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同李识曛交谈的意思,只叫过一个上了年纪的雄性兽人,让他安排李识曛住宿。
然后,他冷冷看了李识曛一眼:“岛上一些地方是禁地,不要乱跑,否则后果自负,祭司大人醒了自然会见你的。”
李识曛扬了扬眉,对这个青年这种傲慢的态度有几分不置可否,这样看来,左祭司把自己送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个大祭司的“接见”了?也许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是种殊荣,但李识曛真心不待见圣殿从上到下这种态度。
青年没管李识曛,径自自己离开了。
李识曛的住所是一处小木屋,外面种植了一些植物花卉,十分精致,此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负责安排他的雄性兽人点了灯火,在把油灯递给李识曛的时候,他突然低低说一句:“你认识阿英?”
李识曛一讶,这个兽人说的居然是白的部族语言,李识曛点了点头,这个兽人既然认识英阿姆,那应该算是英阿姆的旧识?这种一切不明的地方,能遇到一个可以照顾一二的人也是好的。
李识曛问道:“你认识英阿姆?”
兽人神情恍惚许久,才黯然道:“你可以叫我封阿帕,你的衣裳是阿英做的?只有他会喜欢这样在袖子上下这种功夫。”
封阿帕半晌之后又问道:“穆那个老家伙还在山谷里吧?阿英……还好么?”
李识曛摇了摇头,把嚎谷和近来山谷里的变化都同封阿帕一一讲了。
许久之后,封阿帕才叹了一口气:“连圣枞也不在了啊……穆那个老家伙倒是一贯的硬朗,阿英……”
李识曛体贴地没有去追问那些可能已经消逝在时光中的故事,只转移了话题:“他们把我带到这儿,是因为那个大祭司要见我?”
封阿帕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只是在岛的外层做个下仆,圣殿里的事情,圣侍一般不会告诉我们。”
李识曛:“圣侍?”
封阿帕解释道:“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个兽人,祭司大人已经病了许久,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岛上的事情都是圣侍大人一手打理。”
李识曛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知道圣侍大人的身世么?”
封阿帕:“圣侍大人自幼在岛上由祭司大人抚养长大。”
李识曛试探地问道:“我见过一个同圣侍大人长相非常相似的兽人。”
封阿帕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是不是一只白虎?”
李识曛十分惊讶:“你见过白!”电光火石间,李识曛想到:“白小时候在山谷你见过他?”
封阿帕摇头:“我已经离开那里许多年了,那只小白虎,”他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小时候在岛上我见过他,天天捣蛋顽皮,没想到,竟然也长大了,还能变化形态了。”
李识曛沉默了,很久才低低问道:“祭司大人为什么遗弃他?”让白一个人小小年纪流落荒野雪原,要多么艰难才能活下来。
封阿帕只淡淡说道:“你不是看到圣侍大人了么,圣侍大人和他生下来都是人形,但圣侍大人可以一直保持人形,他在小时候变幻了兽形之后却再也恢复不了。而且,祭司大人一见他的兽形就说他有瑕疵……”
李识曛抿紧了嘴唇,心中此时仿佛塞满了什么,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彻底炸开。
封阿帕看了李识曛一眼:“当时如果他继续留在岛上,只怕下场会更可怕,我就偷偷把他放到了小船上。”
李识曛难以置信地看着封阿帕,不是大祭司放弃了他,而是封阿帕放逐的他?
他的神情却半点动摇也没有:“这个地方很可怕,从圣神传说的年代就已经存在,它比你想像的要可怕得多,很多强大的兽人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消失,你……一切小心。”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飘摇的风雨中,背影萧索而佝偻。
李识曛怔怔望着他的背影,风雨吹进木屋中,寒意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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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曛在这个海岛上的日子看似十分平静,这个海岛上人烟稀少却植被非常茂密,那些林荫间的小路都长得一模一样,一个不慎就可能迷失在浓密的树荫中,李识曛牢记圣侍和封阿帕的忠告,并不敢随意出去乱走。
自那天之后,封阿帕似乎也顾忌着什么,再不同他交谈更多,只每日送来食水、打扫卫生。数次李识曛想开口询问,都被封阿帕摇头拒绝了交谈。
纵然李识曛心中充满了种种疑惑,却也只能憋在心中,倒是这个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兽皮卷,李识曛无聊之时也会翻看一下,看封面那些“日”字标记,里面记录的多半是左祭司跟他说的那些故事。
不过那些语言让李识曛觉得似是而非,像汉语却又仿佛有自己的发展,不能直接那样解读,所以多数时候,李识曛也只是看看图形。
李识曛看着兽皮上绘制的那个高大的人形手中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兽人形象,有时候也会神思飞驰,当年那个穿越而来的前辈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留下这个海岛和贝城这样谜团重重的地方。
兽人们异口同声说他创造了兽人这个种族,而这个图画上绘制的也的确是这样,可一个穿越人士要怎么牛叉才能创造这么多新的种族?而且他如果创造了兽人这样两形态的种族,又为什么这样强调他们的人形,这样不喜欢他们的兽形?
海岛上甚至那个圣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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