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他四处寻找味道的来处,看到架子上有一个瓦楞纸箱。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满了动物的骨头。不但如此,骨头之间还长满了已经死去的蛆。
“啊……”
若菜发出惨叫,箱子滑落地上。发臭的骨头和蛆的尸体散落了整个房间。若菜差一点昏过去,可是他又不能让这些东西留在房间里。只好一边哭着一边将房间打扫干净。骨头则拿去丢了。
若菜当然是怒不可遏,等勇平回来之后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勇平则淡淡地回答:
“啊,那是拿来做骨头标本的猫骨头。我原本想在家里将它自组起来的。啊?蛆?啊,还留着啊?”
制作动物标本时,要靠人力将全部的肉从尸体上剔下来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就留着骨头上的肉让它腐烂,让蛆把肉都吃光光,只剩下骨头。而蛆最后也会死光。可能那些骨头上还有些吃剩的肉,所以才会发出腐臭味。
若菜要问的不是这些。他想知道,勇平为什么把这种东西带进家里来?这些腐臭、带有明的骨头跟充满妈妈回忆的漂亮房子是搭不起来的。
勇平的回答是——
“制作骨骼标本是我的兴趣。”
兴趣?他说这跟组塑胶模型的兴趣是一样的。若菜无法理解。
但是,让若菜对勇平真正感到愤慨的是关于艾比的事。
一开始,爱猫艾比跟勇平带来的动物们格格不入。勇平说的没错,他的宠物并没有欺负艾比,可是,对原先俨然一家之王的艾比而言,这些突然出现的动物们简直碍眼到了极点。
而且,其中有一只是大狗。
每当勇平的动物一接近,艾比就毛发直竖,发出低吼声。
一看到它们,它就跳到架子上避难,迟迟不肯下来。附近有动物在,它也不吃东西。
若菜很担心,终于找勇平理论。他要勇平把大狗关在屋外,把有一张大脸的猫关在勇平的房里。站在若菜的立场,他觉得勇平那些后来的宠物应该对艾比礼让三分的。
没想到,勇平只是对那只叫船长的黑猫交代了一声“好好相处”。
勇平的黑猫似乎很聪明。
除了一开始将艾比从餐具架上叼下来之外,它从来不去理会艾比;但是,自从勇平交代过后,它就开始照料艾比了。一开始显得相当排斥的艾比,在不知不觉当中,竟开始跟在船长后面跑,简直就像船长的喽罗一样。
对出生不过半年的小猫艾比而言,累积了不少成猫经验的船长,或许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师吧?
可是,若菜可不觉得好玩。艾比为什么要是喽罗?它有纯正的血统,是真正的王子猫。相对的,船长只是一只不知父母是谁的黑色杂种猫。艾比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而船长却瞎了一只眼,坏了一条腿。身份也差太多了。
而且,自由惯了的船长不单在若菜家里,还在附近四处闹晃。俨然成了喽罗的艾比竟然也跟着走了。想当初,艾比就算在院子里玩耍,也从来没想过要越过墙头。
被带出门的艾比不理会若菜在家里为它担心受怕,玩几个小时也不累。回来的时候也满身脏污。在不久之前它那充满光泽的毛发,正是若菜引以为傲的!
那种感觉就像呵护备至的儿子被坏朋友引诱而堕落一样。若菜真真切切地了解到拿堕落的儿子没辙,只能瞎操心的母亲的心情。
就在这时候,他在常去的动物医院听到一个传闻。听说附近有几只猫被偷了。而且,都是附有血统书的纯种猫。
当天,若菜把艾比带到动物医院去。
“啊,小艾比,今天要打疫苗罗?”
艾比的主治医生佐藤兽医很温柔地说道,然后将艾比放在诊疗台上。
“它是艾比尼西亚种中最好的,特征非常明显。”
佐藤称赞了之后又说道。
“啊,对了。本庄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声。最近宠物小偷相当横行,你要小心一点。”
“宠物小偷了”
“嗯。以前就有这种事,不过最近好像越来越猖狂。他们老是偷血统好的猫,所以你们家的小艾比也很危险哦!你平常工作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小艾比吧?”
“不,现在我跟亲戚一起住,他还带着杂种猫和狗来,小艾比不是独自在家。”
“狗跟猫?那么,你的亲戚会帮你看着罗?”
“没有,他好像比我还忙。”
“哦,不过另外还有猫跟狗的话,应该没问题吧?狗会看家,而猫只要待在家里就没事了。”
“那只狗是一只老得整天只知道睡觉的老狗,黑色的杂种猫则老是带着艾比四处乱逛,最近好像还出过远门。”
“对哦!我记得你们家好像安装有可以让猫自由进出的门,还是小心一点得好。”因此,若菜对勇平说:
“如果艾比被抓的话怎么办?而且,也可能碰到意外,或者被野猫攻击。能不能不要让船长把艾比带出去。”
可是勇平却不当一回事。
“船长会保护它的,不用担心。”
船长脑筋再怎么好,毕竟只是只猫。而且坏了一只眼睛、一条腿的猫怎么保护艾比?然而,勇平只是一再说“别担心”。
若菜不只对勇平的言行举止和生活态度感到反感,最近甚至还要担心起艾比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而现在,若菜的焦躁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们真的合不来、就因为勇平长得像母亲,让若菜感到份外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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