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荒疏,不利统治我大同南方万里江山……”
给皇帝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做他想做的事,这就是为人臣子的首要任务--连丁鹏自己都要称赞自己的忠心了。
“当然,这还是为了那五千名侍臣着想…”丁鹏又加上一句。
静站了起身,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显露在他的嘴角。
“丁爱卿如此忧心国事实在另朕惭愧啊!朕果然已荒疏江南之事日久,眼下正是巡游的良机。好!那三天后朕就往江南一行。”
“丁爱卿,那就有劳你将此事传令下去,务必着杭州府办妥接驾事宜!”
“是。”丁鹏躬下身,“臣遵旨。”
他抬起头来,嘴角赫然有笑,与静的眼光一触,两人都是一脸的笑意,他再也忍俊不禁,索性哈哈笑出声来。
静一开始被他笑得有些尴尬,到后来也实在忍不住,与他相对大笑起来……
听到宫里传来的已有一月之久未听到过的笑声,门外值更的小太监们不由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丁大人也太有本领了,竟让近日脾气那么坏的皇帝笑成这样?
……
三日之后--
雪初停,天大晴,静即位以来最大规模的南巡队伍从同安出发了。
光仪仗既有五百人之巨的队伍足足绵延有一里以上,一路所到之处百官跪迎--奇怪的是虽说是南巡,静却直往南而不巡,经过大郡也不歇脚体察民情,而是更像赶路似的一路急行进入了杭州府境内。
这天…
正是黄昏时分,路苍正和一帮兄弟在后园下棋玩乐,就见葛清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奔进了后院。
“大哥……大哥……不好啦!”他喘得厉害,说话也断断续续。
“清弟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路苍温和地笑着。
15e564惘然
回到杭城以来,生活自在的他竟胖了一些,整个人的感觉也变得柔和起来。
“皇帝……皇帝他……”越是急越是喘,葛清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个字却让路苍呆在了当场,手上的棋子落在盘上,发出好大的声响,他也没有察觉。
“怎么了?怎么了?狗皇帝又怎么了?”一听到静的名字,曹信就一副头顶冒烟的样子--他可没忘记那次在同花馆被花仙恶整的事情。
“皇帝他……皇帝他到杭州来啦!”
“什么!”
顿时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城中恬静快乐的日子,静的到来也带来了破坏这种快乐的可能。
“大家别慌。葛清,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静……皇帝他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第一个冷静下来的却是路苍。
葛清挠了挠头:“好像是说什么南巡……”
路苍微微闭了闭眼,也不知是在掩饰什么。再抬起头,他脸色已是一片清明:“皇帝南巡,那是处理政事的需要,我们又慌张什么……大家还是照着原来的安排行事,莫去理这种闲事。”
“那今天晚上高庄主的武林宴还去不去?”
曹信有点不相信路苍竟能这么平静,盯着他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破绽来。
这高庄主是杭州城里有名的武林大佬,以前在露苍山时便与路苍相识,这次武林宴乃是他的金盆洗手大典,被邀的都是天下有名有姓的武林人物。
“当然要去,高庄主还说要介绍美人儿给我呢!”路苍的眉梢眼角忽然轻佻起来,逗得葛清他们都笑了起来。
路苍的反常却引得曹信更加担心起来--大哥对女人根本一点都不热衷,却在听到静在杭州城的消息之后对美人忽然感起兴趣来,只有越发证明了静这个人对他的影响力。
担忧归担忧,曹信却也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扫大家的兴。
夜晚的杭城,热闹的程度比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和一班兄弟走在人声喧嚷的街道上,看着两边挂着的玲珑花灯,看着灯下一队队打扮入时的少年男女走过,路苍他们的兴致都高昂起来。
高庄主办武林宴的地方在杭州最大的酒楼--天香楼。
走到天香楼门口,就听里面的喧闹声传了出来,显然大部分客人已经到了--这高庄主把天香楼整个包了下来,果然不愧他杭城首富的衔头。
看路苍他们到了,高庄主老远就迎了上来:
“路大侠,贵客贵客!竟这么晚来么,快快楼上请。”
楼上乃是贵宾席位,受到主人家如此的欢迎,大家也觉得极有面子,都高高兴兴的往楼上去了。
却没有看到楼下一幕:
那高庄主看路苍他们上了楼,便偷偷招来旁边一个小厮,低低道:
“你快去杭州府衙,去见知府大人,就对他说贵客到了。”
小厮一溜烟的跑了,高庄主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了声:真是民不跟官斗--自己的金盆洗手宴居然变成别人抓鳖的甏……
真是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和众兄弟上了楼,路苍他们捡了一个靠窗的席位坐下,四面环顾,都是武林中的熟面孔--点头为礼之后,他们便取了桌上备的香茶喝了起来。
“大哥,真的不要紧吗?”
曹信显然还是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问路苍。
“会有什么事呢?”路苍颦紧了眉头,“是他自己让我回来的,难道再叫我回去吗?就算他这么做我也不会肯的……”
嘴上这么说,路苍心里明白:以静的骄傲哪里肯收回自己的成命,只怕今生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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