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子,我们不要争
吵。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说那些话,打死我,我也不该说那些话。不!不
!秦风,我不是来骂你,我是来投奔你。不!不,秦风,让我们好好谈,让我们平
心静气谈....她心裡仍在不断的狂吼。可是,她嘴裡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很好,』秦风仍然在狂喊,愤怒、暴躁、而负伤的狂喊:『既然你已经认清楚了
我,我也已经认清楚了你!胡芸,』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你这个肤浅无知的阔小姐,你这个毫无思想,毫无深度的女人!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你!』秦风内心在怒吼“从今而后,我秦风绝对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非分之想....”
胡芸张大了眼睛,泪已经流尽了,再也没有眼泪了。你!....
秦风,你这个残忍的、残忍的、残忍的混蛋!她闭了闭眼睛,心裡像在燃烧著一盆
熊熊的火,这火将要把她烧成灰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挣扎著说:
『我....我们算是白认识了一场!没想到,我在这儿等了一整天,等来的是侮辱和
耳光!生平,这是我第一次挨打,我不会待在这儿等第二次!』她提高了声音:『
让开!我走了!永远不再来了!』
『没有人留你!』他大吼著:『没有人阻止你,也没有人请你来....』
胡芸点点头,走向门口,步履是歪斜不整的,他退向一边,没有拦阻的意思,她把
手放在门柄上,打开门的那一剎那,她心中像被刀刺一般的疼痛,这一去,不会再
回来了,这一去,又将走向何方?家?家是已经没有了!爱情,爱情也没有了。
她跨出了房门,慢慢的步下楼梯,夏夜的晚风迎面而来,小弄裡的街灯冷冷的站著
,四面渺无人影。她机械化的迈著步子,听到关门的声音在她身后砰然闔拢,她眼
前一阵发黑,用手扶著电线杆,整日的飢饿、疲倦、悲痛,和绝望在一瞬间,像个
大网一般对她当头罩下,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眼看胡芸走下楼,秦风心裡的怒火依然狂炽,但,她真走了,他像是整个人都被撕
裂了,赶到门边,他泄愤般的把门砰然关上。在狂怒与悲愤中,他走到桌子前面,
一眼看到桌上的稿纸,被胡芸涂了个乱七八糟,他拿起稿纸,正想撕掉,却本能念
到了上面横七竖八写著的句子:『秦风,我爱你,秦风,我爱你,秦风,我爱你,
秦风,我爱你....』
几百个秦风,几百个我爱你,他拿著稿纸,头昏目眩,冷汗从额上滚滚而下,用手
扶著椅子,他摇摇头,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椅背上是潮湿的,他摊开手心,一手
的血!她自杀了!她割了腕!他的心狂跳,再也没有思考的餘地,再也没有犹豫的
心情,他狂奔下楼,打开大门,他大喊:『胡芸!胡芸!胡....』
他的声音停了,因為,他一眼看到了胡芸,倒在距离门口几步路的电线杆下。他的
心猛然一下子沉进了地底,冷汗从背脊上直冒出来。他赶过去,俯下身子,他把她
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街灯那昏黄的、暗淡的光线,投在她的脸上,她双目紧闔著
,面颊上毫无血色。他颤抖了,惊吓了,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痛楚
从他心中往外扩散。一剎那间,他简直不知道心之所之,身之所在。
『胡芸!胡芸!胡芸。』他哑声低唤,她躺在他怀裡,显得那样小,那样柔弱,那
惨白的面颊被地上的泥土弄臟了。他咬紧了嘴唇,上帝,让她好好的,老天,让她
好好的,只要她醒过来,他什麼都肯做,他愿意為她死!
秦风抱著她,一步步的爬上楼梯,走回到小屋裡,把她平放在床上,他立即去检查
她手上的伤口,那伤口又深又长,显然当她踉蹌后退时,那钉子已整个划过了她的
皮肤,那伤口从手心一直延长到手指,一条深深的血痕。
他抽了口冷气,闭上眼睛,觉得五臟六腑都翻搅著,剧烈的抽痛著,一直抽痛到他
的四肢。他扑下身子,把嘴唇压在她的唇上,那嘴唇如此冷冰冰的,他惊跳起来,
她死了!
他想,用手试试她的鼻息,哦,上帝,她还活著。上帝!让她好好的吧!
奔进洗手间,他弄了一条冷毛巾来,把毛巾压在她额上,他扑打她的面颊,掐她的
人中,然后,他开始发疯般的呼唤她的名字:『胡芸!胡芸!胡芸!请你醒过来,
胡芸!求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发誓永远不再和你发脾气,我要照顾你,爱
护你,一直到老,到死,胡芸,你醒醒吧,你醒醒吧,你醒来骂人打人都可以,只
要你醒来!』
胡芸躺在那儿,毫无动静,毫无生气。他甩甩头,不行!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只有
冷静下来,才知道现在该怎麼办?他默然片刻,然后,他发现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滴
血,而且,那伤口上面沾满了泥土。不行!如果不消毒,一定会发炎,家裡竟连消
炎粉都没有,他跺脚,用手重重的敲著自己的脑袋。
於是,他想起浴室裡有一瓶碘酒。不管了,碘酒最起码可以消毒,他奔进去找到了
碘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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