会儿松手,然后去扶儿时仅次于母亲最疼爱自己的奶娘,当初的沈娘也是婉约秀美,慈眉善目,气质不俗。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怎能不让邵渝不悲不愤呢。
沈娘目光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在一起。她定定的看着邵渝,刹那间,眼中有一抹清醒,而后又变得痴傻癫狂。
“允笙,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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